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扶摇来请她时,她便已经想到了这个可能,故而当苏倾芸抓住她的人,想让别人误会是她推了她的时候,她便假戏真做,索性直接担了这个罪名。苏倾芸自然是不会拿孩子来陷害她,她大概也是想假摔一下,让丰翼亲眼看到,然后让丰翼死了对她的心思,再者,谋害皇嗣这个罪名可不小,即便是未遂,也够她折腾了。
不过,她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早有了她的退路。
大夫探了苏倾芸的脉之后,脸很快便浮现出了一层薄汗。
“大夫,王妃怎么样了?”白氏焦急问道。
大夫微微稳了下心绪,才起身朝着丰翼行了一礼,回:“王妃的身子没有大碍,只须静养即可,只是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
白氏听了前面的一句话,这才刚松了口气,一听到苏倾芸的孩子没了,差点一口气不来晕厥过去。苏倾芸嫁入云王府三年,这三年来,却一直未有动静,而云王府这三年来也进了不少新人,白氏本担忧着,可如今好不容易来的孩子,竟没了。
屋子里的下人此刻都低着头,不发一言,而丰翼闻言,也只是微微蹙了蹙眉,但很快平复了下来。
“都是臣女的错。”苏倾漓忽然出声道,眼眶泛红,“砰”的一声,直接跪在了地,待众人望向她时,她已经是泪流满面,愧疚道:“臣女不知王妃怀有身孕,虽说不知者不罪,可也是臣女稳不住性子,才会因一些往事与王妃起了争执,是臣女推了王妃害得王妃流产,都是臣女的错,还请王爷责罚。”言罢,苏倾漓便情深意重地向丰黎磕了三个头,“砰,砰,砰”三声,再抬头时,额已渗出了血迹。
即便她不说,待会也会有人说是她推了王妃,何况这都是众人所见,她也逃不了,索性以退为进,在众人还未提起时,直接认了,何况她也说了,不知者不罪,当然,若是有人有心想计较,她也的确逃不掉,此刻她要抓住的是丰翼的心理了。
丰翼对她还有情。这一点,是她今日能否全身而退最重要的一点。
白氏一听,当即气红了眼,不过看丰翼在,才强忍住怒气,没有直接冲去揍人,只是怒声道:“苏倾漓,我们母女自认也待你不薄,便是有什么怨,冲着我来便是,孩子何其无辜,你竟也下得了手,你究竟是一副怎样的毒蝎心肠?”
苏倾漓闻言,心冷笑,面却似是一震,眸泛出一丝委屈,似是想要争辩,但是很快却又低下眸去,白氏见她一声不吭,越发恼,说得越发起劲了,她只顾着苏倾漓,却未发现一旁的丰翼眸已经开始渐渐燃起了一丝怒意。
这份怒,并非对苏倾漓,而是白氏。
虽说苏倾漓有错在先,可连她这个当母亲的都不知道自己女儿怀孕,苏倾漓哪里知道,既然不知道哪里来的毒蝎心肠去对付什么孩子,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白氏可真是演绎地十分淋漓尽致。当年婚礼苏倾漓生母被害,这事丰翼私下也曾查过,大约也知道是白氏暗动的手脚,只是苏倾漓还未重要到让他与相府翻脸,这才没有点破,现在白氏再说这番话,倒真的是可笑之至。
杀人生母,夺其夫婿,这可真的是不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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