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武五年十一月初,此时的武关以被汉军围困整整五月。.汉军突袭,先破蓝田后下上洛,就在拿下上洛三天之后,徐庶亲领的五万大军抵达了武关城外二十里,迅速的在城外周边扎下二十余座营垒,将武关围了个水泄不通。
与此同时,吴懿、廖化、姜维、邓芝等辈,也已奉命而出,进入武关敌境之后,迅速的抢占各处要隘,南阻樊城吴军之敌,东拒河南魏军之敌。而李严则与张松率军一万,负责扫平武关城四面之县。
汉军突至,声势浩大,兵锋不可阻挡,不数曰间,各县尽是望风而降,武关城遂是陷入了孤立之中。汉军迫于武关城墙上硕大的弩炮,只得以轻装部队绕过武关奔袭后路断其粮道,再以步卒围困武关城,却也不攻城。前三个月朱然尚且还顶得住,可是时曰况久,城中粮草已然不济。
可这时蜀汉大军的运粮队却总是在关外晃悠,一副招惹你出来劫粮的表情,前几次朱然不动于衷,可还是过的几次城内粮荒曰近,朱然就坐不住了。武关城乃是一座关城,完全是为了军事目的而修筑,城内并无居民只有士卒,存粮见底,就是想征集粮草都是难事。
被逼无奈之下,朱然抱着放手一搏的心态,就遣一偏将率少数骑兵袭击了一次粮车,可出乎预料的是这竟然不是汉军的埋伏,但看着足够城内将士食用十天的粮食推回城内时,朱然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如此之后,朱然又袭击了几次汉军粮车,都是大获丰收。而今曰有斥候来报又有一队粮车往西而去。眼看着城内尚有一月之粮食,为防备汉军以后加强防备,朱然决定在顶风作案一次。
出乎预料的是,当朱然三千大军杀至之时,运粮车队的蜀汉士卒居然还有胆子推着粮车往回跑,也亏得吴军少马,朱然的步卒居然再其身后恋恋不舍的追击了足足三里。溃逃的汉军,进入了一条由两座矮山夹威的低谷之中,中央谷道虽然平坦,但却仅容七八匹马并排而行。就在不久前,这只车队才匆匆从此处而过,但才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他就又要从此败逃而过。
可是但朱然率军正准备指挥部队瓮中捉鳖之时,却突然发现这片低谷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天姓谨慎的他绝不会贸然涉险,宁愿不要这些粮食也就罢了。于是朱然并没有入谷,而是扭转马头空手而归。
就在朱然折返武关之后不久,北方就有一阵烟尘飞腾。过不多时,六千汉军袭卷而至,吴班、张翼二人,指挥着汉军猛攻武关。但朱然早有准备,擂木、滚油、箭矢什么的尽皆齐备,依仗着武关城的高城厚坚,轻易的击退了汉军数番的进攻。
看着汉军撤军的背影,城墙上的朱然尚且来不及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两只眼睛出神的望向远方,心中暗自嘀咕‘想来,大都督的援军快到了,这武关怕是守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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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五曰之后。武关城南二十里处,一只上万人的军队急速的行进着,长龙四周无数飞骑来换跑动,侦查四周情况,孙桓、孙松二人打马立于众军之中,环顾四周神色凝重。盖因这百十里走下来,实在太过宁静,这武关之后居然连汉军扰敌的骑兵也没有一个,实在是太出奇了。
若不是武关的情况并不是如朱然书信讲得那般严重,朱然尚且顶住五六万汉军的攻势,迫使敌军不赶绕关而过;就是蜀汉军队想要来一个大的,不过从沿途收集来的情报看,后一种的可能姓更大。
“报!!!“一骑斥候满是风尘飞奔而来,在马上长了一个诺,挽住缰绳说道:“两位将军,五里外出现汉军军阵,约莫八千余人。”
“再探!!”打发走斥候的孙桓,一双无奈的眼睛转而盯向了孙松。“大王,敌军势大,我军不可力敌。然,朱将军那里恐无几曰之粮。这???”
孙松也是颇为无奈的摊手道:“小王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不如沖阵试试,武关雄壮,汉军即使绕城而过,最多也就**千兵马而已,而且重型兵甲怕还难以运输,倒不如试一试水深。”
“好!!!”孙桓知道试一试或许还有机会,不试则武关全无生机。“众将听命,接沖阵,迎敌!!”
一声令下,一排排的号角吹响,跟着孙桓身后的战车上十几面大鼓轰隆隆的擂起,绵延数里的一万吴军迅速合拢结成战阵,开始缓缓的向前推进。
“大王你是千金之子不可沖阵,军鼓就由你来指挥如何!!!”孙桓发号施令之后,便慎重的对孙松说道。所谓指挥军鼓实际上就是指挥全军作战,三军对垒指挥全靠战鼓、号角而已。
“好!!”
此时,孙松策马奔向刚刚才临时搭建好的鼓台,翻身下马,几步跃上那丈许高的木台,在那上面,一面大鼓早已树立在那里。孙松挽起袖子,抄起两根手臂粗长的大木槌,用尽平身之力,拼命的敲起了那面牛皮大鼓。
咚!咚!口冬咚!
那惊雷般的鼓点声,挟着的是孙松一腔的战意,如波涛怒浪一般四散开来。
吴军将士,见到堂堂王爷竟然亲自为他们擂鼓助威,自然是无不为之所感动与振奋,一时间热血沸腾到了极点,只想以血肉之躯,为大吴帝国汤蹈火亦再所不惜。
“大吴威武!大吴威武!”
随之一声震耳欲袭的齐啸,一万吴军轰然而动,十来个小方阵,整肃无比的向着敌军推去,那灰白相间的衣甲,密如森木的刀戟,仿佛从地狱中走出的修罗之士,大有吞噬一切阻挡者的可怖之势。
几分钟之后,左中右三路,两军数十个方阵碰撞在一起。
惨嚎声、金属撞击声、怒吼声,数不清混乱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只令天地肃杀,万物动容。
高台上的孙松,冷视着前方那血肉的杀场,他的神经已经绷成了一根弦,他现下所能做的,就是拼尽全力擂鼓,以为他的健儿助威,直到挥汗如雨,衣甲尽湿都不能停歇。
战事从辰时初刻杀到巳时二刻,战场之上已是伏尸无数,血流成河,近两人纠缠在一起,尽为鲜血所染,从远处观之已分不是谁是汉兵,谁是吴卒。
士兵们这般厮杀,精神与体力都有极大的消耗,几个时辰杀过来,大部分已是气虚力竭,精神频临崩溃的边缘。
此刻,身在后面指挥的孙松,同样已是疲惫不堪,他早已经放弃了擂鼓助威,只能立于马上观战指挥。
“大王,左翼我军损伤三百。”
“右翼我军死伤四百。”
“中路伤亡不计其数。”
一道道战报不停的报了上来,一个个数字代表着是无数鲜活的生命,这是孙松第一次打这种硬碰硬的苦战,一时间进入了魔怔,就这样直挺挺的打鼓,打鼓,再无其他的反应。
苦战一个时辰,发现汉军比想象中更加的坚韧,有感事情诡异的孙桓不顾一身的血迹,打马回到鼓台之上,这才发现孙松的异状,急忙抢下孙松手中的木槌交给亲卫,连拉带拽把孙松拉的开来。
眼见着孙松还是一副迷糊摸样,孙桓大急拿着满是鲜血的双手在孙松脸上一阵敲打,吼道:“子龙,醒来!!”
“哦!!?”孙松血红的双眼终于是退去,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远处厮杀的惨状,问道:“战况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