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弯弯的月牙,远远的挂在黑幕之上,而幕下有一出大戏正在上演。相比偷偷摸摸的乔治一行人,乔循和他的嫡母孙尚香可谓是大摇大摆。
左军校尉陈宁恭敬的将孙尚香和乔循以及十来名亲卫引入了东宫,建业的东宫在太初宫东方,隔着中郎署与太初宫相连。乔循就是要通过东宫进入太初宫,而东宫防备或者说是看守太子的正是陈宁以及他手下的一千士卒。
比乔治早半个时辰,陈宁就将乔循领进了宫内,陈端投靠乔仁也有一段时间了,一直以来都是在替乔仁监视孙权以及提供情报,而在乔仁发现魏延和孙权走得很近之后,就让陈端派人打入左军内部,最好是掌握一部分兵权。
而陈端成功的做到了,他的长子陈宁是魏延手下四个校尉之一,而此次孙权掌握禁中,更是让陈宁带着一千本部,看管东宫。想必孙权也不曾预料,这一步棋反而给了乔循多大的便利,可以说一步错步步错,从陈端叛变开始,孙权已经输了这盘棋。
“太子就在宫中,有灯火摇曳,想必还未入睡,王子入内就是。”陈宁躬身说道。
乔循原本就要开口称赞两句,却一把被孙尚香拉开,而孙尚香却是从马上取过弓箭对着黑暗处引弓拉箭,只听得飕的一声,便有一声惨叫传来,紧接着就是有人倒地的声音。。
“下次,把自己的人管好,不要混入了jiān细。”孙尚香淡淡的道,她号称弓腰姬那一手箭术更是得到了东吴诸虎将的一致称赞。
“报!将军,这家伙想要报信,被长公主一箭透心而死。”孙尚香话音刚落,就有一名陈宁的亲卫从黑暗中爬过来报告。
这时陈宁头上的汗水就快滴到眼睛中了,这么黑的视野、这么远的距离,还能一箭shè个透心凉,这是多好的箭术、多强的臂力啊,看着孙尚香还算单薄的身体,陈宁心中默默为乔仁竖起了大拇指。
“循儿你去太子宫,本宫去淑兰殿。”
“喏,大母小心,孩儿回合五校营的人之后,就派人将手弩送到淑兰殿。”乔循躬身对着孙尚香说道,孙尚香是正妻故而乔仁的儿子名义上的大母都是她。
“走!”
咚咚,寂静的东宫,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显得那么诡异。就在这阵敲门声响起之时,东宫的大殿之中明显有一阵sāo动,最后才由黄炳带着五个郎卫,长剑出鞘谨慎的开门,接着就看见一名挺拔的少年,沐浴在月光之中,身后还站着十来个人高马大的护卫。
“谁??”
“怎么黄兄,都不认识我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慢慢飘来。
黄炳明显感到心脏不争气的跳动的一下,声音颤抖着问道:“子??子道?”
“不是我是谁?”乔循撇着嘴笑道。
听着熟悉的语气,黄炳方才确认门外的是乔循,连忙把乔循一行人领进了殿内。此时的殿内灯火灰暗,但是上到太子孙绍下到一般的郎卫,尽皆是喝着美酒,擦拭着长剑,一副如临大敌的摸样。
“子道怎么从大门进来了。”孙绍诧异的问道,他果然是没想到乔循这么大胆居然还会大摇大摆的摇进来。
“呵呵!”乔循一挑弄眉,淡淡一笑。“今夜是动手的好rì子,殿下。大母已经带人去淑兰殿保护皇后娘娘,而此时想来家兄已经带人掌握了宫门了吧?”
“人?哪来的人?”周循不解的问道,在他的印象中建邺城内已经没有太子和乔仁一系的兵马了吧!
“当然是五校的人咯,吾与家兄带着殿下的古锭刀说服了陈修等校尉,闯入南营夺回了兵权。”
“只凭古锭刀或许可以说动陈修四人,但是却不可能轻易说服五校的各级将官和士卒。”孙绍将手中的长剑挽了一个剑花,收入剑鞘。
乔循闻言反而笑了笑,“殿下聪慧,我找到了父王留下的节钺。好了,殿下今夜看来是一个不眠之夜,咱们是不是也应该带人去救陛下呢?”
“带人?”孙绍苦笑着瞟了一眼殿内,“就这么几个人,一屯都不够,如何救人?”
“哈哈!殿下还不知道?臣弟来解释吧,羽林骑都尉朱据已经弃暗投明,殿下应该知道吧。而孙权等人还以为濮阳将军和忠于陛下的羽林郎全部被朱据软禁了,但实际上他们全在郎中署,而朱据将军看似看守陛下,实际上是在保护陛下。咱们现在就是要去郎中署,带领羽林军赶往陛下寝宫回合朱据将军,只要陛下无恙,大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