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梅说:“不是让你天天呆在家里,是不让你天天胡乱跑,黄仙姑还说,你今年是事多,说不定还会命犯桃花,要不然怎么会一踏入新年,出那么多蹊跷事呢。”
老婆这么一说,蔡富贵心里还真灵动起来,看来黄仙姑真的有两把刷子,最近一段时间,自己的女人缘的确是不少,嘴却说:“那些个狗屁事,都是无生有的,算不得啥。”
“那麦地呢?也是无生有的?”柳叶梅直着眼问他。
蔡富贵挠着头讷讷起来。
“你呀,还是放老实点吧,别再给我惹是生非了!”
蔡富贵心里面一阵燥热,沸沸扬扬,像开了锅一样,抬脚进了屋,仰身躺到床,瞅着房顶发起呆来。
果然,一语成谶,晚饭之后,真的有女孩找门来了。
那时候蔡富贵正躺在床,安安静静翻看着种植草药的资料,突然听到门外有个人女人在喊:“蔡富贵……蔡富贵……你在家吗?”
还不等蔡富贵答应,柳叶梅先一步跑了出去,见是曹山妮,随不温不火地问了一声:“是山妮妹啊,找你富贵哥有事吗?”
“嫂子,富贵哥他在家吗?”
“在呀,都这时候了,你找他有事吗?”
“是啊,我找他说个事儿。”
不等柳叶梅再说什么,蔡富贵已经走了出来,问曹山妮:“是不是你家的羊又被贼惦记了?”
“胡说什么呀?盼着我们家丢羊是不是?”曹山妮不乐意了。
“真是个乌鸦嘴!”柳叶梅白了男人一眼,忙自己的去了。
蔡富贵憨憨一笑,说:“说吧,那是啥事?”
曹山妮丧气地说:“我真是倒霉,遇到吴法天这么个二痞货,天天黏着我,狗皮膏药一样。”
“他不是住院了吗?”
“是额头蹭破了一点皮嘛,又没伤筋动骨,打了点破伤风,第二天出院了。”
“操,弄出那个熊样子来,还以为他要死了呢!狗日的,硬把干屎往别人身抹,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别提了,直到现在他都在怀疑你,说总有一天要旧账新帐一起算,你可得提防着点儿。”
“他敢,惹急了老子灭了他!”
“得了吧,他那人心忒黑,可别吃了他的亏,真要是动手打起来,你也不一定能打过他。”
蔡富贵轻蔑一笑,说:“不会我吹牛,他要是敢动我蔡富贵一根毫毛,我把他给废了。”
“尽吹牛!”曹山妮朝黑漆漆的院子里望了望,说,“富贵哥,他天天缠着我,要我做他的女朋友,你说该咋办?”
“这好办呀,你做他女朋友是了,简单得很。”
“呸,他那种垃圾货,我才懒得理他呢!。”
“我纳了闷了,人家条件多好呀,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你咋可不是人家呢?”
“富贵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人,像个癞蛤蟆似的,见了恶心,谁乐意给他做女朋友啊?”曹山妮眼圈都红了。
蔡富贵低下头,直直瞅着曹山妮的倒影,问她:“那你说该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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