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堂看着地图,点点头说道:
“哦,鬼子这是要给锋芒铁血队设陷阱呢!我也认为锋芒铁血队一定在今夜再进城来的,终究他们没有得到任何被俘战友的消息,而时间耽误得越多越多不确定因素。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太危险了!我们得想办法给他们一些警示,顺便告诉石锁他们已经牺牲的消息。”
梁大力拿起张玉堂放在桌的怀表看了看,皱着眉头说道:
“可是,现在都10点过了,鬼子和‘催命’的土匪兵看得那么紧,我们怎么做才好呢?”
张玉堂看着地图沉思了好一会儿,然后坚决地抬起头来看着梁大力说道:
“昨天晚他们进城来过,我们一点儿都不知道,你不是也听说了那松田大佐一心想闹明白他们的特别分队吗?我想,那些人一定都是些会功夫的高手,又熟悉城里的情况,骡马市营区里的鬼子和催命的人未必能把他们怎么地!东面我们虽然无能为力了,但是,只要他们到了宪兵队和警察局这一带来了。我们利用鬼子的那个‘悄悄戒严’!”
张玉堂看到梁大力疑惑的表情,笑着转身指着地图的几个地方,接着对梁大力交代道:
“我想,鬼子除了那个翻译官之外都不懂国话,你安排几组信得过的弟兄在这几个位置,让他们用闲谈的方式,分别把石锁他们的事情说几次,再把这城里的情况说出来。弟兄们的那些话一定能给他们听去,接下来他们具体能怎么做看他们的本事了,咱们尽量配合着吧。不过,宪兵队那边可别让弟兄们乱说乱动,那松田鬼子可够阴够鬼的!”
梁大力一下子明白了,高兴地说道:
“哈,这‘悄悄戒严’的确妙啊!咱们这么着,说不定还能得那松田两个‘呦嘻’呢!”
接着,梁大力凑近了地图再看了看张玉堂指的那几个地方,又指着靠东面的一处地方说道:
“不过,营长,我觉得这个地方他们也可能会去,再加一组人去吧?”
张玉堂看了看,点点头,说道:
“嗯,不错,大力有进步啊!选些可靠又机灵的弟兄啊,快去吧!”
梁大力笑着说道:“营长,放心吧!”
然后,梁大力立正敬礼后转身出门去布置了。
罗刚和罗武在屋顶窜高跳低的,虽然是黑夜里,4把驳壳枪却仍然左一下右一下枪枪咬人,一路跑跑停停地把一队鬼子伪军给带出了羊市巷,而他们一出巷口快如狸猫地窜进东大街对面的巷子,然后加快步伐几个起落把敌人给甩掉了。
听听东北面小巷里时不时传来的枪声,兄弟俩虽然有些不放心婉姐妹,可是也只能按照婉的吩咐往城心的宪兵队方向而去。
甩掉追兵后,他们仍然选择从人家的屋顶渐渐接近目标,有了在骡马市营区的教训,他们兄弟虽然武功高强,走在屋顶的瓦面几乎没有声音,但是,一路仍然非常谨慎。越是接近城的宪兵队,兄弟俩越是脚步轻慢,两双锐利的眼睛警惕地观察着一切,两双灵敏的耳朵扑捉着暗夜里所有可疑的声音。
突然,弯腰走在前面的罗刚停了下来扑到凸起的房脊后,举起左手示意跟在后面的罗武隐蔽,然后指了指下面不远处街沿的一处暗影。
兄弟俩侧耳听着,夜风传来悄悄的对话声:
“二子,听说那锋芒铁血队有几个人给抓来了,又在西炮台给杀了,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亲自去埋的呢!不过,有一个没死,好像是姓丁,好吃好喝着呢!”
“刚才东面有枪声,不知道是不是那锋芒铁血队来救人呢。”
“唉,他们是难救到该救的人了!还得小心着别踩陷阱里去呢!”
罗刚兄弟俩惊异地对视了一眼,知道那里是有暗哨了,正想着怎么绕过去,下面那两个声音又说了起来:
“我说,二子,你说,咱排长派出来了好几组人,让咱们反复说这些话,他们能听到吗?听到了能信吗?听说他们都能飞檐走壁的,别把咱们也当成‘催命’的土匪兵给宰了啊!”
“是啊,排长还说,如果这边没有枪声,咱们今晚得说够20遍才能算完成任务!我的妈啊,在这大冬天里,没完没了地得得着,嘴里怕是得起泡!我现在口干舌燥了呢!给我口水喝。”
下面突然又传来第三个悄声却严厉的声音:“闭嘴!巡逻队!”
几分钟后,一串皮鞋踏在街面的声音由远到近,并没有停留,也没有听到口令声,又远去了。
罗刚和罗武并没有起身,他们准备再听听下面那三个伪军会再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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