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鸭舌帽是指慕瑾臣带她去悉尼旅行的时候在机场外面往她头上压下的那一顶。
慕瑾臣想了想,挑眉道:“在,我收起来了。你现在要?”
赵纯赶紧张开手讨要:“嗯,快把它找出来给我吧。”
慕瑾臣心生不解,却也没说什么,走进卧室,打开衣柜底下的最后一层抽屉,随手拍了拍帽子表面,递给她:“能告诉我为什么心情不好么?”
赵纯将鸭舌帽戴在头上,把帽檐压得低低的,几乎看不到眼睛。微仰着头对着卫生间里的洗漱镜正了正檐口,龇牙咧嘴地冲着镜子笑了笑:“谁说我心情不好了,我现在心情好得不得了。”
肩上忽然多出了一道外力,她被强行扭过了身子。慕瑾臣揽着她的腰将她纳入怀中,俯下/身逼近,目光慑人,却透着浓浓的关心:“说实话。”
赵纯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我真没事,能自己解决的问题那都不算是问题。”
“如果真的能自己解决,你就不会纠结了。”慕瑾臣眸光转深:“把问题转交给我,嗯?”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赵纯觉得自己词穷了。请原谅她语言的贫瘠和苍白,她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一时之间有些失言。
慕瑾臣不由得皱眉:“还是不愿意告诉我?”
“不是……”她回过神来,胸腔里依旧在急速酝酿着一股难以言状的情绪:“其实也没什么。我之前一直觉得在网络上走红不会影响到自己的生活,该干嘛干嘛,即便是人家喜欢用眼睛盯着你,只要你一切正常,心态摆正就好了。可是今天被人认出来了以后才发现,我不是不在意,而是很在意。就好像被放在了聚光灯下,浑身上下都围绕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很不舒服,甚至有点喘不过气来。”
她低低地诉说,他静静地听,等她说完了抬头看向他,一抹热度轻缓地印上了她的额头:“你很优秀,不需要感到压力。”
赵纯心里一跳:“可我必须变得更优秀才行,现在已经有很多人都知道了我,想想上大学后要面对那么多异样的眼神我就感到害怕。”
慕瑾臣的唇从额头一路辗转而下,擦过眉梢,扫过鼻尖,最终落在她的唇上:“不管你现在有多害怕,都还是要继续往前走。”停顿了一下,又继续缓缓低语:“不要怕,有我在。”
艾玛,这人又开始用他的暖言攻势击溃她的心防了,压力瞬间火山爆发了有没有啊!
赵纯眼睛不争气地涌上一层水光:“慕瑾臣,我本来都好好的,我说我压根没事,我心情好得很,可你一说话就把我弄得心情不好了,你怎么这么烦人啊!”她一边哭一边笑,矫情得像是在剥洋葱。
慕瑾臣扬起指腹来回擦着她眼角的水意,态度诚恳:“是,我最烦人了,哪有赵纯同学可爱?”
赵纯呸了一声:“你是不是想说我可怜没人爱?”
他笑,眉眼弯起来的样子神采飞扬:“我爱你。”
赵纯不由得睁圆了眼睛,这厮是要逆天么!
小心肝狂抖,什么是热血沸腾,这就是!什么是血脉贲张,这就是啊!
奥买噶,不要刺激老娘的心脏,小心老娘刺激你的心脏去!
顺势伸手搂上他的脖子,赵纯仰起头直接咬上他的唇,以不容拒绝之势强行闯入牙关。舌头伸进去的那一霎那,脑子里只闪过了一个念头:调/戏他,让这个老处/男也和自己一样心跳加速、不能自抑!
可惜,她的想法固然勇气可嘉,关键在于,以她目前的实力来看,也就仅限于纸上谈兵。或许在情/事上,每个男人都是无师自通的主,天生就有一种一触即发的本能。毕竟早前已经吻过了,所谓食髓知味,她这个半生不熟的新手又哪里是慕瑾臣的对手!才不过一小会的功夫,她就被被调/戏者占据了主导地位。
慕瑾臣大手一托,便把她放坐在了身后的盥洗池上,挤/入她微张的两腿/之间,两人身体紧密贴合,他唇舌用力,越吻越深。
赵纯努力调换着自己的呼吸,反调/戏不成心里难免有些懊恼,他越是纠缠,她就越是躲避,舌头就像是一尾滑不溜丢的鱼,灵活地在口腔里四处闪。终于被他逮住了,舌尖忽然一麻,他紧紧含着她的舌头愣是不动了。
哼哼唧唧地抱怨着,甚至抬手往他背上pia地一声就是一拍。他睁开眼,漆黑如墨的瞳孔里满是笑意,唇上的力道却依然没有松开。
赵纯忍不住去掐他脸,逼得没法了干脆捏住鼻子禁锢他的呼吸。眉毛一抬,挑衅十足地瞪了他一眼。
慕瑾臣从胸腔里发出肆无忌惮的笑声,不再吸着她,从唇上退开一小段距离:“还躲不躲?”
赵纯捏紧他的鼻子不松手:“你威胁不了我!”
作势也要去够她鼻子:“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