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么样?”穆卓然语气冰冷,态度不善,满脸不爽的看着叶未央。
“我不怎么样,你自己慢慢睡吧!我去睡偏厅了,不要以为你想让谁伺寝,谁就必须伺,穆卓然,你别把自己看的太高,不是所有人,都要稀罕你。”叶未央生气不已,甩下手里的东西拔腿便走,一路高喊着,让锦绣和锦灯她们收拾偏厅,铺床伺候自己就寝。
穆卓然斜坐在床边,满眼诧异的看着刚才突如其來的转变,他顿时有点哭笑不得,不过叶未央的话,到是让他对这个涟漪公主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一直以为她是个肤浅无脑,有点小聪明,极好收买的人,现在看來,她并不是自己面上所见那么简单了。
可是她在生气,在气什么?气自己心有所爱,这个理由简直是太牵强了,因为在炎后宫,从來沒有人敢跟他心里的那个人比较位置,虽然,那个人早就已经死了。
躺在偏厅的床上,叶未央简直气的夜不能寐,想着他刚才那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她就生气,她不奢望他能跟以前一样对自己毫无保留的温存宠溺,至少,他该接受吧?自己一心站在他身边,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
这个沒办法,当时她亲口说过,明知是被利用,也心甘情愿绝不后悔,虽然现在特想抽自己几个耳光,但是想了想,脸是自己的,不值得。
离着除夕之日渐近,宫里也忙碌了起來,民间的税供,各个地方的纳供,以及周遍属国的朝供,都陆续的送进宫里來,由内务坊做安排,每个宫合理分配。
花元香还在刑天监里沒出來,翡翠阁的那份,被人心照不宣的私吞了,为了能让自己日子过下去,翡翠阁的宫女们也开始缝缝补补洗洗涮涮的做粗活。
锦绣的披风破了个洞,求爷爷告奶奶沒人帮,她就只好拜托给翡翠阁去了,翡翠阁的小红过來还披风的时候,撞到了刚从雨晴那回來,准备进门的叶未央。
“奴婢参见如妃娘娘。”她赶紧跪拜着行礼,叶未央打量着这个灰头土脸的小宫女,眉头微微一蹙,这么冷的天,她竟然穿着一件薄袄就出來了,冻的脸色僵红,手脚哆嗦的。
“你怎么穿的这么少就出來了?宫里不是刚下发了新衣服吗?你们这些人啊,不要老惦着往家送,瞧瞧自己都过成什么样了。”叶未央很天真的以为她拿去贴补家用了。
小红说:“回娘娘话,奴婢是翡翠宫的小红,今年的年例沒有翡翠宫的,奴婢的厚袄脏了,穿着怕挨罚,所以拆洗了还沒有干,奴婢沒有拿宫里的东西去贴补家用。”
叶未央一惊:“锦纱,你去内务坊查查,今年的东西是不是真的沒有翡翠阁的?”
“公主,不用查了,奴婢前些天去领的时候,遇到了翡翠宫的人,也听着喜公公说翡翠阁是带罪之身,沒有资格再分年例,奴婢沒有多想,就回來了。”锦纱如实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