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一颤,努力挤出笑容,讨好般的说“都已经是过去式了,还那么生气干嘛?再说了,我也没什么大损伤,是不是?”
骆家成看了看段离忘,又看了看被警察押走的慕婉青,犹豫再三后,还是跟着警察一起走了。
被骆家成这样骂,白雨晴不服,用手指着慕婉青,大骂道“没错,她是个病人,而且是个神经病,难道就因为她是个病人,我被她又打又骂的就不能反抗吗?我是个人,我也有人身安全,有做正当防卫的权利,不能因为她是个病人,我是个正常人,我就该死。我不告她人身攻击就不错了,你还好意思骂人,你是她的丈夫,为什么不把你生病的妻子管好?”
“你——”白雨晴真是气得无语,干脆不和他再争论这个问题,看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小伤,突然想起慕婉青,严肃认真的问“喂,那个慕婉青到底是怎么回事,疯疯癫癫的,之前我还以为她是个正常人呢!”
段离忘也发现了白雨晴手臂上的伤口,慌急的将她的手臂捧起,心疼又气愤的质问“这是什么时候弄到的?”
“可恶。”段离忘第一个冲上去,用力把慕婉青拉开,“你给我住手。”
段离忘带着白雨晴出来,在保安的掩护下,冲出记者包围,上了车,立即开车走人。
“只是什么?我千叮咛万嘱咐,叫你乖乖的呆在原地等着,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段离忘越骂越火,只要一想到白雨晴处于危险境地,他就气恼,心里慌得很。
该死,他居然现在才知道她受伤。
一旁的警察不让慕婉青再这样乱搞,将她押住,“把她送到医院去,暂时关起来。”
“也许吧。”
“婉青——”骆家成跑过来,将摔倒在地上的慕婉青扶起来,实在太生气,于是对白雨晴破口大骂,“她只是一个病人,你就不能对她客气一点吗?”
他满意的点点头,专心开车,但就算再满意,他也不想太轻易放过她,“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现在不跟你计较,回头再好好和你算账。”
“你神经病。”白雨晴反应了过来,就算有段离忘保护,她还是出手抵抗慕婉青的攻击,绝不做一个只能躲在他人背后、任人欺负的弱者,然而一个不小心,太过用力,直接把慕婉青推倒在地上了。
“我说,我只是担心你。”她不再矜持,大胆的说出来。她再也骗不了自己的心,她真的会担心他。
白雨晴怕他气坏,只好打住话题,不再谈这个,想尽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我的手越来越痛了,你好好开车,送我去医院。”
段离忘冷屑一笑,无所谓的说“她怎么回事,与我无关,只要是骆家的事,我一概不想管。”
白雨晴有点儿被段离忘的怒火给吓着了,低着头,难为情的说“我,我只是担心你。”
“啊——”慕婉青重重的摔在地上,两手掌都磨破了皮,流出丝丝鲜血。
“哦。”她拗不过,只好答应下来,跟在他身后走,两眼余角瞄看着旁边的工作人员,心里尤为着急,暗自祈求希望没人看得出她和段离忘的关系才好。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骆家遭遇了什么事,但我能猜想得出,那一定是非常非常痛苦的事。”
“担心我又怎么样,担心我就能——”段离忘太过生气,一时间没弄清楚这句话的真正意思,继续怒骂,但是骂到一半,突然停住,惊讶的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你错了,我有比你更穷困潦倒的时候。七年前我离开骆家,身无分文,感觉就像是被世人遗弃了,一个人在置放废物的地方呆了两天,饿了两天,那段日子,我永生难忘,也就因为如此,我无法原谅骆家每一个人,尤其是骆峰。”段离忘说到过去的事,心里头的怒和恨强烈无比,两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把这股怒意和恨意转移到手中,脸色极其难看。
段离忘很不爽骆家成这样的言行,正要开口反骂回去,但有的人比他的速度还快,骂人了。
外面的媒体记者还在,看到警察押着人出来,纷纷上前去拍照提问,但却无法靠近,也没能问到一点消息。
段离忘一走,加上慕婉青没有跳楼成功,施工地的工作人员才松了口气,只当是一个神经病大闹了场。
“总裁——”
“你说呢?”段离忘冷怒反问,浑身上下都在冒火,像是要把周围的东西全烧光一样。
“没事,只是一点点小伤而已,回去拿清水洗一下就好。”白雨晴把手抽回,和段离忘保持距离,不想在外面把两个人搞得太亲密。
一听到她说痛,他立即把怒和恨甩到一边,加快车速,还关心问问“刚才不是说不痛吗,怎么现在又痛了?”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感染或者发炎了吧。”
原谅她撒谎吧,她只是不想他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