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孤苦伶仃地活着,总觉得和小白花的父母隔了那么一层,每每想要做到心无芥蒂,可是一想起赵妈妈在面对女儿婚姻的事情上所表现出来的自私,她就会浑身别扭得不愿意和她交心。虽然赵爸爸脾气刚正,可是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爸,有些话依然有些难以启齿。
慕瑾臣安静地等着她的答复,她不说话,他就一直默默注视着她。聚焦在赵纯发梢上的目光沉静而不热烈,淡淡的,却不容忽视。
赵纯头皮有些发麻,皱了皱眉,嗫嚅道:“我不出国了,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不必再向我爸妈提起。”
她已经充分领教过慕瑾臣的能耐,就算出国逃避又怎样,生活就像是一场夜宴,绚丽辉煌的灯光下却暗藏十面埋伏,她以为跑出去了就能海阔天空一路是蓝,说不定那只是短暂的晴天,五指山的阴影会一直笼罩在头顶。
她的生活没有兵,也没有马,却已经兵荒马乱。不过没关系,她自信打不死的心态可以活到老。成功者其实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把不可能变成可能,大纲既然都已经被她改写得面目全非,谁说结局就一定是原封不动地保持不变?她不会认输,一丝一毫都想要继续坚守下去。
继续回到学校上课,赵纯全身心地投入到高考紧张的氛围中。陈意柯的月考总成绩又是理科年级第一,这厮看见她直接盘问她的名次,赵纯立刻开启作战状态,神态倨傲地说:“我考得怎样,与你何干!”
陈意柯正了正手腕上的腕表,似笑非笑道:“智力测验说好听点,是检测你最近的所学成果,其实吧,只是要看看你到底笨到什么程度。你的智商究竟还有没有救不是你自己说的算的,拿出证据来,让我见识一下。”
赵纯冷嗤了一声:“你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每次在嘴头上胜过我,你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啊?陈意柯,你真幼稚,不把我损的一无是处就浑身不痛快是吧?”
“谁说的?”陈意柯僵硬地扭过脸去:“你还真会自我安慰。”
赵纯抱臂浅笑:“但愿如此吧。我还是很希望有你这么一个朋友的。”
“朋友?”
“对,朋友。愿不愿意一句话,是爷们就给我痛快点!”
毒舌君的心肠不坏,他只是骄傲得不可一世,现在赵纯主动给他个台阶下,他也觉得每次都和她斗嘴怪没意思的,干脆握手言和算了。可惜,他嘴巴依旧不饶人:“以后和我学着点,别笨嘴笨舌地丢我的脸。”
赵纯真想一口唾沫星子喷死他,说一句你很乐意和我做朋友会死么!
自从那次见面后,赵纯始终没有主动联系季然,不过,她和唐心的关系倒是日渐熟稔了起来。让唐心最畏惧的人,不是她的父母,也不是季然,而是季然的经纪人vincent。赵纯经常听她抱怨vincent如何如何地鸡蛋里挑骨头,她口中的vincent俨然就是一专挑她刺的大冰块。
赵纯趴在咖啡馆的木桌上,下嘴唇向上呼出一口气,唐心又在喋喋不休地咒骂vincent,她怎么就觉得这俩人之间如果不发生点jq都对不住她的想象力呢?
唐心的电话突兀地叫嚣起来,她从包里翻出手机,看过来电显示后瞥了一眼赵纯,侧过头去接起:“喂,owen……我在外面逛街……和……和朋友在一起……你怎么知道是赵纯……”惊疑地又瞟了一眼旁边的人,唐心唯唯诺诺地点头:“好……我知道了……我一会就带她过去。”
赵纯将所剩不多的咖啡一口吞下肚:“走吧。”
“你不问他找你什么事么?”唐心拎起包跌跌撞撞地追上去。
“能有什么事,他能等到现在才找我,我已经很惊奇了。”
出了咖啡馆,两人打的直达乐视传媒。季然中途给唐心发了条短信,让她领着赵纯直接去他的休息室。唐心将手机收起来,看着赵纯说:“吉他辅修班你早就已经不去上课了,他没有那么多耐心的。”
“你倒替他说好话。”赵纯凑上前直视过去:“你是不是喜欢他啊?”
“谁……谁喜欢他了!”
瞧她这么一副心虚躲闪的样子,绝壁是喜欢啊!赵纯也不点破,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笑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下了车,跟随唐心进了电梯,这是赵纯第二次身临慕瑾臣的地盘,不需要再攒人品躲避他,她感觉走路的身板都是挺拔昂扬的。
唐心敲了下门,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除了季然,慕瑾臣居然也在。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1斤送的地雷,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