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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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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年后,冥界都城最负盛名的酒楼里,一个身着白色衣服的少女靠窗而坐,目光透过窗外瞅着外面的街道,眉目间的神色有些欣喜。

    小二蹑手蹑脚的将一盘小菜和一瓶烧酒轻轻的放在她的面前,唯恐惊了她的气息。一面将东西放下,一面又止不住偷偷的朝少女看去。其实这样做的又岂止是他一人,自从这个少女进来以后,几乎是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她的身上,众人无不屏气凝息,生怕将走了只应天上有的人儿。这整座酒楼最淡定的恐怕就是那少女本人了。

    “姑娘慢用!”小二笑嘻嘻的说了句,眼神却还在不自觉的打量着少女。她一身白衣如雪,长长的头发随意的搭在肩上,那倾城倾国的面容此时正瞥向窗外,见小二招呼她,她也只是淡淡的点了一下头。

    “来了,回来了!”突然,街道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少女的目光顿时闪亮如星,她从座位上站起来,目光也欣喜的在外面搜寻。

    瞧着她的人此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便见她的视线正与那刚刚迈入城门的一群士兵相撞。

    此时,外面的街道上早已是人满为患,所有的人都簇拥着朝城门口看去,因为,他们的孩子,丈夫刚刚从战场归来。

    宏伟的城门下,几个身着黑色铠甲的士兵打头,身后跟着归家的将士们。

    人群瞬间欢腾起来了,叫喊声此起彼伏。

    白衣少女一直站在窗边,目光愈发的焦急闪亮起来。

    城门外,两匹骏马并行。身穿银色铠甲的年轻男子,眉脚刚刚脱去少年的模样,他肆意的坐在马上,目光瞅了一眼旁边的男子,笑道:“也不知道安安那丫头会不会如同那冥民一般,像欢迎英雄一样的欢迎我。”

    另一匹马上的男子一直紧抿的嘴角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突然放松了下来,他嘴角微微笑,看着越来越近的城门,心头也涌上一股迫切的味道,他也很想知道,他的长安会不会像一个寻常的少女一般,等待她心中的归人。

    “时间过得真是快,想想我都一年没有闻到都城这新鲜的空气了。”祁歌已经看到了城内涌动的人流,虽是有冥兵在把守,可是街道两旁还是挤满了人。

    巫族同冥界突然闹翻,这场战争来的有些让人措手不及,他早已期盼和三个哥哥一般去战场锻炼一番,却没想到这次却是同姑姑家的军队打了起来,好在,没有辜负父王母后的期望。

    “到了。”流川一句没有情绪的话将祁歌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喧哗声比城外更甚,祁歌看着街道两旁那些翘首以盼的冥民们,转头朝流川说道:“流川,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战争对这些平凡的百姓来说意味着什么。”

    即使是伤亡最少的战争,受苦最大的终究还是这些平民百姓。

    “那就让这世道长安吧!”流川轻轻的扔下一句话,目光却是定于前方的一个窗口,那抹白色身影。

    白衣少女此时倚在窗边,目光正好同那人看来的目光装个正着。她一直没有表情的脸终于落上了一抹喜色。人群喧扰,可是她只觉得这世界只剩下了他,一身黑色的铠甲,如同离别那日,她目送的一样。他骑在那骏马之上,俊伟的如同神祗一般,可是,当对望的两双眼相遇,她知道,他的眸子也是有温度的。

    心中因为那温柔的眸子一动,她的身子轻轻一跃从窗口飞了下去。

    “快看……”几声惊艳的叫喊将众人的目光引向了那抹从窗前飞跃而下的白衣少女。

    她脚尖一跃朝思念中的人飞去,嘴角也渐渐的漫上浓浓的笑意。

    “重色轻兄的丫头。”祁歌看着飞奔而来的少女和身旁明显气温上升的流川,腹诽道。

    都城的大道两旁,本是喧嚷的人群,此时却也安静了下来。

    流川从马上飞身而起,一把搂住白衣少女的纤腰,将她抱坐在马上,另一只手却挥动马鞭,带着怀中的人朝街道尽头的王宫方向赶去。

    时间仿佛急迫的不行,流川扔下马,抱着长安就朝超然楼上飞了上去。

    终于,所有的声音都安静了下来。

    长安仰头看着这个将自己推在墙上的年轻男子,红唇轻启:“流川哥哥,你回来了!”似满足,又似抱怨。

    流川眼角含笑,一只手扣住长安的后脑勺,嘴唇也如心中想的那般,无比的靠近了少女的红唇,可是还是在最后的距离面前停了下来,他深沉的眸子此时倒映的全是她的面容,再也忍不住,他瞅了她一眼,见她也直直的瞅着自己,也不顾自己身上还未脱去的铠甲会咯到她,一把攫住了她的唇。

    如同想象般的甜美,流川本有些顾忌,可是在当感觉到脖颈上环上来的手臂的时候,他的脑子已经有些停止了,只是依着本能将她抱得更紧,夺取她更多的甜蜜。

    这一吻可是跨越了一百年,两人都不明白,可是事情就这样顺其自然的发生了。

    如同是一年未见的情人,两人之间的吻比想象的更加火热,直到最后长安气喘吁吁的靠在流川的怀里,她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扑通扑通的。

    “流川哥哥,你终于回来了!”长安将头伏在他的心跳上,那一下下的心跳似乎有安抚人心的魔力,让她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都不觉得硌得慌吗?”流川叹了口气,将长安拉开他的怀抱,转身将铠甲脱了下来,换上一件月牙色的白衫。

    长安现在对他穿白衣服的样子已经习惯了,人前他喜欢穿黑色的锦袍,可是她知道,私底下他倒也是会穿白衣的。

    “陪我出去走走?”流川揽住长安的腰,低头询问道。

    长安被他眼中的眸光所笼罩,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两人完全忽视了门的作用,又直接的从超然楼的窗户飞了出去。一路越过众生,朝枫林中的竹屋赶去。

    竹屋虽是没有人住,可是打扫的如同有人在一般干净,流川揽着长安飞到了那棵高大的梧桐树上,他坐在树枝上,长安枕着他的腿躺在枝干上。

    流川倚在那里,一手环着她,一手摸索着她那倾泻而下的长发,嘴角尽是宠溺而又淡然的笑容。

    “流川哥哥,彩云有没有伤到你?”长安突然坐了起来,拽住流川的衣领,紧张的问道;如果不是今天和他聊天,她压根不知道那个柔弱的表姐竟然亲自披上铠甲,上了战场。

    一想到她那诡异的巫术,长安就觉得有些心惊。很明显她已经不是那个柔弱的彩云公主了,在她的身上定然发生了不少事情。

    “没事,只是,她心魔太重,恐怕再不制止,不会有什么善终。”流川伸手拂起长安的一缕秀发,放在手中把玩着。

    “你们可吃过巫术的亏?”长安叹了口气,重新枕回他的腿上,好奇的问道。

    流川点了点头,说道:“有过。”

    那日双方对阵沙场,结果对方的将领竟然就是彩云。流川对于女子的记性除了长安几乎不认人,所以当一身铠甲的彩云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根本没认出她来,直到军队的前锋们开始头晕,说胡话,喊着妻儿的名字,他才记起,原来她是彩云,那个会读心的彩云。

    “后来呢?”长安拉着流川一定要让他讲下去。

    “怎么对一个外人这么关心?”流川无奈的摇头,但是却又在她明亮的眸子中败下阵来。

    彩云操纵人心的能力显然比一百年前强多了,如果不是他和祁歌及时的阻止,那些将士估计得中了心魔。行事狠绝,手段毒辣,目光之中尽是冷血之态,连祁歌都被彩云的样子吓到了。

    “那你可有被她迷惑?被她看穿?”长安眯着眼,看着流川光洁的下巴,戏谑的问道。

    “呵!”流川一把将长安从腿上拖了上来,抱在怀里,一只手捏起她小巧的下巴,目光幽深的说道:“我早已被另一个人迷惑,其他人怎能如得了我的眼?”

    长安嗤笑,说道:“流川哥哥,你这是在诱拐少女,你知道吗?”

    流川又收紧手臂,将她困在自己的怀里,嘴唇探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那你上钩了吗?”

    长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以吻封缄。

    她睁眼,看见他温顺的长长的睫毛,心中一叹,伸出手抱住他,温柔的回应了起来。

    司命府中,此时含笑正带着小白在府中前前后后的忙活着。这偌大的司命府中除了含笑竟是连个丫鬟都没有的,所以那杂活全都被无极楼的人包了。

    看着那些叱咤战场的人此时竟弯腰拿着扫帚被她当成小厮指使来指示去,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跟在她身后的小白呢,这以百年来倒是一丁点儿也没有长,仿佛就维持在那个个头了。

    “含笑,这东西放哪?”青龙抱着一堆东西走到正在咧嘴笑的含笑面前,见怪不怪的问道。这些年,冰山姑娘已经慢慢淡化出了人们的视线,现在的她越来越爱笑了。

    含笑见到青龙倒是吓了一大跳,惊诧的问道:“怎么?怎么轮到你亲自上阵了?”

    青龙叹了口气,说道:“只不过是表达高兴的一种方式而已。”

    含笑突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上下打量着这个七尺男儿,笑道:“那可真特别。”

    “东西?”青龙用眼神示意她手中的竹筐子。

    含笑这才反应过来,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她瞅了一眼筐子里的那堆东西,似无奈的说道:“肉放到厨房吧,让他们收拾的利索些。剩下的交给嬷嬷就行了。”

    流川与长安携手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忙碌的场面,含笑带着小白在府中走得着急,含笑两只手忙于指挥那些大男人们往这放,往那搁。

    “若是让那群言官知道府中让这些属下做这么琐碎的事情,那参你的本子估计得摞很高。”长安其实并不反对招一些丫鬟来司命府,只可惜某人一直不同意。

    流川握紧她的手,说道:“我今天抱你上马,没有觐见王上,已是犯了大错。”

    长安停住脚步,仰头认真看着他,认真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我是那罪魁祸首喽?”

    流川摇着头失笑,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抚着她的长发说道:“难道不是吗?”

    “我怎么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长安从他怀里抬起头,伸出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一双灵透的眼睛直直的望进他的眸中。

    “那也要看人!”流川无视掉周围那些属下暗暗好奇的目光,搂紧少女朝大堂走去。

    长安嘴角带笑,随他进去。

    或许是刚刚重逢,长安这顿饭吃得少之又少。流川伸手在她额上一探,唯恐她身体出什么毛病。

    “今日怎么吃得这么少?”流川放下筷子,有些担忧的问道。

    长安以手支头,歪着头静静的说道:“你和四哥不在的这一年,过得可真是无聊,五哥被父王送到了新兵场,难得见他一回,若若整天窝在殿里,也不爱出门,只剩我孤零零的。如今你们回来了,可是高兴过后,竟还是兴奋不起来。”

    流川看着她失落的模样,笑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长安不解的抬头,嗯了一声。

    “祁歌告诉我你连封信也不去的原因是因为找到了什么小白脸。”流川说着说着,已经止不住笑了。

    “四哥说的?”长安突然精神了起来,脸上尽是一副狡黠之色。

    就在这时,大堂外落下一抹白色身影,说了句:“我说什么了?”

    玉扇打开的声音响起,祁歌悠闲的踱着步子朝里走去,可是目光在看到流川那身着白衣的模样的时候还是顿了顿,嘴角抽搐。

    “你……”他只觉得说不出话来。

    随即又将目光转向一年未见的妹妹,上前将用扇子在她头顶点了点,没好气的说道:“安安,你是不是都把我这个四哥给忘了,嗯?”

    祁歌在她身旁落座,打量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梭巡。

    “怎么会,就是把小白脸忘记了,我也不会把四哥忘记的。”长安笑道。

    祁歌听完这句话后立马将视线对准流川,见流川也正在笑,拿起扇子对着流川恶狠狠的说道:“你,你能耐!”

    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久违的欢笑从超然楼里传了出来。楼下,含笑抱着小白也笑了起来。

    真好,除了时间,什么都没有变。

    ------题外话------

    终于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