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元香不敢说,一个劲的哭着磕头求饶,这种事情她怎么说的出口,那可是名节的问題啊!
“你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好了是不是?”穆卓然再傻,也该猜到她此时的行为反常的原因了。
花元香磕头的动作一顿,接着抽泣着跪在那,瑟瑟发抖,像极了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你身为朕的妃子,与他人私通,你好大的胆子啊。”穆卓然平和的说着,声音里听不出一丝的责怪,花元香却是怕到狠,连哭的声音都哆嗦了。
“那个男人是谁?”穆卓然空冷的声音里,终于带起了一丝的愤怒,花元香哭着磕头道:“是我罪该万死,不关他的事,皇上要是杀就杀我吧,不要杀他。”
穆卓然气的哈哈一笑:“你到是有情有义,为了他肯不要命,你去死?然后让我丢人的事情被传为笑柄?你想的太好了,好好歇着吧,我想知道的事情,不必再问你了。”
穆卓然拂袖而去,花元香浑身虚弱的瘫软在地上,不杀她,那是要杀谁?杀那个因为她的寂寞而错惹了的小和尚吗?她此时满脑子里都是昔日里二人缠绵的光景,心,竟然无端的惊疼了起來。
花元香试图挣扎着爬起來,可是手腕子上的伤又扯的疼,结果又狼狈的摔倒在地上,只能自己无助的呜噎着哭,一遍遍恨自己,为什么要进宫,为什么要争宠,这么多年來她得到过什么,父死兄流放,母亡亲不在,无权无势无恩宠,连唯一疼自己的男人,她都再也保不住了。
她此生唯一的温暖,则是那年碧竹寺外,一地竹叶纷飞,他穿着一身袈裟面容安静的站在台阶上仔细的扫着满地的落叶,阳光从林外天空散落在他身上,树影班驳,她竟然一下就痴了。
他走向她,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念痴见过女施主。”
她笑着说:“小师傅,我是山下來的香客,不知道贵寺接不接见女客?若是唐突了,我这就离去,不扰师傅清修。”他抬眼看她,目光清澄,柔和空明。
“女施主请随贫僧來,寺中狭小,到是还有客房安置。”念痴手一挥,恭敬的请她进了寺。
她那时是以民家女子身份入寺,一住半个月,主持师父外出云游,寺中只有念痴和几个年幼的小和尚打理,小小的碧竹寺到是五脏具全,念痴将里外收拾的干净清爽。
每日沐浴在佛经之中,清晨从阳光的照耀下醒來,那是花元香觉得最美好的日子了,她时常与他讨论佛法,听他平静安详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旁,渐渐的坠入她的心里,念痴是那么的温柔,看着她的样子,干净的沒有一丝的尘埃。
“念痴,你为什么叫念痴?你是不是有俗事放不下?”那日她好奇的问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