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建安八年九月,已是秋高气爽的季节,又刚好过了秋收,正是大起兵戈的大好时机。高速费栈也如乔仁安排的那样,受领了中郎将和都尉一职,将自己的手下的越民全部遣了下山。由于这个首领就是汉人,故而费栈这五万越民或多或少都有些心向汉庭,汉化程度很高。因此,乔仁也并没有如之前的越民一样单duli籍,而是将他们纳入到各县的编户齐民之中。同时费栈也将自己手下的越人勇士jing简了一下,选取勇猛而服从命令之人六千,成为他的部属。费栈的手下本来就有一些制式武器和皮甲,而乔仁也并不是要故意消耗费栈的兵马,所以乔仁命令武库也是运送了一批装备给费栈,这样东拉西筹费栈总算是成功装备了三千多的士卒,光从军容来看,仅费栈的人马都不是区区祖锡的八千装备简陋的越人战士可以抵抗的。乔仁如今亲带了右营戴纲部和甘宁所部,再加上费栈的六千兵马,足足一万三千大军驻扎在祖锡所在的山脚之下。
中军大帐之中,一如以往乔仁会同诸将和随军谋士正开着战前会议。这次乔仁并不想再拖延战时了,因为都郡的粮食已经不太够用了,一年之中两次兴兵不是都一个组建的小郡可以支撑的。“诸位。想必大家都清楚这一仗只需胜不许败。而且要在入冬之前解决战斗。”乔仁作为主将也不是第一次了,讲起话来驾轻就熟。
作为行军司马的潘濬首先说道:“将军。如今我军士卒是敌一倍,况论是甘将军部还是费将军部,论起山地作战都要强过祖锡的人马。唯一可虑的是祖锡山中可有曹cāo提供的弩箭。”
闻言,众将心中都是在思考。说实话,祖锡的人马都是昔ri祖郎留下的不愿投效孙策的,并不太jing锐。不然昔ri的山越第一势力也不会跌落到在区区都郡都排第三的境地,而且越人装备简陋唯一欺负汉军的也只是汉军不太熟悉山地作战,但如果对上费栈和甘宁这种熟悉山战,手下又是由山地汉人和越人混合组成的正规军,祖锡的越人勇士恐怕胜率几乎为零。
乔仁回想了一阵说道:“不太可能。曹cāo并强大的水军,江水之上尽是我军楼船,弓弩这些违禁品是运不过来的。”顿了一顿乔仁仗剑而起说道:“本将决定,明ri辰时大军攻山。潘濬何在?”
潘濬出列答道:“在”
“现在,就该你手下的细作展露风头了。”乔仁笑道
潘濬闻言也是一笑:“回将军,我早已归正了祖锡手下头领三人。今ri已遣下向导十人,明ri攻山到不虞迷路;而大军攻山之时,那三位就会打开寨门迎我军进去。”
乔仁和潘濬的笑容在费栈眼中显得是那么冰冷,他甚至怀疑自己的军中是不是也有乔仁的细作。这也正是乔仁和潘濬当做他的面说这些事情的理由,就是要吓一吓费栈。不过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祖郎尚在,祖氏部族基本仍在祖郎的掌握之中,潘濬能这么容易策反三个首领吗?越人的祖氏部族和吴郡的祖家关系密切,吴郡祖家的祖茂投身孙坚军中,祖氏一族大多也出仕孙策。这之间的关系自是容易理清,但祖锡却不自量力,想要防抗孙策,其下场可想而知。
就在乔仁诸人在大帐之中商议之时,帐外传来一声报告。一名亲卫入内,对着乔仁说道:“主公,帐外有祖锡使者求见。”
“哈哈。”甘宁笑道:“仗还没打这就投降了。早知如此,先前干嘛去了。”
不理发牢sāo的甘宁,戴纲问道:“兄长,见不见。”
仁眼中闪过一抹厉sè,“见他作甚。来人把使者给我拖出去斩了。”
戴纲不曾想乔仁做得这般绝,顿时觉得不太合适:“兄长,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啊。昔ri老主公得董贼来使求亲也只是割其一耳以示惩戒,董贼国之大盗也,尚且只是割耳。如今越民···”
看着喋喋不休的戴纲,乔仁也觉得不太合适改口道:“那就割其一耳,让他给本将带句话。本将只要祖锡人头,绝不纳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