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公并不在意,微笑着答道:“二位姑娘不知道我是谁,我却知道你们是窦氏双娇,我告诉你们,我叫徐茂公。”
“徐…徐…。”小娇用手指着徐茂公有些惊异,继而哈哈大笑,最后笑的弯下腰直不起来,“你是徐…茂…公?哈哈哈哈…”
徐茂公被她笑的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惊问道:“姑娘,徐茂公的名字有这么好笑吗?”
大娇接过来说:“恩公,不是徐茂公的名字好笑,是您不应该冒充这个人。”
“是呀是呀。”小娇忍住笑说:“徐茂公是须发皆白的老叟,就是姜子牙那样的人,怎么会是你这么年轻的……”看着大娇瞪她的双眼,小娇把话强咽了回去,她要说的是年轻的后生小子。
大娇也说:“是啊,我父亲常说,如果能得到徐茂公相助,一定能平定天下。以前周文王有姜子牙,汉高祖有张,这些谋臣出世的时候年龄都不小了。再说徐茂公帮助李密打败多次隋军的进攻,运筹帷幄,老谋……。”大娇感觉用词不雅,赶紧停住。
小娇接过来说:“老谋深算,老气横秋,哪有你这么年轻的谋士?”
“哦!这么说你们见过‘他老人家’?”徐茂公问。
“怎么样,你不是徐茂公吧,最多也就是个小徐。”小娇说。
“小徐?你说我是小徐?”徐茂公有些气急。
“对,小徐就是老徐的儿子或徒弟。”小娇强调说。
“你、你,那我也比你大几岁!”徐茂公有些气迷糊了。
“徐先生,既然您不想说出自己的名字,说是徐茂公,我就称您徐先生吧,您是不是也来捉拿陈婉儿抢夺龙印的?”大娇问。
小娇说:“姐,什么徐先生啊,叫他小徐大哥好了,别把他喊老了。”
徐茂公说:“随便怎么叫,反正我们只是偶尔相遇,我走了。”
“一条条水来一个个湾,一道道岭啊一片片田。一片片田哟无人种啊,变成那秋风飒飒荒芜原啊……;一座座孤坟无人祭,一堆堆白骨谁堪怜啊。一队队兵甲来又去,一声声号角迫人寒。本是江南鱼米地,怎变的如此混乱少人烟。只为了一方玉玺争天下,不知何时再遇明君建家园哪……”
徐茂公刚想迈步离开,河面上传来一阵歌声,随着歌声飘来一叶小舟,他放弃了“走”的想法,于是冲水面上喊道:“船家,载客吗?”小船上站着一位老人撑着篙。
听到喊声,船家把小船撑到了岸边,他说:“客官我这舟儿太小,最多只能渡两个人。”
徐茂公也不答话,一个箭步跳上小船说:“老人家,你把我一个人渡过河去就行。”
小娇气急败坏地说:“你这个小徐真是太自私,你以为能难倒我们吗?”说着话,她轻轻地一跃,稳稳地落在了船的一头上,而小小的船一点儿也没有动。大娇无法,也跟着跃上去,站在小船的另一头上。她们两人站在小船两头的梢尖上,就像两位仙子一样,轻轻的却稳稳的站在那里。小船并没有因为多乘载两个人而下沉。老船翁并不以为意,开始把船向对岸撑过去。
徐茂公看着船夫把竹篙提起来再戳下去,推动小船在水面上行驶,随口念了一首七律:“青枝绿叶在深山,面黄肌瘦把浪翻。恰似少女入宫门,提起流泪已枉然。宫墙深深宫女怨,昭华虚度恨红颜。且看扬州一场梦,三千佳丽谁堪怜?”
“嗯。”小娇说:“这杨广也太可恨了,竟然娶了三千个老婆,你看他这一死这三千个女子也要跟着倒霉了。小徐哥你娶老婆了没?”
徐茂公眼看着水面,像是在回答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身逢乱世,整日过着马革裹尸的生活,无国何来家。”
船到岸边,徐茂公和双娇跳到岸上,他付过船钱问老船翁往前再走多远能有人家。船翁说:“唉!现在兵荒马乱,人烟稀少。客官如果想食宿,你看那里。”老者往前一指:“那里一座孤山,名叫丹凤岭,我记的山上有一座寺庙,客官不仿去看看。”
徐茂公和双娇都有些饥饿困乏,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向那座孤山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