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不好一直待着病房里，在离开之前，看了一眼陆建军，去忙她的事情了。
“是呀，嫂子，营长和小侄子还要你照顾，你要怪，怪我吧，是我，本来那一颗子弹是朝着我射来的，营长推开我了，是我让营长躺着这里的。”陆建军这些日子，一直在自责，所以他跟躺在床骨瘦如柴的云昊好不到哪里去。
云母盯着陆建军看了一眼，视线停留在病床的儿子，让她怎么说？
孟云涵也只是轻飘飘的看了陆建军，视线转到了病床躺着的一大一小，精神也聚拢了。
她说不出安慰的话，她也不接受道歉。
她突然想起一辈子一句经典的话：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所以她不接受这个道歉。
如果道歉能管用的话，她只希望，云昊能醒来，能醒来。
“娘，阿昊这样子是植物人，是植物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孟云涵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起来。
陆建军不知道嫂子是怎么知道，只是以为那护士跟嫂子说。
云母愣了一下，“什么是植物人？”
孟云涵解释起来什么是植物人，“是说，他有心跳声，能吸收营养，能听到我们说话，但是却宛如睡着了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也许今天能醒来，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一辈子，直到他大脑停止运作，如今医学还不怎么发达，也许他这样躺一辈子了。”
简单直接的解释，让云母吃惊的张大嘴。
陆建军觉得不能小看嫂子了，嫂子对于植物人解释很清楚，而且还知道这植物人的后果。
“躺一辈子.....”云母接受不了儿子这样躺一辈子，这儿子到下了，那儿媳妇和孙子该怎么办？她踉跄两步靠在墙壁，瘫软的坐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