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明明灭灭,沈妙言踢掉绣花鞋,斜倚在床榻,把玩着垂纱帐幔,倨傲地抬起下巴:“国师,你说,若花狐狸他们知道,你吻技一塌糊涂算了,还想趁着我熟睡时偷亲我,又会是什么反应?”
君天澜瞳眸骤缩,在素问房时,这小丫头根本没睡着?!
沈妙言笑容腹黑狡猾如狐狸,随手拉过一床锦被,“哎呀,国师的大床睡着是舒服,这被褥的料子都是极好的,啧啧……”
君天澜站起身,冷峻精致的面庞,此刻看起来分明是咬牙切齿的模样:“沈妙言,算你狠!”
说罢,大步转身进了东隔间。
沈妙言在床爆发出一阵大笑,在那张大得过分的床直打滚儿。
她滚累了,呈大字躺在床,注视着华美的帐幔顶部,从今天开始,这间大屋子,还有书房,都是她的了。
光是想想,美滋滋的呀!
这一觉,她睡得无踏实。
翌日,沈妙言天刚蒙蒙亮起来了,蹑手蹑脚走到东隔间的月门边,挑开帘子,只见君天澜缩在她的那张小小的床,一双剑眉紧皱着,俨然是很不舒服的模样。
她心大快,咳嗽了声,“国师,该朝了。”
君天澜坐起来,瞪着她,她视而不见,哼着小曲儿去洗漱了。
东隔间于君天澜而言,实在是太过狭小,他想洗个脸,一转身却带倒了椅子。
他窝了一肚子火,终于更衣洗漱完毕,黑着脸走出东隔间,瞧见那小丫头翘着二郎腿坐在他那把黄花梨木雕山水大椅,正聚精会神地抠着扶手嵌着的一块玉。
“沈妙言,你在做什么?”他不悦。
“把这块玉抠出来呀。感觉成色怪好的,我要拿出去卖。”沈妙言头也不抬。
君天澜眉头皱得更深:“沈妙言,不许碰本座的东西。”
“是你的吗?昨晚明明说好了,寝屋和书房都归我的。”沈妙言抬头,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继续抠。
君天澜盯着那把大椅,眼闪过心疼和算计,看来,得赶紧想个法子,叫这小丫头赶紧把房间还回来……
他今日休沐,用过早膳便去书房看书了。
沈妙言在长廊散步消食,夜寒兴奋地从房顶翻下来,“小姐,主子说,花园那边,新进了几十盆观赏型小杏树,好像还结了杏子,说是很漂亮。”
“小杏树?还结了杏子?”沈妙言想着那黄橙橙的果肉,禁不住馋了起来,连忙道,“把素问叫,咱们过去瞧瞧!”
沈妙言带着素问和夜寒来到花园围墙下,抬头一看,那围墙果然并排摆着二三十盆小杏树。
此时刚进七月,小杏树挂满了金色的小果子,密密麻麻,看去一派喜气。
沈妙言垂涎三尺,正好看见不远处有架梯子,便挽起袖子,兴冲冲打算爬去摘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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