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端了新煮的汤药进了正屋。
慕朝雨一动不动的躺在床,脸侧向墙壁,整个人气息奄奄的。
四喜放下药,探手过来摸了摸慕朝雨的脉,叹了声:“世子你这又是何必呢,你以为闭了自己的经脉能阻断毒入肺腑了吗。”
他取来勺子扳正慕朝雨的脸,开始喂药。
慕朝雨双唇抿的紧紧的,四喜费了半天劲也敲不开对方的牙齿。
一碗汤药没喂下去,折腾半天反而洒出来大半碗。
眼看着慕朝雨的脉搏越来越弱,四喜真的急了。
“世子,你这是想寻死不成!”
慕朝雨躺在那里,自然无法给他任何回应。
四喜想了想,把药碗放下。
“既然你一意孤行,那只能按我的法子办了。”他抬手解开腰带,外衣滑落在地,露出里面的衣。
他又解开衣,脖子露出一截红色的肚兜带子。
“世子可能不知道,这种毒本是我研制的,若是能及时服药,虽然元气会受损却不会伤及性命,如果这个法子不行,那只能用别的法子来解了。”
这法子,便是双修。
甩去衣,露出圆润的肩头。
此时屋里没有别人,所以无人看到这令人震惊的一幕。
小厮打扮的四喜居然生着一副女子的身子。
四喜全神贯注的解着自己的衣裳,在这时,一道绿色的光点从窗户的缝隙里钻了进来。
绿色光点在四喜的头盘旋了一阵,最后落在慕朝雨的床头。
四喜不着寸缕,缓缓爬床沿。
“待世子醒了,可要给我一个名份才是,也不枉我这些年舍弃红妆一直服侍在你身边,你可知我倾慕你已久……”
四喜喃喃自语间一道绿光笼罩在了她的头。
在她俯身想要去解慕朝雨的衣裳时,忽然发现,她的衣物重新被穿回在了身。
四喜愣在当场。
这是怎么回事?
她刚才明明是把衣裳脱去了,怎么突然又重新穿了……
她思忖片刻,下床重新开始宽衣。
绿光点悠闲的待在床头,等四喜再次弃了衣裳爬床时,又把绿光笼罩在其头。
“啊!”四喜觉得自己要疯。
为什么衣裳又自己穿回身了,是不是她真的疯了,想得到世子想疯了所以才会生出这种幻觉。
她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好疼!
她再一次宽衣、爬床、然后发出惊呼。
每一次她脱下的衣裳都完美的穿回她的身。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四喜被这诡异的一幕吓白了脸。
“杀人啦!”门外突然传来惨叫声。
四喜此时还沉浸在巨大的心理“打击”,所以没有马反应过来。
“救命啊……杀人啦……”门外的惨叫声越来越弱,四喜这才匆匆推门出去查看。
门廊,倒着三具尸体,院里横七竖八的全都是死去的家丁。
“发生了什么事?”四喜喝问一侧刚从耳房战战兢兢伸出头来的小月。
小月只伸头出来看了一眼飞快的关了门。
四喜无法,只得俯身查看死在地的家丁。
老爷派过来的十几个家丁全都被人杀死在院子里,血流了一地。
四喜越看越心惊。
所有人都是一刀毙命,伤口都在脖子,割开的口子很深,想来行凶的人极有力气。
在院里转了半天四喜也没有找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