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你便辅助王,查办此案,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若是宁安侯真犯下如此大错,便按律法来办,宁安侯这几日便好好待在府,配合进行调查。”皇沉声道,却是直接没有给众人机会,直接任命了此案的主审。
丰翼也是一惊,按说此事涉及到官员,大抵也是要出动大理寺卿和刑部,只是谁知道,皇竟然直接让丰缇和京兆府尹来审此案。
这案子可是没什么好审的,毕竟是众目睽睽之下,怎么也逃不了,只是这最后落罪,还不是主审们的决断,若是进了大理寺卿,事情倒是好办,可是没想到,皇直接断了他的后路。丰缇自然是要置宁安侯于死地,而这个京兆府尹又是个软硬不吃的。
丰翼刚想要出口反驳,皇却已经冷然道:“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彻查,若是有想要求情说辞的,便免了吧。”言罢,皇便挥了挥手,直接宣布退朝,倒是不给丰翼留机会。
此事,只能另作打算。
虽说此案也算是明朗,不过过程总是要走一走。
皇命令下来之后,丰缇便开始寻了仵作验尸,确认死者刘子陵的确是被马踢死,又寻来了当日在现场的诸位证人,沈红菱倒是没有过来,一来是她的身份特殊,二来,沈红菱瞧着事情也算是顺利,倒也不必再来了,堂的一共十人,苏言自是其一人,当日跟着苏言去王府的两人,还有七人,便是当日在现场目睹一切的学子和百姓。
丰缇又召了当日赶车的马夫,而那马夫却突然一口咬定,当时是那马失控,因撞了人才开始渐渐安稳下来,便是宁安侯,到了府衙也是这般说辞。
宁安侯有了丰翼的提点,显然是早有准备,又有大夫作证,证明当日马的确是受了惊,宁安侯也当众承认,当日用银钱打发是他考虑不当,不过他当日有公务在身,实在是脱不了身,才有了这番行为,倒是在府衙坦然地向众学子道了一个歉,但是却是不承认自己是纵街行凶。
纵街行凶和马惊了误伤那可是两回事了,丰缇早料定了宁安侯不会这么乖乖范,但是对方显然也是早有准备,大夫、宁安侯、马夫还有当日宁安侯随行的奴仆都是一口咬定,是马惊了。
不止如此,宁安侯还暗收买了一些百姓,在堂提出,当日见那马车行来,马的确是有些怪。
如此倒也罢了,那马夫还坚持自己曾一路高呼马惊了,不过是那群学子们自己未曾注意,这才撞了,百姓这边有几个被收买的,纷纷站出来作证,当日在场百姓虽多,却也并非所有人都敢站出来,这事,陷入一个窘境。
若是这审案的是丰翼的人,那么此刻定然是会顺着宁安侯的话,将此事这么揭过,只可惜,丰缇和京兆府尹却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人,可是虽不好忽悠。如今宁安侯又拉出了证人,这事究竟如何,却是难说了。
赵毅和其他学子,见事情发展到这个情形,而那宁安侯一派悠然,显然是胸有成竹的模样,看着他们颠倒是非,赵毅等人当即忍不住了。
苏言站在旁边,见此,眼疾手快地拦下了众人,沉声道:“这里是公堂,若是贸然吵闹,到时候便让宁安侯多了一个拿捏你们的把柄。京兆府尹在京城素来名声清廉,他绝不会置之不顾,而且王爷既然已经插手了此事,定然不会让那些奸佞之人得逞,你们且先别急着生气,静观其变。”
赵毅等人也是刚遇有些鲁莽,听了苏言的话,倒也是冷静了下来,虽说心还有气,不过倒是没有再想着冲去胡闹。
因为事情突然有了另一种说辞,倒是不能当即结案,而是需要用更多的证据来证明宁安侯所说是假。不过此刻,丰缇也没有法子,只好延案再审,而宁安侯也回了府,只不过没有皇允许,倒是不能随意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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