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乔老爷去了大夫人院里。下人来汇报消息的时候,张氏气得撕坏了手中的绣品,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夫人切莫气坏了身子,这次事情都怪那两个不长脑子的下人,一个手脚不利索,一个竟然自作主张去对付那个烧火丫头。”乳母从张氏手里拿过绣品,交给一旁的丫头。“坏了您的大事,真是该死。”
“哼,两个杀千刀的蠢货。”张氏一脸阴沉。
“不过,说起来,能这么快就查出真相,想必也是有人从中出了力。”乳母摆摆手,让丫头退了,细声说道,“听说那个烧火丫头是方兰的远方外甥女,父母双亡,是来乔府投奔方兰的。”
“那天她撞翻汤药之后,去见了方兰,但她应该不知道那就是我们的人,恐怕直到第二天那个不长脑子的丫头刁难她,她都还以为是大夫人那边的呢。”乳母倒了一杯茶,递给张氏。
“那这事就有点奇了。”张氏接过茶碗,抿了一口。
“这也是老身想不明白的地方,本来在后厨被人泼了一身羹,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不知道的人也就以为是无心之过。偏偏第二天老爷就知道了,惩治了那两个无脑的不说,还跑到您这儿来发了一通脾气。”
一想到那天乔老爷怒气冲冲地来这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张氏就气愤外加伤心。自己生了个体弱多病的女儿指望不上不说,想再生一个怎么就这么难呢,看看三房,人家倒是盼来了。
“这事先不说了,奶娘,我有点累了。”张氏揉揉额角,这几天就没睡个安稳觉。
“好,小姐你先休息,那个烧火丫头的事,我们再商量。”乳母把张氏扶到床上,张氏思量着这事到底是怎么捅出去的,越想头越疼。
另一边林鹊和宝宝并排躺在床上,看着从窗棂透进来的月光,林鹊叹了口气。
宝宝摇了摇林鹊的手,林鹊就知道,还没睡的他是在问自己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