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黎和苏倾漓之间的关系缓解了下来。
虽说不至于和以往那样,不过却也没有苏倾漓刚过来那般冷漠着,丰黎每日都会回院子住,对苏倾漓的事情似乎也着心,不少人瞧着,都说宜王对宜王妃疼爱得紧。
可苏倾漓、还有她身边的人都知道,一切都有了变化,到底是有了些不同。
苏言也听说了苏倾漓与丰黎之间的事,气得不行,嚷着要去找丰黎算账,却被老夫人拦了下来。
“坐下,咋咋呼呼的,这是你大姐姐和宜王之间的事,你别瞎操心。”老夫人沉声说着,虽然心里也疼惜苏倾漓,但是也不能让苏言去搅局。
丰黎以前对苏倾漓有多好,老夫人是知晓的,如今,虽也好,却是不及以往了,看着好像还是与以前一般无二,但是他们这些人还是能看得出来一二。以往,丰黎看着苏倾漓时,满是宠溺爱意,如今倒是多了一份其他的感情,说不好是什么,却复杂混沌了许多,这感情一旦复杂化了,怕是会生出不少事宜,但是这些事,旁人也帮不了什么。
“祖母,大姐姐受了委屈不说,我们难道也要坐视不理吗?”苏言显然还有些气,不过苏恒在旁拉了他一把,苏言倒也是坐了下来。
老夫人摇了摇头说:“你们都还未成亲,对夫妻相处之道自然也有些不了解。且不说宜王是王爷,漓丫头能嫁进皇家是她的福气,宜王府如今都只有你们大姐姐一人,这一点,宜王对你们大姐姐是没话说了。”
苏言听了老夫人前面一些话时便想反驳,可听到后面一句,倒也只是哼了一声。诚然,丰黎能做到这般,实在不容易。先不说丰黎的身份,一般男儿,真的做到只娶一人的有多少,而丰黎贵为王爷,却还是能够坚守此心,的确也不容易。丰黎待苏倾漓的好,苏言以前也都是一直看在眼里,也是真心喜欢这个大姐夫,可是谁知道,现在却发生了这些事。
“宜王也是个可怜的,他自小便没有了母妃,小时候那几年,皇也不曾顾念过他,自小便是孝清公主护着他,于宜王而言,孝清公主的死也的确是个打击。你们还小,并不知道当年的事,你们只看到了宜王和孝清公主备受皇宠爱,却不知道先前那几年,随随便便一个宫女都能对他们姐弟俩动手动脚。如今孝清公主去世,宜王一时难以接受,怪到你大姐姐身,虽说也是宜王的不该,但也不该多说他什么,他如今想来也不好受。”老夫人叹息道。
苏言倒是知道丰黎的身世,不过大多的印象还是停留在他受宠,所以也无法感受丰黎的心境,虽也觉得丰黎值得同情,但是苏言还是讽刺地笑道:“祖母这说的都是歪理,宜王没了姐姐,伤心是自然,一时怠慢了大姐姐也的确能理解,可这怎么成了他怪罪大姐姐的理由了?大姐姐的日子也不好过,怀着身孕本是最难的时候,宜王怎么不想想大姐姐的苦,怎么只能让大姐姐去谅解他。”
“阿言。”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孙子为苏倾漓抱不平,老夫人心里也有些欣慰,不过还是开口说道:“先不说宜王这件事,你大姐姐如今还尚在,只是宜王稍稍亏待了你大姐姐,你便气成这样,将心心,宜王如今又哪里会好受得紧?你和你大姐姐也是这两年才开始熟识起来,孝清公主和宜王却是自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相依为命,说得直白些,在宜王的心里,怕是只有孝清公主这一位亲人了。如今孝清公主去了,你试想一下,宜王该有多难受?何况,这事你大姐姐也的确有愧,虽说她也的确尽了力,但她的确答应了宜王要护孝清公主周全,如今孝清公主出了事,宜王怪罪她也是难免。宜王会怪你大姐姐,也正是因为他在意你大姐姐。”
“祖母你这都是什么歪理。”苏言瞥了瞥嘴说,若是在意怎么会去怪苏倾漓,但是苏言也没有再说什么,的确,孝清公主对丰黎太重要,孝清公主一死,丰黎有些失心也是难免。
老夫人瞧着苏言的模样,也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过,苏言还是把老夫人的话听了进去,也没去找过丰黎麻烦,苏倾漓那边似乎也平和得紧,素沂素荨两个丫鬟似乎还是和往常一样,伺候丰黎也算是尽心,只是这事一旦发生过,这两个丫鬟里也存了梗,尤其是看到苏倾漓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时,心里对丰黎的恨意自然是不减反增。
苏倾漓的身子白陆想象的还要糟糕,而这个时候,丰黎已经开始准备起兵,苏倾漓哪里敢让他知道这些事,只能瞒着他,整日都要喝许多苦苦的药,在丰黎面前又不敢表露出万分,一直小心翼翼地隐藏着。
丰黎每日都会回院子来,也会陪苏倾漓说会话,待苏倾漓似乎也是和以往一般,只是若是以前,丰黎定然很快能发觉苏倾漓的异样,而如今,他却被苏倾漓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