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倒了一杯酒递给陈婉儿说:“姐姐,你知道他是谁吗。”意指那个青面男子:“他就是萧大王。”
萧大王是谁?他就是萧铣,听说炀帝被杀,在江南自立为王。他是南朝时梁帝萧衍的孙子,炀帝的萧皇后的娘家侄。陈婉儿的老祖陈霸先霸占了梁朝的江山建立陈朝。
红衣女接着说:“你们陈家夺取了萧家的皇位,萧大王并不怪罪。”略一停顿,陈婉儿并没有去接递过来的酒杯,她只得放下。然后继续说:“萧大王现在又做了江南的皇帝,他忙的很,听说我们找到了姐姐,他从江南赶过来要接姐姐回江南去,也好让姐姐与江南的亲人团聚。并且跟着萧大王又可以享受皇家的荣华富贵了,再也不用过那颠簸流离的生活了。”
“是啊!”萧铣接着说:“那杨广杀了你的生身父母,宇文化及又杀了你的丈夫,你把龙印给我,我用它号领天下,夺取大隋江山,杀掉宇文化及,为你报仇。”狐狸的尾巴还是露出来了。
无论萧铣和红衣女子说什么,陈婉儿总是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坐在那里形如泥塑木雕。
好话说了一大堆,看到陈婉儿就是不买账,萧铣按奈不住怒火,大叫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这个贱妇拖下去关起来!”也不等谁来拉扯,陈婉儿站起来就走,她被关进了她睡觉的那间屋里。
看着自顾自吃喝的张天印,萧铣笑说:“张老弟,你看她美吗?”他指着红衣女子问。“嗯!嗯!”张天印嘴里嚼着肉点头答应着。“她是我的妃子媚仙,你若告诉我龙印藏在哪里,我就把她赐给你,然后再封你做大官。”“嗯嗯!”张天印依然如故地点点头。萧铣大喜,他凑到张天印近前问:“那你说龙印藏在什么地方?”“咯!”张天印打了一个饱咯,他反问萧铣:“你告诉我龙印是什么样的?”
“啪!”萧铣勃然大怒,他以为张天印在戏弄他,一拍桌子说:“来人,把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拖出去打!”抓陈婉儿和张天印来的那两个男子过来把张天印揪起来拖到门外摁倒在地上,又过来两个手拿木棒的打手照着张天印的屁股打下去。
鸿门宴不是好吃的,张天印的屁股被打的皮开肉绽,吃进去的酒肉全吐了出来,疼的他叫个不停。萧铣从屋里出来说:“张天印,你又何必受这个罪,本来这事与你无关。你若告诉我龙印藏在哪里,我会立刻封你官爵,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其实,张天印真是冤枉,他真的不知道龙印被陈婉儿藏在什么地方,他见也没见过。在陈婉儿遇到他之前,龙印已经被藏了起来。
张天印哀求说:“大王您放了我吧,您就是打死我,我也说不出来那什么印藏在哪里啊。”
“哼!也把他关起来。”萧铣现在还不想杀他。
萧铣回到桌边又喝了一会酒,然后醉熏熏的直奔关押陈婉儿的房间。
陈婉儿她也明白,现在自己是羊落虎口,只能任人宰割。看萧铣进来,她坐在那里依然一动不动。她的冷漠激怒了萧铣,他过来抓住陈婉儿的一只手吼道:“陈婉儿你们陈家抢了我们萧家的江山和龙印。如若不然这天下早就是我的了,哪里还轮到杨广一统天下。我现在就让你来尝还我失去的一切。”说完话,他抱起陈婉儿,把她扔到了床上,然后疯狂的扑了上去。
在宋朝之前,女人的贞操观是很淡薄的,特别是生长在皇宫里的女人,看惯了皇宫里的**生活,她们更不会把贞操放在心上。隋炀帝的皇后萧皇后在隋炀帝死后她就和宇文化及宇文士及还有几个大臣互相淫乐。还有唐朝武则天,本来与唐高宗是母子关系,后来却成了夫妻关系。所以在那个年代,女人的贞操和名节观念极弱。现在陈婉儿已经是身不由己,在她看来,贞操又算的了什么。
萧铣发了一陈兽欲之后睡着了。陈婉儿僵硬的躺在床上,她的头脑是空白的,她瞪着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上面。时间在流逝,夜静悄悄的。
“谁?!”“咔嚓!”猛然间,静夜里传来两声可怕的声音。紧接着火把照亮了夜空,喊杀声四起。萧铣来到这里带着百十号人的军队,现在和来历不明的一伙人打了起来。
打斗声惊醒了萧铣,他慌忙穿好衣服跑到屋外。正巧一个侍卫给他牵过马来,他跨上战马,手舞一扇板门大刀杀进人群。一个使枪的家伙拦住他杀在一起。
萧铣边打边问:“哪里来的贼子,为何来此撕杀?”
“还能为何?为的是吃穿,看你这里有这么多人把守,一定有许多珠宝吧。”那人回答。
“哦,如果是这样,请停下手来归顺于我,我封你官职,吃喝玩乐应有尽有。”萧铣说。
“做梦去吧,你以为你是皇帝老子。”那人说。
萧铣有心说出自己的身份,反过来一想也不成,现在想杀自己的人也很多,说出来会不会更糟。
让萧铣着急的是对方的人越聚越多。虽然他带的这一百多人都是精兵,可是终究还是抵不过人多,对方至少也有四五千人,并且人家是有备而来,己方是怆促应战。不能再打了,必须赶快冲出去逃走。晚了,这一百多人都得死在这里。想到位这里,萧铣大喊道:“不要恋战,快随本王往外冲。”他也顾不得陈婉儿和张天印了,带着自己的兵往外冲杀过去。对方这些人看他们要逃去也不刻意阻拦,这些人就是为了抢东西而来的。
大火代替了喊杀声,抢人的和被抢的都远去了,房屋被烧的坍塌下去。陈婉儿和张天印趁着慌乱逃出了火海。
初冬的扬州也不是很冷,陈婉儿和张天印没有感到季节的变化。半年以来他们天天在逃亡,却还没有逃离扬州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