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从大学毕业第一次手术台，她似乎也是如此紧张的模样。
慕念桐对他一笑，“你不用这么紧张。越是紧张，越是容易手忙脚乱。”
她一笑起来，无亲和。
男孩这才放松了几分，微笑着道，“明天是我第一台手术，我昨天晚已经开始失眠了！”
慕念桐故意转移话题，打消他紧张的情绪，“你叫什么名字？”
“姜恺。”
“你为什么想到当妇科医生？”
姜恺闻言，却无奈一笑，“好多人都问我这个问题，一个男孩子念妇科专业，很怪么？”
“妇科一向阴盛阳衰，难得出个男丁。”
姜恺走了进来，在她身边的小板凳坐下，淡淡地道，“因为，我的妈妈，在我念初的时候，因为乳腺癌……嗯，晚期。”
“……”
慕念桐有些错愕，连忙道，“抱歉，提起你伤心事了。”
“没事。”
姜恺一笑，“慕医生，你人生第一台手术，紧张吗？”
他有些担心，自己好歹是个大男人，怎么手术台，跟赶赴刑场一样那么紧张。
他自己都嫌丢人。
慕念桐放下手的事情，对他道，“当然紧张，我又不是圣人。拿着电刀的手，都在抖。”
不过，相较她的紧张，与她一起的麻醉医生，更是紧张得不行。
那时候，她第一台手术，一个刚过了实习期麻醉师和她一起。
尽管手术台之气前，他们都看过了好几次课本，苦读，研究，甚至也旁观了前辈操作了好几台手术。
可是，即便如此，轮到自己的时候，仍旧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