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老伯居然比我还要任性,他竟是又一回反手一挥,十分精准的将盛有他饭食的碗碟全部扫倒,扣在地上。
太坏了,真得太坏了。
长这么大,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坏的人,他这明显就是在故意而为之嘛。
顿时咬住后牙槽,我情不自禁的便对着那老伯再次翻起了凶狠的下眼白。
老伯也是不甘示弱,依旧斜着半只眼睛在看我,眼神里竟隐隐透出了一丝恶念得逞后的些许得意。
“你看什么?”
我很恼火,特想打人,“要看那就坐直了身子,撩开头发来好好看,总是这样斜着眼睛,吓谁呢?”
老伯的眼角微一上挑,像是在笑,但又像是不是。
随即,我便见他又缓慢地转回头去,脑袋往下一垂,再次恢复了先前蜷坐的姿态,整个过程都在将我无视。
“老伯,做人不可以这么坏的。”
我直接被气出了精神,脑袋不晕,眼也不花了,“你自己不吃饭,想成仙,但也别拉着我陪你一起飞升?!”
说着说着,还真想哭,“我可不像你,我就一凡夫俗子,一身浊气臭皮囊。我需要五谷入肚,才能踏实。”
听到我近乎哭诉的腔调,老伯没有搭理,姿态不变,继续视我为无物。
真是,对牛弹琴,也不过如此。
再次甚是无助地扶上自己的瘪肚皮,我很惆怅。
不能再这样下去。
不然还没等爹爹发落,我就已经饿死渴死了。
所以,我要自救,我得越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