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司远噎了噎,真不知道自己为她着想,这女人还能仗着不卫生有理了。
但是看着初卿面气恼的红润,言司远竟也觉得心情微微舒畅了些。
他探下身,黑如点漆的双眸对初卿莹润的双眼,打着商量的语气,竟含了几分诱哄的味道,“是我没考虑周到,我再帮你请个看护来好吧?”
男人薄唇吐出的热息正好扑在初卿唇,仿佛像是隔着一张白纸在亲吻般,瞬间脸犹如火烧,她立刻往后微微倾身,挪开了这暧昧距离。
却不想,男人却得寸进尺,紧跟着前,像看猎物俯冲下来的苍鹰,目光灼灼,他英挺的鼻子擦过她小巧的鼻尖,仿佛有阵故意逗留的摩挲,初卿微微睁大了眼。
“你……”
“我什么?”
下一秒,言司远已挺直了腰身,手里晃着一把寒渗渗的水果刀,他刚才探下身,长臂一横,轻而易举地绕过初卿囊探物。
本只打算拿把刀削皮,可是却在看到初卿紧张得几欲成了斗鸡眼的表情,言司远心里竟存了几分逗弄的心思,身子越俯越低,看着女人凭着腰肢的柔韧性在床后仰了大半,樱唇微微抿了抿,像在邀请他品尝似的。
那一刻,言司远竟有印去的冲动,只是瞬间,又清醒过来。
言司远嘴边微微勾勒着弧度,动作优雅不紧不慢地削着水果皮,初卿看着,微微咬了咬牙,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偏生还得自己憋屈的受着。
“我刚才的建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言司远掀开眼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初卿扭过头去,面无表情地说道,“不用,我明天出院了。”
言司远握着刀柄的手一顿,拧了拧眉,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
说完便见初卿嘴边隐现凉薄的笑意,言司远便知这话问得有点多余了。
他低下头,继续削着皮,转而问起其他,“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这个看护的问题?”
他不相信初卿这么精明会瞧不出这看护在懈怠她。
初卿撇了撇嘴,拿着一个苹果抛玩着,没有什么情绪的说道,“没必要……”
言司远又是一呛,心里暗火渐起,狠狠握了握手的苹果,才隐忍下来。
没必要讲,是没将看护放在心,还是没将他放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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