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门锁了,快放我出去!”叶焦急万分,拍门呼救。四下环顾來,偏殿里空无一人,只有寥寥数件摆设,门窗全闭之后,大白天的竟然阴森着起來,她闻着殿中不寻常的气息,心中的不安渐渐升起。
门外摇曳生姿的出现了一个人,透过白陵窗,她模糊的看到燕云惜的脸,张扬的笑着。
“怎么是你,你要做什么?”叶未央冷静下來,拼命的控制着自己的慌乱。
燕云惜得意洋洋的说:“我哪敢做什么,今天是你封后的日子,我当然是來送份大礼的了。”
叶未央冷冷一笑:“我不需要你的大礼,放我出去,你关着我算什么!”
“这就是我送你的大礼了啊。”燕云惜笑着说:“整个偏殿我已经浇满了煤油,只要一把火,你就能旺旺盛盛的与天地齐福了,你说这份礼,难道不大吗?”
叶未央心底一冷,厉声道:“燕云惜,你要是敢害死我,皇上一定饶不了你!”
“你少吓唬我,现在距离封后大殿还有两个时辰,你是怎么跑到这里來,怎么被烧死,那只有天知道,你说,谁会饶不了我?”燕云惜猖狂的笑着。
叶未央使劲的踹了几下门,门纹丝未动,传來燕云惜清冷的笑声:“你害了我那么久,今天也该你偿还了,我想要的东西,谁都别想抢走它,他要立你为皇后,我就偏偏要你做不了。”
叶未央苦笑道:“你已经是身为人母的人了,难道你就不能为孩子积点德吗!”
“积德?我要是积德,这个孩子都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沒有人关怀他,沒有人疼他,他连自己的父亲都见不到,我拿什么给他积德?”燕云惜狠狠的骂着。
“皇上他对这个孩子……”叶未央苍白无力的辩解着,却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不关穆卓然的事!”燕云惜语出惊人:“这个孩子的父亲,早就在先帝驾崩的时候,因为贸然进城,所以被安以叛乱之名,终身软禁,他沒有机会再见到这个孩子了。”燕云惜轻声说着,紧紧的攥着手心,当她知道那半个月以來,是穆剑蕾带兵进城被剿之后,她就再也无法安心了,他们说蕾亲王被剥夺去王爵,终身软禁在冷宫之中,她曾千方百计去探询消息,却始终一无所获,只有在清晨的时候,看到有宫人送进冷宫去一篮子饭,里边的粥清可见底,里面的菜素淡的难以下咽,这些都是给他吃的,她全看在了眼里。
叶未央似乎无法接受这个消息一般,直楞楞的看着她,燕云惜微微一笑,低声说:“告诉你也无妨,你处处视我为敌,无非就是因为穆卓然上了我的床,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他那天晚上喝成那个样,怎么可能还有机会碰我?知道我为什么在寿庭山中有孕吗?因为在那里我遇见了剑蕾,我借他之手,怀上这个孩子,我以为这样穆卓然就可以回心转意对我好,结果他还是全心全意只有你,我的孩子,被他赐名叫无意,叶未央你好大的能耐啊,借着一时专宠,让我母子二人不能翻身,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平步青云?”燕云惜恶狠狠的扑在门上,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做梦,休想!”
叶未央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说……孩子……不是他的?你……跟外人有染?”
“对的,有染的那个人,是他的同父兄弟,一样有着高贵的王室血统,却只能屈辱的躺在冷宫里了此残生,你以为我还会爱他吗?我不会,我要让他痛苦,让他一世不能解脱,只有你死了……那么他就可以难过了。”燕云惜冷笑着,举着了手里的火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