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然而,左冷禪却突然冷笑著摇摇头。
“师弟此言倒也未必!”
“想当年,林远图凭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一百单八式翻天掌,十八枝银羽箭,可是打遍黑白两道无敌手却是个不爭的事实!”
“据说,当年就连號称『三峡以西剑术第一』的长青子都败在了他的剑下,然后鬱鬱而终?”
“林远图都死了多少年了,直到现在確认福威鏢局没有上的台面的高手后余沧海才敢拿当年的事情出来说项,由此可见,当年青城派被那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嚇成什么样了!”
走到前边,任由午后的阳光將自己的身影拉得老长,顿了顿,左冷禪又继续说道:
“你可知道,当年福威鏢局的鏢车只要插上鏢旗,喊出『福威平安』四字,整个沿海六省的黑白两道,连正眼都不敢瞧上一眼?”
“那威势,可比咱们今天这五岳剑派气派多了!”
说著说著,左冷禪也不由有些感慨唏嘘起来。
因为,强如林远图,在百十年之后,一切也都化为尘土了,昔日的威名不再,福威鏢局也更是沦落到一个青城派都可以隨意拿捏的程度了。
“……”
丁勉闻言,认真想了想,隨后试探著问道:
“那师兄是说”
“那剑谱”
“是真的?”
然而,左冷禪却摇了摇头。
“问题就在於此!”
“自林远图之后,林家一代不如一代。”
“那剑法的威名更是一落千丈!”
“那事情,要么是子孙不肖,要么.”
“是真正的剑谱根本就没传到林家后辈的手里!”
说到这里,左冷禪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
听著自己掌门师兄的话,丁勉恍然大悟,然后也想到了关键。
“岳不群那个偽君子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所以他提前布置,还派了弟子去福州?”
想著想著,丁勉原本轻鬆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没错!”
左冷禪阴森一笑。
“岳不群他定是得到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线索!”
“那个偽君子最是狡猾,从不做无把握之事。”
“不过……”
左冷禪突然扭头,脸色森然地看向了师弟丁勉並阴狠地说道:
“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丁师弟!”
“你立即加派人手给我盯紧了华山,特別是盯紧那岳不群的一举一动!”
闻言,丁勉不敢怠慢,赶紧抱拳应诺。
“是!”
“我这就去安排弟子去做。”
说完,丁勉就准备离开。
“且慢!”
然而,左冷禪却突然又叫住了,然后还阴惻惻地凑过去小声补充道:
“记住了!”
“那些小卒子不足为虑。”
“重点是盯住岳不群,一旦他离开华山”
“立刻来报!”
其实吧,对於《辟邪剑谱》的事情,左冷禪自己也还是將信將疑的態度,但既然那是岳不群想要的,他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对方给得了去!
“!!”
“遵命!”
丁勉大声应著,然后拱了拱手后才转身踏著沉重的步伐快步离去。
“……”
这次左冷禪没有再次阻拦,而是就那么独自站在殿前的广场高处,看著远处数百的嵩山弟子们正在演练的嵩山剑法。
那是他当年匯集本派残存的耆宿,將各人所记得的剑招,不论精粗,尽数录了下来,並歷经数十年来去芜存菁,將其中种种不够狠辣、不够堂皇的招式修改而成的十七路剑招,也是他们嵩山派能够傲立於五岳之首的根本!
“哼!”
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后,左冷禪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间发出阵阵爆豆般的声响。
“岳不群啊岳不群,任你怎么蹦躂,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走著瞧吧!“
“五岳並派,你是逃不掉的!”
说完,左冷禪再不多想,而是开始沉著脸看著殿外远处的演武场。
此时哪里,一声声嵩山弟子们习练武功时的呼喝声传来,那足足数百人的声音聚集到一处就更添了几分肃杀之气,彰显著嵩山派的底气,跟华山派那种大猫小猫三两只的可怜情况比起来就简直就是一个天和一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