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睛，那张干净的小脸近在眼前，那双黑葡萄般的眼眸，满满都是急切与关心。
他心头渐暖，头似乎也没那么痛了，那些找不回的记忆，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见他清醒过来，她笑道：“该吃药了，你睡得够久了，该醒醒了。”
她话里有话，他懂。
白芷扶着他坐起，他扫了眼桌那碗泛着恶心味道的黑色药汁，“若喝下这药，我的记忆依然不能恢复呢？”
白芷笑道：“不可能，我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绝对会恢复。”
胡风问：“若不能呢？”
白芷不明白他想说什么，干脆道：“一定能，我以我的人格担保。”
胡风摇头：“人格我不需要，人倒是可以考虑。”
白芷一脸懵：“什么？”
胡风盯着她的脸，认真的，专注的，一字字道：“若不能恢复，你得用你的人来还债。”
还债？她什么时候欠过他的债？算欠了债，她有说过用自己来抵债这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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