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漓大概明白白陆在疑惑些什么,别说白陆了,苏倾漓此刻也还有些疑惑,玄清大师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会替人取名的人,何况,玄清大师那个不管事的性子,忽然在这个时候到了云州,若说没有目的,苏倾漓也是不相信的,可是对于玄清大师,权势也是唾手可得,丰黎和她身又有什么是能够让玄清大师窥觑的,是而,苏倾漓也不怕玄清大师对他们不利。再者,她和玄清大师也的确有交情,对于玄清大师的为人,虽不能说十分清楚,但也能知道个七八。
“先前我在家庙待过三年,那三年里,也亏得玄清大师相助,不瞒白大哥,玄清大师指点我许多,若非当日的玄清大师,也没有我的今日。若说是深交,似乎也没有,可倒也有些交情,玄清大师交好的并不多,我勉强算得是一个。”苏倾漓笑道,见白陆听了,眉心反而越蹙越深,苏倾漓这才笑着问:“白大哥可是在怪玄清大师的言行?”
白陆见苏倾漓问得直白,也不隐瞒,点了点头:“玄清大师在这个时候来云州,实在有些匪夷所思,更不要说他竟然为孩子赐名。玄清大师的名望,你我也不必多说,若是这个时候,百姓知道玄清大师在云州,在宜王处,且为宜王的嫡子取名,那结果……”白陆言到即止。
不错,苏倾漓也存着这个心思,玄清大师的名望不同于他人,若是别人知晓玄清大师相助丰黎,那么不说是全天下归顺,至少大多的百姓都会倾向于丰黎,这是玄清大师的能力。否则,孝清当初也不会因为玄清大师一纸毫无缘由的签言,与苏倾漓交好,并且努力地撮合她和丰黎。
孝清为了这一纸签言,转而抛弃了当时的赵国公府,可见玄清大师究竟有多大的影响力。
玄清大师不是傻子,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行为会引起怎么样的浩荡,既然明知会导致那般的局面,为何还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偶然经过看望好友吗?苏倾漓一点都不信。
玄清大师此行,定然有他的目的,可是苏倾漓却猜不透他的目的究竟是为何,在她的眼里,玄清大师根本已经无所求了,浮生所求,不过钱财与权势,这些,玄清大师都曾有过,只是却又被他抛下了,剩下的倒是不知还有什么了。
“我觉得也有些怪。”苏倾漓回。
白陆思索了一番,随后开口猜测道:“有没有可能是京城派来的奸细?”如果说让玄清大师过来当奸细,也的确并非没有可能。一来,玄清大师的贤名在外,到了云州,丰黎也只能宾似地待着玄清大师,若是稍有不慎,便会失了民心,而且玄清大师的迷惑性太重,怕是很容易引起众人的信任,何况,他与苏倾漓本有交情,若是做起奸细来,倒是的确适合。
不过,苏倾漓还是很快摇了摇头,说:“不会,若是如今宫还是先帝,那么玄清大师有此行为还能理解,可若是丰翼,那便不可能了。玄清大师久不涉朝政,但是我也能看出些一二来,玄清大师不会与丰翼交好,更加不会看重丰翼。他不是庸俗之人,在丰翼和丰黎两人之,选择也十分明确。”只是虽是这么说,但是以苏倾漓对玄清大师的认知,这个时候,玄清大师应该不会趟这趟浑水才是,毕竟,他这些年来,对丰朝也未必见得有多少关心。
两人说了许久,也没讨论出一个所以然来。
“罢了,或许是我们想太多了,玄清大师既然是得道高僧,可能看的世间万象也与我们不同,终归是个出家人,想来也是慈悲为怀,不会做出什么事来。”白陆最终感慨道。
苏倾漓闻言,倒是笑了,说:“说不准玄清大师过来便是为了免遭百姓涂炭也说不定。”这个解释似乎是最合理的,丰黎要打回京城,掀起战乱势在必行,到时候受苦受难的还是百姓,玄清大师为了百姓着想,特地过来,或许也是为了阻止战乱对百姓造成过大的伤害吧。
这个是最合理的解释,但是苏倾漓总觉得,玄清大师并非是因此而来,但是除了这个原因,苏倾漓也的确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了,大抵是她多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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