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个地摊前,李睿凝目打量,见这个地摊长有三米左右、进深有两米差不多,摊主在地铺了三米乘两米大小的一块毡布,在面摆满了货品,再把目光投向这些货品,好家伙,真是五花八门、千百怪,简直是一个小杂货铺啊。()!
面都摆了什么呢?青铜类的有,鼎、剑、鐏、枪头等;玉石类的有,镯、链、珠、佩、环等;钱币类的有,刀币、贝币、各朝各代的铜钱、袁大头等;项链类的有,绿松石链、珍珠链、朝珠、檀香木等;瓷器类有,碗、盆、罐、碟等;丝绸布制品有,绣花鞋、三寸小鞋、清朝女人踩的那种宫鞋、龙袍、朝服、官帽等;书籍类有,各种线装本的老书、一革时期的书籍、红卫兵语录等。这还只是叫得名来的东西,还有很多都不知道怎么称呼其名。
李睿第一次逛这种古董物市场,看到一个小小的地摊有这么丰富的类型与货品,只看得咂舌不已,非常惊讶,真想蹲下去每一样都仔细的看一看把玩一下,可是到底没忘此行的真正目的,于是强自收起猎的心理,不看那些与萤石珠子无关的东西。
三人一路走向市场深处,你还别说,最少在两个地摊发现了萤石珠子的存在。其一个地摊给出的名目是,“战国萤石珠”,一共五颗,每颗都是卫生球大小,在顶端钻了小孔,表面粗糙磨损,品相非常之差,高紫萱与李睿谁也没有考虑;在另外一个地摊,是一颗货真价实的大号萤石珠子,那颗玳瑁还要稍大一些,类似小号的健身石球,通体鹅黄色,晶莹光洁,乍一看倒像是一颗田黄石玉雕出来的宝珠。用两只手捂住这颗珠子,不透光进去,然后用眼睛从指缝里望进去,可以看到珠子散发出蓝绿色的幽芒,正是一颗典型的“夜明珠”。
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邋遢男子,见李睿三人对这颗珠子非常感兴趣,搭讪道:“买不?夜明珠,全旧货市场独此一家,错过了不会再有,哎……正是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买了不后悔呀!”
高紫萱蹙眉看向李睿,小声道:“可惜颜色不对。”李睿也觉得这珠子太黄,与那颗玳瑁的浅亮蓝色差得太远,若说流光溢彩可以糊弄过去的话,那么颜色面的巨大差异,很可能瞒不过那个古董商了,道:“看看再说吧。”
摊主一听二人要走,忙起身叫道:“哎,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哟,整个旧货市场我这一颗夜明珠哦。你们要是看了不买,让别人买走了,你们可后悔去吧。这珠子也不贵,五千块,你们诚心买,我给你们打个八折,五八四千六,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怎么样?”
高紫萱一听不高兴了,叫道:“嘿,你怎么算账呢,五八怎么会是四千六呢?你小学算术是体育老师教的啊?”摊主见没骗过她,也不尴尬,哈哈一笑,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李睿问道:“你说整个旧货市场你这一颗夜明珠,不对吧,我们刚才一路走过来,看到了好几颗呢。我也纳闷呢,怎么人家的珠子都是白色或者浅蓝色的,偏你这个是黄色的?”摊主叫道:“那是因为他们的都是假的,只有我这一颗是真的。不信你试试夜光效果,嘿……偷偷告诉你们,他们那个,不事先采光的话,晚根本亮不了。你再看看我这个,算一直在地下室里放着,晚也会自己发光。”
李睿听到这个回答,并不满意,现在自己与高紫萱纠结的不是珠子发不发光,而是颜色不对,又问:“你没有别的颜色的了?只有这么一颗黄色的?”摊主道:“对,这一颗,你还想要什么颜色的呀?我告诉你啊,这种宝贝可遇不可求,你能遇是你的福气,还想挑颜色?那怎么可能啊。你知道这颗珠子我是怎么得来的吗?”李睿好的问道:“说说呗。”摊主兴奋的道:“嘿,这是我去扬州淘宝贝的时候从乡下一个老渔翁手里收来的。他说他去江里边捞河蚬的时候,一拉来,往船一倒,除了石子河蚬之外,还有这颗珠子。他以为这是龙王水晶宫里的夜明珠,拿到家里边给藏起来了。后来我到他们家门收宝贝,老渔翁这才拿出来卖给我。”
尽管摊主把这颗所谓的“夜明珠”的来历说得非常离,充满现实浪漫主义色彩,可李睿与高紫萱到底没有将之买下来。这颗珠子的颜色与那颗玳瑁相差太多,这是唯一且最致命的硬伤,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