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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度不希望袁九黎的女儿窥得人伦天道的精髓奥义,小鳖腿脚不利落,不想他在床第之间落了下风,像是他和乌日娜一样。 乌日娜这么长时间才怀孩子,可能是姿势不正确,阴阳颠倒之故。
给高年级的学生了一趟化学课马度翘班了,踩着荒滩青草,走了没有多远看见前方数十只洁白羊徜徉在山坡悠闲的吃草,却没有乌日娜的影子。
八成又躺在哪个草窝子里面睡觉呢,她常常一觉醒来发现羊少了几只,然后哭着发动全家寻找,直到家里的佃户给她把羊送来才作罢。
马度四下里一打量果然见茂盛的草丛里伸出两只漂亮的绣鞋,他笑了笑踮着脚尖走了过去,一探脑袋果然见她躺在草窝子里。
只是她没有睡觉,嘴里叫着一根草梗,两只眼睛红红的眼神迷惘,长长的睫毛还粘着点点泪珠,日光下晶莹璀璨,她的脸是一种淡淡的愁容。
不是没有见过乌日娜哭,她可以咧着嘴嚎啕大哭惊天动地,但是这样的表情还是第一次见。马度一惊,“你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乌日娜坐了起来,“没有不舒服!”她拍拍旁边的草地示意马度坐下。
“那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收拾他!”
乌日娜拉住马度的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没有人欺负我。”
马度拍拍她的手,“没事的你告诉我,是宋霜欺负你了吗?”
乌日娜摇头,“没有!她对我很好,昨天还给了我很多的好看的衣服和首饰。”
这个倒是真的,不过那些都是宋霜用过的,这败家娘们整天往家买东西,穿戴过一两次不用了,全都便宜乌日娜了。
“那是怎么了?”
乌日娜把脑袋靠在马度的肩膀,嘤咛道:“我想家了,我想草原,想嘎鲁,我是不是太没良心了,大家都对我这么好!”
“原来是这个呀,我当是什么呢,每个人都会想家跟良心半点关系也没有,我也常常会想家!”马度望着夕阳口不由得轻叹。
“你的家不是在哪里吗?”乌日娜一指远方的侯府。
“和你一样,我也有一个另外的家。”
“那为什么不回去!”
“回不去了,太远太远了,而且我不知道回家的路,算一百条腿也回不去了。”
乌日娜恍然大悟,“草原还要远吗?哦,我想起来了小鱼儿说过你的家在海,难怪你要出海,是去找回家的路吗?”
“不是,是去打倭寇。对了,有一个消息忘记告诉你了,前几天知道你怀孕,我让人去草原接嘎鲁了,当月亮再圆两次的时候,你能见到他了。”
刚才靠在马度肩头一副忧伤表情的乌日娜,蹭得一下站了起来,嘴巴张得老大,“真的嘛!”
“当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