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得好好想想。
不知怎么的，某种冲动促使他翻开了桌那本书，面写满了她看剧本的感想。
正是她即将首映的电影。
一张照片突然从里面掉出来，他手指一顿，看到的是他们在车的合照，他意气风发而肆意张狂的脸，她沉静而多了一抹女孩特有的羞。
照片背后，只有四个字——怦然心动。
她清晰的字迹，是草书也很用力，似乎代表了她那时的情绪。
霍南琛终于明白为什么她的电影要叫怦然心动了，原来是出自这。他唇边弧度微微翘起，原本死寂的心突然有些蠢蠢欲动。
这算不算，她对他无声的告白？
他脑子里，还在回想杨曦次说的话。
也许她是对的。
他和这段婚姻给若初带来了很多伤害，这些伤害根本无法从记忆抹去，一触疼。
结束，才能换来新的开始，而不是这样死气沉沉的状态。
自从霍南琛让她在卧室里等着，顾若初靠在床等他想通，不知道过了多久门才被推开。
“你想明白了吗？”
他低头看着床看似不耐烦的女人，唇角的弧度再次被掀开：“我想明白了，可以签字。”
“真的？”
顾若初有些不信他这么爽快，却看他长腿迈过来，捏过那支笔在协议书签了自己的名字。
顾若初看到他张狂肆意的字迹，看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警惕地提醒了一句：“把时间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