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青,你去帮我查一下,现在朝中有多少文臣武将是站在冯良这边的,若真的起兵造反,他父子二人手中的兵马又有多少,还有这些兵马现在都分布在何处。”夜里,柳木曾青在房中窃窃私语。
曾青说道“冯良父子办事一项谨慎,明着里的那些武将,问问我爹就知道能有多少兵马,可暗地里依附他们父子的武将还不知道藏着多少呢。”
“看来这件事情不好办了?”
曾青胸有成竹的笑道“不过呢,你算是找对人了,在京城里只怕还没有我曾青打听不到的事情呢。”
柳木笑道“我就知道,有你帮忙,事情就容易多了。”
“不过只怕到时候你会舍不得你那位娘子。”
“你又来了,你怎么最近每次和我见面都说这种话,我已经和你说了不止一次了,我和琳玲不过是人前夫妻罢了,我对她也没什么感情的。”
“是啊,我不像你柳大公子演戏演得那么好,对我不喜欢的人,只怕是装也装不出那么恩爱体贴的样子呢。”
柳木说道“可我若是不装出很爱她的样子,又怎么能得到冯家人的信任,接近他们报仇呢。我为了报仇,不得不和仇人的女儿结婚,成亲那天还要跪拜冯良,而后还要隔三差五的去他们冯府请安,我已经够可怜的了,你还要拿这些话来揶揄我。”
曾青自知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遂缓和了语气说道“这是我在紫嫣的物品中找到的,一直忘了给你,想必是她没来得及给你的。”说完将汗巾递给柳木,“可怜紫嫣为你做那么多,先是落得个未婚先孕的名声,后又变成了动弹不得的活死人。若是你负了她,和冯家的女儿做些什么出来,我就……”曾青本是想说‘我就让你变成阉人’,但一想又觉得不对,改口说道“我就将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喂狗!”
柳木咽了咽口水,“还好,紫嫣不是你,要不然估计我这小命都没多少次了。你师姐俞婉然只怕也没你这么狠毒。”
一早,冯琳玲来到柳木房里的时候柳木已经离开。此时府上下人正来柳木房中打扫,冯琳玲问道“姑爷人呢?”
“回小姐,姑爷一大早就出去了,好像是去了老爷府上。”
冯琳玲转身欲走,又瞥见下人挪动的枕头下露出了什么东西,冯琳玲走过去将那东西拾起,只见是条男子的汗巾,上等的云锦,下面绣着一个“木”字。
冯琳玲几乎一整天都在捉摸这汗巾的来历,心想,相公将这汗巾放在枕头下面,那这东西应该对他是很重要的。难不成是哪位姑娘送给他的?可既然是送给相公的,为何汗巾下又绣着一个和相公无关的“木”字呢。无论是相公的关外名字还是汉人名字,都没有这个字。此事又有些说不通。难不成是那姑娘将绣着自己名字的帕子送给了相公?这就更不对了,一个姑娘怎么会用男人的汗巾呢……莫非是个男子送给相公的……
冯琳玲心下一惊,“莫非相公好男风!”冯琳玲恍然大悟“难怪相公成亲这么久都不肯与我同房,或许那五年之约根本就是假的。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可如果相公喜欢男人,为何又要如此大费周章与我成亲呢。难不成真的像大哥他们最初担心的那样,他是贪图父亲的权势和地位,想要借此攀附权贵,或者大哥他们谋划的事情,他根本就是早有预谋参与其中,并不是为了我而被迫参与。”冯琳玲心下纠结,又不相信尹天仇会是这种贪图权势心急叵测的人。
晚上下起了大雨,柳木回到府中丫鬟说冯琳玲一直在房中等她,柳木以为有什么要紧的事,遂匆匆忙忙赶到冯琳玲房中。丫鬟引柳木到了房中便退了出去,房中点着蜡烛,光亮有些弱,柳木绕过屏障,“娘子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此时冯琳玲已经沐浴过,一副准备就寝的样子,冯琳玲起身说道“相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去大哥府上商量了些事情。娘子这么晚是找我有要紧事商量吗?”
“今日宫里的公公送了帖子来,说是太后邀请女眷们中秋去宫□□进晚宴。我这才想起,我们成亲这么久了,也不曾去关外拜访过公婆,是否有些不合礼数呢。我知道关外不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既然成了亲,公婆就等同我的父母,不去看望,始终是有些不妥的。”
柳木笑道“无妨,关外人没那么多规矩讲究,我早已写了书信回去。我也想着带你回关外见我爹娘,可是关外天气不比京城,风沙大,冬日冷天气也来的早了些,要比京城冷得多。我想着等明年开春咱们就回去看望我爹娘。”
冯琳玲拿起桌上帕子,擦了擦柳木脸上的雨水,又说“怎么打着伞,衣裳还淋湿了这么多,瞧你,鞋子也进了水吧,快脱了它,不要着了凉。”说完又喊了丫鬟烧水给姑爷沐浴。
说着又解开柳木的腰封,柳木忙说“你的房间又没有我的衣服,我回房里自己换吧。你总不能让我脱了它,然后穿着中衣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吧。”
冯琳玲顺势上前凑近了说道“那不如相公今晚就留在我房里睡下吧。”
外面一声闷雷,冯琳玲身体一颤,直接扑在柳木怀中,柳木生怕冯琳玲发现自己胸前的秘密,吓得心脏恨不得跳了出来,额头也吓出了汗,声音还有些发抖,“琳玲,时辰不早,不如早些睡了吧。”
“相公今晚留在这里陪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