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他在布阵,当初爷爷被他这一招困了好久。”百里珑珑提醒。在她提醒之前,刘危安已经注意到了,马阴阳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只是,看见了又能如何,阵法已经几次改变了,换了几十种杀机,没有一种对马阴阳有效。
“什么?”见到这一幕的人无不震惊的张大了嘴巴,阵法凝聚出来的天刀的威力,大家是看过的,广家的战车都被打入了地底,那可是灵器!而现在,马阴阳只是衣袖一挥,天刀便灰飞烟灭,这是什么衣袖?
“难道是袖里乾坤?”有人猜测。
“有没有点见识??袖里乾坤是上古神技,早已经失传了,现在谁会?”立刻有人反驳。
虚空震颤,出现蛛网一般的裂痕,一股风暴朝着四面八方肆虐,所到之处,摧毁一切,见到这一幕的人,无不变了颜色,被俘虏的庾家之人的脸色仿佛吃了一只死苍蝇,刘危安一道目光灭了他们一个青年天才。
刘危安两次骂他丑,在他心中刘危安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同样是两道神芒从眼中射出,耀眼如神灯,不同的是刘危安的目光是黑色的,马阴阳的是白色的,两道目光在半空中激撞。
嗡——
杀机在靠近马阴阳三尺的地方突然消散,好似泥牛入海,溅不起半点波澜。刘危安眼神坚定,无形的波动再次袭出,皆是在靠近马阴阳的时候突然消散,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无形的交锋普通人看不出来,但是现场的高手却是心惊肉跳,那种杀机,隔着那么远,都感觉通体冰凉,真不知道马阴阳是如何化解的。
“没有,晚辈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张舞鹤道。
“你是在威胁我吗?”马阴阳冷冷地盯着张舞鹤。
“告诉你小辈,莫说你们一群小辈,便是你们背后的靠山在这里,也不敢这样与老夫说话,老夫想杀谁就杀谁,谁能阻挡?”马阴阳十分霸道。
噗——
阴阳脸马阴阳!
“我建议你要对他尊敬一点。”张舞鹤道,可是,来不及了,马阴阳的年纪虽大,耳朵却灵敏无比,虽然刘危安的声音不高,他却听见了,只见他脸色一沉,盯着刘危安,冷冷地道:“仗着自己有几分本领,耀武扬威,嚣张跋扈,老夫倒要试一试,阵道之术,你学了几成?”
“找死!”马阴阳最讨厌别人说他丑了,曾经的美男子,因为一场事故变成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心高气傲,一气之下,名字都不用了,别人只能称之他为马阴阳。
“欺负你又如何?”马阴阳眼睛一翻,十分不屑。
“这不是袖里乾坤,这是阵道力量。”有内行之人解释。
马阴阳明明是一个人,却仿佛一口深不见底的黑潭,不管在澎湃的杀机流过,最后都消失无踪,刘危安全力运转阵法,整个阵法发光,第一次全面展现在《坤木城》的眼前,马阴阳的脚步慢下来了,脸色首次出现认真的表情。
刘危安眼神微微一缩,马阴阳果然厉害,他的魔神之眼刚刚进化成了魔神仙眼,威力上强了不止一倍,却在于马阴阳的交锋中,落入了下风,如果没有进化,怕是一下就要受伤了,他表情凝重,不敢大意了。
……
“我说错话了吗?”刘危安有种不祥的预感。
“为什么??”刘危安敏感地发现百里珑珑的表情有异。
“我爷爷要一样东西,马阴阳不愿意给,我爷爷阴了他一下,马阴阳现在对爷爷是恨之入骨,如果被他知道了我的身份,你死的更快。”百里珑珑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
“前辈,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为难我?”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刘危安很明智地示弱了。
“丑家伙,我来领教一下你有什么手段,输了的话,别说我欺负一个丑人。”刘危安目光一凝,两道神芒射出。
“不说!”百里珑珑立刻摇头,很干脆。
庾家的倒霉就是从一道目光开始的。
“我是不是被你牵连了?”刘危安很怀疑。
马阴阳朝着阵法走去,仿佛看不见刘危安不断祭出的杀机,他的脸上挂着冷笑,配合枯树皮一样的左半边脸,显得异常的阴森恐怖。
马阴阳挥舞了一下衣袖,刹那间,狂风布满虚空,刀光寸寸碎裂,消散无形,狂风不绝,朝着阵法滚滚而去,地面出现一条鸿沟。
光芒一闪,他的手上多了一根小木棍,黑压压的看不出是什么树种,小木棍散发的气息很诡异,从小木棍出现后,刘危安就感觉阵法运行没有那么顺畅了,有一股看不见的阻力,在阻止阵法的运行。
左手出现了一个铃铛,看起来是黄铜材质,巴掌大小。
当——
小小的铃铛发出的声音堪比洪钟大吕,阵法之外的人,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声音大,有些吵耳朵,而阵法之内的人,却仿佛有一把锥刺扎入了耳朵,痛苦无比,除了刘危安,地刀、黑白无常、张舞鹤都不能幸免,眼中全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