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素寻语塞,又不是她叫他来的,她还恨不得以后都别见到他,怎么突然之间自己就成罪魁祸首了!
池潇眼角瞥了一眼司南,目迸寒光,接触到池潇不悦的目光,司南即刻微微低下眼帘恭敬立在一旁。
“本王才不是来看你的!”池潇急忙否认,脸色依然冰冷,语气却是急急的。
“那你来这里干嘛?!”素寻被人埋怨心底自然不快,脱口而出反问道。
“本王……本王闲逛逛到这里……”池潇有些结巴道,却让人觉得有些欲盖弥彰,怔了一下反应过来,愤愤然道:“本王都说这里是本王的军营,本王喜欢到哪里就到哪里!”
不知是否因为刚才咳嗽的原因,那么近的距离,素寻发现他脸色瞬间浮上隐隐的红潮。
“算了,你喜欢到哪儿就到哪儿。”素寻有些无奈道,松开扶着他的手退后一步,语气带着揶揄道:“王爷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别大晚上冰天雪地里散步,免得我白白救你。”
瞥了一眼素寻松开的手,池潇不悦地冷冷道:“别整天拿你救本王的事说。”顿了一下,命令道:“还不扶本王回帐营休息!”
素寻无可奈何只能再次上前扶着他,他身边那么多人不用,一定要她扶,此刻她已经很明白,这位王爷就是专门来找她茬的。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扶着池潇回到他的帐营,这里明显大很多,虽然相比王府这里显得很简陋,但各种生活设备也齐全,烧得正旺的炭火劈哩啪啦地发出丝丝的响声。一进帐营暖暖的气息迎面而来,与外面呼啸的寒风形成鲜明的对比。
池潇在四方木制书案前坐下,脸色有些虚弱,想起先前他受伤的情况,刚才自己走得急撞上他时确实有些猛,想想自己好像真有那么一点不对。
正在素寻立在犹豫要不要开口稍稍表示一下自己的歉意时,一名提着药箱的中年灰衣男人走了进来,恭敬地向着池潇行礼喊道:“王爷。”
池潇懒懒地斜靠在椅子上,点点头示意他起身。
就在素寻以为军医是来帮池潇处理伤口的时候,中年男人却直直地走到她面前,谦谦有礼作揖道:“姑娘,让老夫帮你处理下伤口。”
素寻愣了一下,转而看向池潇,却见他闭合双眸神色淡漠似是已经睡着,没有任何反应。
素寻只好礼貌道:“麻烦您了。”
一番细看把脉询问之后,军医禀告道:“姑娘身上并无大碍。”说话间递上一小盒药膏:“这个外敷在脸上的伤痕,很快便会消除。至于身上的於肿老夫等下那些草药给你,就寝前敷上,次日撤掉,不日便能散去。”
“谢谢您。”素寻真诚地感激道。
“老夫应该做的。”军医谦让道:“只是姑娘多多休息才是,姑娘的脉象有些虚弱。”
“好的。”素寻微笑着道谢。
“王爷,属下先行告退。”军医拿起药箱行礼道,池潇轻轻地点了点头,依然闭合双眼。
军医退出后,帐营内突然陷入莫名其妙的沉寂,让素寻觉得浑身不自在。
素寻看了一眼池潇,却见他依然闭着双眼,神色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素寻坐在那里,想起身离开,看着他又不知如何开口。
坐立不安了一会,素寻决定不再受这种煎熬,偷偷瞄了一眼池潇,见他闭合双眸,素寻轻轻起身,准备无声无息地离开。刚抬脚,锐利的双眸猛然睁开,如同猎豹般发着精光。
“来人!”池潇喊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