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璋握着团扇玉柄的手紧了紧,不知想到什么,渐渐敛去脸的冷笑,美眸透出寒凉:“兄长且等着瞧吧,宫那位,不会轻易放过太子。他,终究会求到我头来。”
说罢,扬长而去。
薛远静静站在原地,不知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这个妹妹自幼跟着有名的燕虚大师学习谋略,便是他,也看不穿她的百转心思。
他在风轻叹一声,只愿妹妹别把主意打到妙言头好。
……
薛府成了镐京城里有名的墙头草。
在太子党与宣王党之间,不知倒了多少回。
君烈前脚让薛府与太子府断绝往来,后脚薛远又搭君天澜,消息传进宫,君烈气得直接将龙案的奏章尽数掀翻在地,只恨不能立即拿了薛家父子是问。
正气恼间,福公公进来禀报,说是萧家二公子求见。
萧城诀被请进来,身形较从前消瘦许多。
自打渭城一行后,他对君舒影失望不已,可失望归失望,到底他们萧家指着君舒影了,他拼尽全力,也得护着宣王登基位啊!
因此这些天他闭关左思右想,想出了个扳倒君天澜的万全之策,怕宣王不靠谱,于是特地进宫,先与君烈相商。
屏退左右后,他将那计谋说了,最后跪下,认真拱手道:“此计大逆不道,若皇姑父怪罪,成诀愿意一力承担。”
萧贵妃不过是贵妃,说穿了也是个妾,可君烈宠她,特地允准,萧家的年轻一辈,私下里可称呼他皇姑父。
等萧城诀说完那计谋,君烈眼闪过强烈的欣赏,“成诀献此妙计,朕怎会怪你?舒儿单纯,身边正需要你这般谋臣。此计甚为妥当,若事成,朕定当赏你!”
“谢皇姑父!”
御书房的两人还在敲定计策细节,福公公抱着拂尘,独自站在屋檐下,仰头望着天空变化无常的云海,在心叹一声皇家无情,便再没了其他情绪。
终归,当初他提醒过太子了。
仁至义尽。
……
镐京城里平静地几日,太子府,沈妙言与君天澜相处融恰,恩爱非常,像是远离了一切阴谋诡计。
这日君天澜去朝,沈妙言独自坐在屋檐下,正聚精会神地翻看医书,忽然听见阴阳怪调的声音响起:“沈姑娘。”
她偏过头,见是刘喜,碍于他的身份,起身朝他微一颔首:“刘公公。”
刘喜扫了眼她手捧着的医书,笑呵呵地呈锦盒:“皇听说太子和姑娘颇为恩爱,于是特地嘱托咱家送来这份大礼。”
沈妙言怔了怔,见这礼物不是正式赏赐下来,便也只稍稍行了个屈膝礼:“谢皇隆恩。”
刘喜将锦盒打开来,里面赫然是一尊白玉送子观音:“皇盼着姑娘早日为太子殿下开枝散叶呢!若姑娘能怀子嗣,那可是孙子辈里的头一份儿,姑娘还用愁前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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