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前太医院,黄叙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然后从瓶子倒出一滴鲜红的血液,那滴血液准确的落入装满不明液体的碗中,紧接着黄叙又从案上拿起另外一个瓶子照样画葫芦的倒入一滴血液。
“没有融合!”
黄叙突然惊叫一声,随后擦了擦原本就不存在的冷汗。蹑手蹑脚的从架子上拿起一本古书不停地翻阅,动作很轻,似乎不想让人知道他在做什么一样。
良久之后,黄叙长出一口气,从柜子上的一个小箱子里,拿出了另外一个装有血液的瓶子,颤抖着双手将其的盖子扒开,经过极长的思想斗争最后将这滴血液滴入了碗里。
“这!!这!!”黄叙惊讶的指着碗里,说不出话来,额头上冷汗不停的冒出。
最后太医令大人,又悄悄的把这碗液体倒入熬药的火炉子中,白烟弥漫,从模糊之中可以看到黄叙那惨白的脸和充满寒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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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来了?”
天一间,当黄叙说要请乔仁喝酒之时,乔仁就觉得这个事情有问题。黄叙虽是太医令但是俸禄不高,以两人的关系,应该是乔仁经常让他免费在天一间吃饭,而从来没有他请乔仁喝酒的事情发生。这让乔仁能不觉得奇怪吗?
可当乔仁迈入包间的第一步起,就被黄叙惨白的脸sè吓呆了,之后黄叙又让乔仁把所有的亲卫派出去护卫包间,最后才从口中说出了一件大事。
黄叙喝了一杯水酒压惊:“是的!这件事可不是什么小事,我老是觉得有一个巨大的yīn谋,大王,咱们该怎么办?”
“你是说滴血认亲,三个人的血液都不能融合?”乔仁的脸sè也不太好看,这要是传出去别说黄叙,恐怕乔仁都得完蛋。
滴血认亲有两种,一种是滴骨法,早在三国时期就有实例记载,是指将活人的血滴在死人的骨头上,观察是否渗入,如能渗入则表示有父母子女兄弟等血统关系,最著名的案例就是南朝梁武帝萧衍之子萧综滴骨认亲。另外一种是合血法,是指双方都是活人时,将两人刺出的血滴在器皿内,看是否凝为一体,如凝为一体就说明存在亲子兄弟关系。最著名的案例就是宋慈的《洗冤录》。
可是乔仁对这种古老的亲自鉴定将信将疑,不过父母双方的血液都不能被融合,那是不是证明父亲另有其人呢?从血型来讲似乎有道理。
“是的,无论是陛下还是林姬的血液都不能和那孩子融合。”黄叙谨慎的点头道,他是知道轻重的人,这件事的利害关系他还明白,虽然他继承了黄忠的乡侯,但是依然无法保住他的命。
“越王孙淳!世兄这件事一定要保密,若是走漏了一点风声,你和孤都讨不了好。”乔仁握着酒樽,眼神逐渐转寒。
“喏!那么子言,郁林太守陆绩旧疾复发,他送信来想请我去郁林医治他。”黄叙提出暂时离开建业。
乔仁一想如果此事属实,此时怕是多事之秋,黄叙离开也好,也免得这件事暴露。“也好,陆绩是陆家家主,官职虽不高但是能量很大,陛下会答应的。”
之后乔仁和黄叙又似模似样的在包间里喝了一阵酒,乔仁就把黄叙送了回去,当然钱也不用给了。
“大王,山雨yù来风满楼啊!”黄叙前脚刚走,后脚蒋济就来了,显然事情变得越加的复杂了起来。
乔仁眉头皱成一团,想要理清眼前的现状,但是却无能为力。“又有什么事情?”
“最近一个月,魏延、朱才和孙权来往甚为密切。而另外中垒校尉孙嵩近三年一直往中垒营安插亲信,不知有何图谋。”
“五石散和御米花可有什么线索。”乔仁可没忘记,林姬给孙策吃这些的事情。
“有!”蒋济郑重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建业附近都没有御米花种植,但某还是查到建业令的库中记载,十年之前大秦商人安东尼尼来建业时,带来了几株御米花,卖给了建业城中一个闲散的贵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