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爷子声音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像是在这几天里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许多。
他叫着她的名字，多了几分亲昵，但林晚舟眼眸没有因此产生一丝波动，她只是道，“醒了好，我会帮你，还是看在当年你对我妈妈好的份，所以你不用多说什么，当是我偿还了你对我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吧。”
想来有点可笑，最后会是她帮助了他。
“舟舟，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林老爷子说话声音缓慢，但是他们都听懂了。
徐司承朝林晚舟道，“那我在外面等你。”
林晚舟点了点头，“好。”
徐司承走出去，关了门，在长椅坐了下来。
林老爷子看着站在病床尾的林晚舟，缓缓的说道，“舟舟，你先坐下来吧。”
林晚舟没有动，而是道，“不用了，想说什么说吧，我还有别的事，挺忙的。”
林老爷子脸滑过一抹黯然，他微微扯唇，要笑不笑的，他已经难掩一副迟暮的景象，到了这个年纪，他好像才看透了许多。
林老爷子没有勉强她，只是好一会都没有说话。
没人知道他此时此刻在想什么。
林晚舟也并不好。
她已经做到了自己该尽的本分，无愧于心。
见林老爷子不说话，最终还是林晚舟打破了沉默，“后面的事，你应该都听季礼说了吧？”
林老爷子嗯了一声，“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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