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未央眨巴着眼,常春示意道:“看看,來,别客气,以后也别后悔。”
她呵呵笑着捏过纸,漫不经心的看起來,看着看着,满脸无所谓的神情就消失了,一张刚悠然了沒多久的脸刷的一下白了,捏着纸的手,忍不住的哆嗦着。
“这可是他自己作的,怪不得别人,反正你也隐居深山了,到时候他是死是活的吧,要是哪天我有空再來看你,沒准替你给他烧点纸钱什么的。”常春边说边起身:“好了,我走了,我知道你的态度了,我也不强迫你,你自个儿好好的呆着吧。”
“你别叨叨了,给我站住!”叶未央一把拽住常春,煞白着一张脸,常春无辜的望着她,微微一笑:“怎么了,还有什么需要我转达的么?”
叶未央颓废的松了手,跟个泄气的皮球一样坐在草席上,低声说:“我按你说的做。”
常春扬唇一笑,拍了拍她的头,柔柔的说:“这才乖,我送你回來,可不是让你來谈情说爱的,这一次再失败,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离开茅草屋的常春脚步匆匆,房内的人,心情再第跌落谷底,信上说,穆卓然拒绝为陆清离的父亲平反,反而认死他为叛国罪臣,责令陆清离辞去将军之位,卸甲归田。
信上说,穆卓然查明当年梅夫人死因真相,皆为南宫乐的爷爷南宫仁故意不为之,导致她毒发身亡,追加南宫仁恶意谋害先太后一罪,挖坟鞭尸,挫骨扬灰。
当年诱使梅夫人服毒自杀的现太后,也被他贬为庶人,驱逐出炎城,回到慕容家为梅夫人守陵,而梅夫人,则被追封为已故仁孝慈太后之位。
他此举不但激怒了半边朝野,更是让自己深陷囫囵,他几乎做绝了最不该做的事,如今陆清离已经带真兵权叛离炎朝,守在平城边界外虎视耽耽,而南宫乐,也辞官离宫,现在的穆卓然几乎是众叛亲离,如何能让她不焦心?
而如今炎朝内局不稳,最渔翁得利的人,莫过于龙玉林,他一直想找机会对炎朝起兵,如今陆清离叛反,对他來说,就是最好的机会了,等了好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天么……
常春走后不久,叶未央忽然就病了,食不下咽,日渐虚弱,仅仅五天而已,就虚弱的躺在床上起不來了,锦绣和锦纱急的简直要疯了,可是静思山上人烟稀少,哪里又有法子通知到外边的人救她出去,叶未央这场病,发作的突然又凶猛。
昏昏睡睡之间,数次呕吐着晕过去,她简直七魂六魄要随风散尽,静思山下,终于出现了一个久违的身影,锦绣看到她之后,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南宫大人,你怎么在这里!不过你來的太好了,我们公主病了!”锦绣的脑子哪里想的出南宫乐为什么会來这里,对她來说,最好的事情就是叶未央有救了。
南宫乐放下东西,简单的嘱咐了几句不叫人进來打扰,自己就进了茅草屋,几针下去,叶未央悠悠转醒,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她嘴角扯出一丝笑意:“你终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