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医又为苏倾漓探了探脉搏,随后开口问道:“先前为宜王妃看病的大夫可是替王妃施过针?”
素沂点头,随后有些担忧地问:“可是有什么问题?”
徐老太医摇了摇头,倒是颇有些赞赏地回道:“你们倒是运气好,这位大夫倒是有些本事,若是遇其他人,怕是老夫这会也没有法子来替这孩子续写时日的命。()这大夫的一手银针倒是不错,压制了宜王妃身的毒素,短时期之内不会让毒素散发。”
听到这里,素沂微微松了口气,万幸万幸。
“宜王妃如今不宜用药,老夫待会开些安胎药,至于这毒素,便只能用银针来缓解,除此之外,老夫待会会留下一张药方,你们且按着老夫的药方替宜王妃准备药浴,每日泡半个时辰即可,不过要注意水温,不易过高也不易过低,若是宜王妃这个时候受了什么风寒,那事情可难办了。”徐老太医开口说道。
素沂忙点了点头,这事她定然会小心着,绝不会让苏倾漓再出什么意外。
而此刻,边疆。
丰黎已经到了边疆有些时日,有了丰缇的那一层关系,边疆的将士对他来说也还算是信服,不过这也只是能暂时维持一段时间平静罢了。
毕竟这些人只是看在丰缇的面子,若是想要真心收服这些人,还是得靠自己的能力,让这些人对他彻底信服。
边疆的战事这几日也有些频繁,不过对方似乎也只是试探,倒是没有大动干戈的打算,对方交战数次,都是略有伤亡,不过倒也并无大碍。
而此刻,丰黎却发现自己的军,似乎开始有些蠢蠢欲动起来。看着底下人送来的消息,丰黎只是勾唇冷笑,随后将那信纸放在烛火燃尽,丰翼身在京城,还想要把手伸那么远,那别怪他不客气,折断他的这些爪牙了。
苏倾漓毒一事,除了孝清等人知晓,消息算是先隐瞒了下来。
好在,苏倾漓原本这些日子因有身孕,身子不适,索性对外也说身子不适,何况这宜王府自从丰黎离开之后,一直都是闭门不见客,如今倒也不怕引起别人的怀疑。
白陆那边,素沂已经命人快马加鞭去送信,不过这一来一往,也需要花费些时日,不过虽知道这些,素沂这些丫鬟们,这几天是整日提心吊胆,且又心急如焚,这白大夫如何还不来。而白陆还未过来这几天,徐老太医便需要日日都往宜王府这边跑,实在是苏倾漓的情况太过特殊,若是一个不慎,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苏倾漓这边暗波涌动,丰黎那边也是不得闲,丰翼手下的人,一直意图破坏丰黎进攻敌军的布军,丰黎故作不知,按兵不动,演了一场戏,故意将错误的作战方案透露给了奸细,如今也正是此事收尾的时候,倒是不知道京城出了什么事。
丰缇也不敢将此事往丰黎这边传,丰黎若是知道了,怕是会直接丢下三军,往京城赶了,算不赶回来,留在了边疆也是心绪难宁,索性也瞒了下来。
苏倾漓毒一事,虽是瞒了下来,但是丰敏仪招胥宴当日,郡主府后院竟闯入了一名外男,此事也是很快便传了出去,虽说当时孝清和林莫停倒都是一副与苏倾芸无关的模样,可是做出的态度又实在是引人遐想,孝清又在背后操纵了一把,这流言自然也飞快地流传了出去。
丰翼听说此事时,面色直接冷了下来。
他想的自然其他人多一些,苏倾芸的性子,他虽不能说完全了解,但也是知晓几分,苏倾芸不是个傻子,放着正牌王妃不做,去和一个侯府的庶子扯关系,而且据丰翼所知,苏倾芸与这个庶子并不相识,所以流言完全不可信。
流言虽不可信,但若说苏倾芸完全与此事无关,丰翼却是不信的。他的人脉放在那,很快,郡主府当日发生的事情,都一一传入了丰翼的耳,燃烧后的麝香味道,擦在桌的毒药,还有这鬼鬼祟祟的外男,虽说流言最后落在了苏倾芸的头,但是当日在郡主府却还有一位苏姓的王妃。
苏倾漓。
苏倾芸这是设了计,想要对付苏倾漓。
丰翼意识到这一点后,便有些不悦,苏倾漓是他看的人,虽说他对苏倾漓肚子里的孩子也看得十分不顺眼,迟早有一日要除去,但是他决不允许任何人去动苏倾漓,即便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妃也是不例外。若不是看在苏倾芸如今还怀着孩子,是他的嫡系,丰翼绝不会轻易放过苏倾芸,不过虽说现在不与苏倾芸计较,可不代表丰翼不会将此事记下。
在暗恼苏倾芸的所作所为时,丰翼也不免有些担心苏倾漓是否计,虽说现在宜王府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但是丰翼还是有些不放心,暗派了人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