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从奥克兰起飞的航班准时抵达了旧金山国际机场。
大约过了半小时,一老一少两个华裔男子从机场走了出来,然后快速登上一辆出租车向唐人街方向驶去。
与此同时,韦乐在鸭梨哥和陈洁的陪同下,来到了旧金山法院。
随行的还有布莱尔等律师以及他的两个助手。
旧金山法院位于旧金山市政广场的左边,是一座独立的五层楼。
一行人抵达法院后,立即由工作人员带到了七号审判庭。
韦乐的案子便是在那里进行审理。
上午九点半,正式开庭。
韦乐站在被告席上,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毕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经历这样的阵势。
不过,很快他就适应了法庭的氛围。
早在开庭之前,布莱尔律师已经叮嘱过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一切交由律师为他出面辩护。
因此,在面对控辩双方提问的时候,韦乐表现的泰然处之。(因为韦乐不懂英文,法庭还特地为他安排了一名翻译。)
当然,作为控方的第一证人,钱安安依旧出庭“指证”了韦乐。
然而,她的证词却颇有点含糊其辞,令控方一度陷入了被动。
倒不是她故意偏袒某人,她只是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如实陈述了出来。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钱安安的确不敢肯定韦乐是否真的在对歹徒实施报复性攻击。
不可否认,钱博文当晚的一番话还是影响了女警花的判断。
由于指控方拿不出有效的证据;因此形势渐渐开始朝着有利于被告的方向倾斜。
布莱尔不愧是金牌大状,敏锐的抓住了证人口供中的漏洞,果断向控方进行了全面的反击。令对方毫无招架之力。
经过一番辩论,最后由韦乐进行自我申辩。
紧接着,法官便宣布暂时休庭,他要与陪审团对宣判结果进行最后的定议。
半小时后,重新开庭。
不出意料。经法陪审团一致决议,韦乐涉嫌故意伤害他人致残的罪名不成立。
最终法官宣布韦乐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并将其当庭无罪释放。
呼...
随着法官的小锤子落下,韦乐以及陈洁等人长舒了一口气,压在心中的那块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有惊无险,事情总算过去了。
当韦乐一行人兴高采烈的走出法院时。钱安安追上了他们。
“韦先生,请等等!”
“咦?是钱小姐,请问你找我还有什么事?”
韦乐驻足转身,略带疑惑的望向对方。
“首先恭喜你打赢了官司...”
美女警花很大方的伸出了手,向对方表示祝贺。
“谢谢,主要还是多亏了钱小姐在法庭上为在下说了公道话。”
韦乐也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
虽然这件事是因对方而起的。但这也不能怪人家。
毕竟钱安安是警察,有职责在身;何况之前在法庭上,小妞多多少少也帮了自己一把,否则官司不会赢得那么轻松。
这个情,他得领。
“不客气,我只是将自己看到的一切如实讲出来罢了。”
对于官司的事情,小妞一笔带过。随即她又问道:“韦先生,不知一会你有空吗?”
“嗯,应该没什么事情吧...怎么,钱小姐找我还有其他事?”
“是的,爷爷让我转告你,如果今天你有空的话,他想请你去家里坐坐。”
昨天不是才在老爷子那里吃过晚饭么,怎么今天又要让自己过去呢?
韦乐很纳闷。
“钱小姐,老爷子有说过找我什么事情吗?”
钱安安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爷爷只是让我转告你...”
“这样啊...好吧,下午我会去的。”
韦乐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另一边,钱家,兰亭别院。
“大姐。姐夫,我问过济邦那混帐小子了,早在二十多年前,他的确在华夏跟一个姓韦的女子交往过一段时间。”
“秀玲,这么说,小乐八成就是二弟的孙子了?”
“嗯,不出意外,是这样的。”
客厅中,三个耄耋老人坐在沙发上正谈着什么事情。
其中一人便是从新西兰专程赶来的李浦进。
“大姐,那个孩子现在什么地方?我想见见他。”
“浦进,少安毋躁,那孩子现在正在法院上庭呢。”
“什么?他惹上官司了?不行,我得马上给他请一个米国最好的律师...”
自己的孙子被人告了,这还了得!
李浦进一听就急了。
“你给我坐下!”老太太凤目一瞪:“都七老八十了,你这急性子就不能收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