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欣喜若狂，强力压制着喜悦，低低的俯下头，将耳朵凑到她的嘴边：“你再说一次！”
白芷蠕动着嘴唇，声音依然细弱，却已经刚刚清晰了许多：“让他们走，我不想见到他们。”
林阳扭头，朝站在床尾不敢前的男女道：“她让你们走，她不想见你们。”
男人朝妇人使了个眼色，妇人有些迟疑，可最终仍然走了前，挤到林阳的身边，伸手刚抓住白芷的手，却被她大力抽回。
妇人有些尴尬，但也没有再继续，只温着声道：“丫头，你可算是醒了，醒了好，咱们明天出院。”
白芷深吸了口气，拼尽了全力才压下爆粗口的欲望。
明天出院？她现在这模样，明天如何出院？她甚至都没有问过林阳一句，出院后，她该如何存活下去。
“滚！”蕴含着她所有的愤怒，最终只化成这一个字。
林阳正在查看连接白芷身体的那些仪器，所有的体征都是正常，现在的白芷，除了有些虚弱，和正常人也没什么两样。
他听见白芷叫那妇人滚，而那妇人却像一座山般站在病床前，一动也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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