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凤霖回答,她又作罢,道:“算了,明年的夏天,你不知又要长成什么样了,现在做了,只怕到时候穿起来又不合身了。”
她在凤霖的屋子里兜兜转转,清点他日常用的东西,与他一一交代。
日光,凤霖站在门口,看着屋子里兜兜转转的母亲,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可是他不能哭。
他哭了,还有母亲来心疼,可是母亲哭了,谁人心疼她?
凤霖忽然想起他母后的这一生,不是在战场,便是在朝堂,她明明是一个女人,却将自己活成了一个男人。
从前母后叫他学习朝政,他不肯,因为他觉得,有母后在,那些东西,他根本不需要学习。
她为他做的一切,他都当成了理所当然。
可是,他却从没有一次,心疼过他的母亲。
从没有一次,哪怕只有一次,让他的母亲停下来,像一个正常的女人一样,好好地,歇一歇,幸福的,过一天。
那样的日子,他的母后,一天也未曾享受过。
时至今日,凤霖忽然有些恨他的父君,有些恨从前的自己,他的那些安逸,他的那些胡闹,其背后的代价,都是她母亲一人独守。
“苏九,如果,她最后,虚化了,我,守着她。”进入天极境的门口,凤霖停下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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