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的环境、人物、事件,温轻都知道,地点是扬光警察总部,人物正是之前到过他办公室的那位警察副总监,事件,则是新闻发布会。
“您刚才说案件已经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请问这是指什么?”有记者举手提问。
副总监表情严肃,腔调十足:“在今天早些时候,一位服役于蓬山奎所部的士向警方寄来了一份视频。他宣称自己是蓬山部队的狙击手,奉蓬山奎的命令,趁二号候选人温轻先生前往军营参加会谈时,开枪狙杀。”
发布会现场一片惊呼声,所有记者都举起了手。
副总监没有再点名,继续宣布道:“通过我们的鉴定,视频属实,狙击手身份属实。并且他说的话,也得到案发时与他在一起执行任务的观察手证实。所以,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认为,蓬山将军是温轻先生遇刺的幕后主使!”
颖儿惊讶的望向父亲:“这,怎么会?”
温轻笑了,甚至笑出了声,可动作一大难免牵扯到伤口,痛得他咬牙皱眉。疼痛感还没有完全过去,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说道:“这是他的手段,这是他的能力,果真是不容小觑的人物啊。”
“您是说,这都是沈牧干的?”颖儿问道。
“除了他还有谁?”电视已经在播放那位士狙击手的视频,只是面部经过处理。可温轻已经没有兴趣再看下去,他相信,以沈牧的脑子,肯定会把这件事情安排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自己无疑是幸运的,因为沈牧选择跟自己合作,并且在有一段不太愉快的经历以后,对方仍然支持自己。
想到这儿,他坚持让女儿拨通了电话。
“喂,沈先生。”
“嗯?温轻先生?你要再不醒,我都要怀疑狙击手是不是失手了。”电话里,沈牧调侃道。
温轻听完,诚恳的说了一句:“谢谢。”
“不必。”沈牧的语气同样真诚。“这件事最难的不是谋划或者执行,而是你真有胆量挨一枪。”
“这世从来不缺不要命的人,但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却不多。而沈先生您,是其之一。”温轻只说了这么一句长的,气喘吁吁。
沈牧明显察觉到了,笑道:“行了,我们也别互相吹捧了。你安心养伤,等到你出院,全缅殿都会求着你位。”
“借您吉言。”温轻嘴角止不住的扬。“另外请您放心,该我做的事,一定不折不扣的替您办好。”
温轻在医院里这一呆是二十多天。
在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蓬山奎彻底完蛋了。
缅殿警方和军方组成的联合调查组首先坐实了他谋杀温轻的罪名。
一是因为有李自强指证,二是因为通过弹道检测,击温轻的子弹确实是由李自强所持的狙击步枪发射。
报告一出台,缅殿军方立即罢免了他的职务,并剥夺了他的军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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