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说我的事了,你那地毯卖得怎么样?”,马可不想提及过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真的很想去看看他们。”
“怎么,有什么不对?”
“是不是很像那些当二奶的女人呀?玩够了就扔了。呵呵,其实也不是,扔掉本没有什么不对,甚至更好一些。”
“你直接说爱情是一个人随便遇到另一个人就是了。”
“唉,可子,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好好对人家吧!”
马可已经冷静多了,他知道,杜辉是骗自己的。
“也许我是世界上最希望与一个女人安安静静地过完一辈子的男人了。”,马可笑了笑,“但是本质上讲,那是很可笑的。还有性。”
“大色狼,我大概下午两点钟过去。”
倒上啤酒,两个人便开始吃了。
“嗯,我喜欢看老家的风景。城市里连地平线都看不到,全让楼给遮住了。在城市里看惯了灰蒙蒙的天空,感觉老家晚上那满天星斗真的亮得耀眼呢。老家的天也蓝,云也白。宠辱不惊,望天上云卷云舒;去留无意,看庭前花开花落。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哦——几点了?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马可浑身没有一丝力气。他费了老大劲儿,才在韩雪佳的帮助下坐了起来。
韩雪佳对他微微笑了笑,
韩雪佳伺机报复!
“镜子只是让我们看到自己阴暗可怕的内心世界,我们会发现自己都那么陌生恐怖。”
“嗯,白静怎么没过来?”,马可递给他一个苹果,然后自己擦了擦手。
“不瞎扯?那我活着就是为了——”,马可故作神秘地顿了顿。
“最好三天之内赶过来,这边还有很多的事情。”
“你不赞成一夫一妻?”
“扣了!”
怎么办!!
“嗯。”
韩雪佳吓了一跳,屋子里突然黑了。
现在马可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不了,白静说的对,我的生活不该是那样子的。我想在青岛找一份安稳的工作,我厌倦飘泊的日子了。人可能就是很可笑吧。”
也许真的会这样——命运经常捉弄人的。
“来,你一半,我一半。”,马可递给韩雪佳一半蛋糕。
“你真的是一个满脑子奇思怪想的朋克。”,韩雪佳笑着看了看马可。
“啊,你手上?全是老茧?”,韩雪佳嘴巴张得大大的。
雪篇(下) 柏拉图式爱情
“想去做个误人子弟的老师。呵呵,我要把我的‘马可波罗哲学’全部传授给学生们,让他们明白课本上全是谎言,只有他们的马可老师才是天底下最可爱的人。”
“这个样子啊。”
“在济南玩几天?”
“呵呵,真不明白,你既然这么信仰爱情,怎么还会考虑那些问题?”,韩雪佳也笑了。
这是一种深深的眷恋——
这小子的烧还没退吧,净说胡话,恶心!真是个大神经病!韩雪佳想。
6 马可的爱情谜底
“嗯。”
“人们嘴上嚷嚷得道貌岸然,情深意重的,可实际上人可能是最乱性的动物了。哪种动物会有妓女?哪种动物会有色情文化?哪种动物会在性上那么虚伪做作,却又充斥着强jian与**,偷情与背叛呢?只有人类。这些到底酿成了多少悲剧?何必呢?不如直接扯下面具,何苦装模作样那么累。”,马可语气很冷淡。
不过,老jian巨滑的马可这次又披上了音乐的神圣外衣,遮掩了自己那不可告人的罪恶目的。
马可已经接近崩溃了,他对杜辉的恶作剧深信不疑。
“我们虚伪地主张一夫一妻,但是,有多少人能安心地与自己的妻子或者丈夫过完一辈子?真正因为爱情共度一生的夫妻能有多少?自然界里,极少有‘一夫一妻’,就连鸳鸯也是交配完就散掉,像鹤那样忠贞不渝的动物能有几种呢?”
她温顺地躺回马可怀里,
“你感觉我现在最快能达到多少?”,韩雪佳好奇地问。
韩雪佳始乱终弃!
还是沉默——
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孩子也打掉了,
“我倒想呢,不过还是舍不得咱们的二锅头呀。老毛子的伏特加,喝不惯。”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的爱情和婚姻,甚至是伦理,可能都是错的,是一种虚伪的束缚。”,马可笑了笑,吃了一口面。
“哈哈,当然了,我***好着呢!听阿风那个**说,你***要去北京?”
“我可怎么办呀——”,这小子哭丧着脸,一副被韩雪佳强jian后痛不欲生的样子。
“什么?”
十月中旬的夜晚稍稍有点凉了。
“嗯。”
马可小心地踩着路边的砖头,费了好大劲儿才走出这条小胡同。一出胡同口,风便骤然大了起来,雨点夹在风中,几乎是横着飞了过来。
“好了,大小姐息怒。其实幸福就是有个人陪着自己吧。”,马可不再瞎说了。
“雪?”
“那你右手里拿的什么?鬼鬼祟祟的,让我看看!”
等手电筒再次亮起的时候,马可左边腮帮子上又多了一个巴掌印子。
“明天再看嘛!”
“是吗?不好意思,也许今天晚上我想发泄一下的,所以就告诉了你。”,马可有些歉意地笑了笑。
难道因为我太帅了?她只是贪图我的英俊潇洒,想泡我?
“不是了,是被人吊死的,就在h大外边。那只猫的脖子被一根电线拴着吊在树枝上,后腿还站在地上,身子直挺挺地悬在空中呢,眼睛和嘴都张着,嘴角全是血。听人家说,好像是猫偷吃了鸽子。结果鸽子主人就把它吊死示众,来吓唬其它的野猫的,真的好可怜呢。”,韩雪佳说着就叹了口气。
7 柏拉图式的爱情
“啊?”,韩雪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永远也跟不上这个疯子的思维。
掌声阵阵——
韩雪佳是个狐狸精!
“该死的马可波罗,明明是玫瑰你说什么避孕套!”
自己这么一拍屁股就跑了,是不是对不住人家呀?
“《爱的罗曼史》?”,韩雪佳问。
“嗯?你们多久不见了?”
“也许我并不是一个好男人吧。”,马可抬起头看了看远处楼里的灯光。
“你喜欢什么颜色?”
“你?顶多120吧。”
“我累了,bohemian累了。”
“没办法,青岛的野猫太多了,到处是‘流浪猫’。野猫很容易聚群,经常到居民家偷东西吃,一到晚上就吵得人睡不着觉,而且它们身上好多病毒的,要是被它们抓咬,弄不好就得狂犬病呢。”,马可有点讨厌这些野猫。
“咦?那是什么鸟呀?”,韩雪佳发现街对面的电线上落着两只乌鸦一样的鸟。
“你又不是猫,你怎么知道猫怎么想呢?”
这把吉他走了,
自己似乎慢慢地被这个女孩子改变了。
“这就是柏拉图的问题。”,马可收起了笑容,转入严肃的学术讨论。
“你很像雪。”,马可也笑了。
就是自己二十七岁后见到的第一个女人。
韩雪佳是个疯子!
“你不后悔吗?”
“阿桑的《叶子》,尤其是里面的mv,拍得好经典呢,看一次,哭一次。”,韩雪佳一边低头吸着面条,一边含糊不清地说。
“也许吧,不过那就乱了。但现在的的确确有了新的观念,荷兰已经兴起了第四次性革命了。也许以后我们就不会再有固定的伴侣了,都是自由自在的单身,不再有现在的爱情与婚姻,连上床也需要提前预约,就像看牙医一样。那种生活或许是对的,但是对我来说——很可怕。”
“你回去自己再多练一下《樱花变奏曲》中的那个变奏。这个变奏用的都是人工泛音,你把它练好也就差不多了。”
两把吉他并摆着放在他们身后的位置。
“七点的,早上早点儿起床,应该能赶过去的。”,马可看了看韩雪佳,就低下了头。
“生气了?”,马可碰了一下她的肩膀。
两个人说说笑笑着,就上了公交车。
“你会留在青岛吗?”
难道现在的女人都这么独立?韩雪佳想自己去承担?
而苏梅早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下雨天是最适合睡懒觉的了。
琴声似梦,伊人如水——
“啊,救命啊——”
收拾完毕,马可抱着自己的吉他,躺在床上开始发呆了。
马可一口气儿没上来,再次昏厥了。
“嗯?怎么会有那么多野猫呢?”,韩雪佳问。
嗯,她一定是害羞了,不管怎么说,人家是女孩子的,
“没必要的,够用就可以了,再高了也没什么实际用处。以前告诉过你的,弹琴要看你的感情和内涵。基本功只要练好了也就可以了,没必要追求那么变态。你吉他弹得再变态的快速,没有感情与内涵,也是没有意义的。”,马可拢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马可已经筋疲力尽,肚子饿得都咕咕叫了。马可仔细听了听,“咕——咕”,操,还是四十和弦的呢。现在的女人呀,逛街都逛成了马拉松赛,早知道这样,马可就背上干粮和铁锅了。
大家也别妒嫉了,就看各自的造化吧。
“像它们一样幸福,一样浪漫——”,韩雪佳看着那对喜鹊,也甜甜地笑了。
韩雪佳提着自己的那把木吉他,早早的就在那里等他了。
也许韩雪佳身上有苏梅的影子吧。
她一顿巴掌就把这个神经病扇得连他老妈都认不出他来了。
“没办法。抵制日货?说的轻松,操,哪有那么容易呀?!中国人,就这样子了。我又不是什么党员干部,没那么高的觉悟。咱只要好好记得日本鬼子做的那些孽就行了。如果连这个都忘了,那才是悲哀呢。”
也许这句话不太恰当的。
“为什么?”
“你那个朋友怎么也会牵扯进来?”
“喜鹊,青岛好多喜鹊的。呵呵,喜鹊很吉利的。”
“哎呀,这不是马可吗?”,一个胖乎乎的男人一把拦住正在低头闷行的马可。
9 杜辉的恶作剧
“再见。”
“冷吗?”,马可感觉海风有些凉。
“你真的不喜欢过生日呀?”,韩雪佳问。
“怎么了?”
他拆开了白静的礼物盒子。
韩雪佳弯下腰,小心地点亮每一根细小的蜡烛。马可则托着腮,趴在桌子上呆呆地看着韩雪佳那漂亮的脸蛋儿。温馨的烛光里,韩雪佳竟然是如此的美丽温柔,她那柔美的长发,更是让马可怦然心动,想入非非。这家伙的口水已经顺着桌子腿流到了地上。
“她来青岛找工作的时候,我们三个住在一起。开始的时候,我还指望我的朋友帮我与她解除误会呢。后来才知道,我的那个朋友也是希望我和她分开的,因为他当时认为我不值得去留恋像她那样的女人。那时候我还告诉我那个朋友,说他误解她了呢。当他明白她很好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他们已经开始了。你说老天是不是和我开了个玩笑呢?”,马可长叹一声。
两个人就在手电筒的昏暗的灯光下继续晚餐。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视愤青如洪水猛兽呢?
“嗯,你看看能不能找到好的工作吧,如果有好工作就不要考了。考研就是浪费青春。”
“没有你,那把吉他没有任何意义的,马可波罗回来了。”
韩雪佳闭上了眼睛。
“是吗?”,马可也笑了,“大概习惯了,其实我心情挺好的。”
“你呢?”,马可一边吃着咸菜一边问。
“爬格子,练音阶,都可以。你把吉他接到节拍器上,先在慢速的状态下进行轮拨练习,大概在60到80之间。如果这个练好了,慢慢把节拍器的速度加上去。如果哪天你能达到200以上,你也就成仙了。”,马可笑着拨了一下自己的吉他。
“不知道。”
“东北亚国际贸易公司总经理兼执行总裁?”,马可手捧名片,有点激动,“我说秦总——”
“啪!”
“啊!你干什么呀!你的手怎么在我腿上!”,韩雪佳的尖叫!
“嗯?这么看我干什么?”,马可愣了一下,他发现杜辉正在冲着自己淫笑呢。
“为什么?”
也许这是他收到的最珍贵的生日礼物。
两个人便到路边的一家小店吃拉面。韩雪佳为了表示对马可的慰劳,又出去买了两份鸡柳。
“哦,你呢?”
韩雪佳是个性冷淡!
“哦,还好?”
“嗯?”,马可笑了笑,“人活着就是——排队等死。”
蓦然,不知道为什么,马可想起了苏梅。
“我是个色狼啊!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你是处女啊!”
“嗯——”
“哦,不好意思。出去买火车票的时候雨太大了,大概淋着了。”
“什么时候能准备好?”,阿风问。
马可低头吻了她,
“嗯——”
“谁?”,马可有些好奇了。
“上帝呀!救救我吧!”
“朋克?谢谢你没有把我看作疯子。”,马可也笑了。
韩雪佳帮他擦去流到脖子上的水迹,就搬了个小凳子坐到门口,呆呆地数起了屋檐上落下的雨点。
他愣愣地对着脸盆发呆,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中。
“是啊,也许吧,好可笑呀。”
也许自己在音乐上的迷茫就是因为这个女孩子吧。
“我到北京了。”
“不用菜刀,你想用电锯呀!”,马可懒得理她,运足气力,一刀就猛劈了下去。
北京?青岛?梦想?生活?男人?事业?女人?爱情?
“人总是以为自己多高等多文明,把动物们的行为看作低等的野蛮的,可我们却忘记了自己也不过是普通的动物罢了。也许动物们的爱与性,才是大自然的真理。人类违背了它。”
很快小胡同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狂笑。
“考研吧,不过又感觉考研也没什么意思。”,韩雪佳笑了笑。
也许正是这片雪冷却了那把狂躁的吉他,就像当年一只温柔的布丁让那头狼忘记了暴虐。
“白静都告诉我了,你们jian夫淫妇,哈哈!”,杜辉拍着大腿就笑了起来。
“爱?真的爱吗?”
自己会回来找这个女孩子吗?命运还会给自己机会吗?
自己的这把吉他,已然飘落了一层晶莹的雪花,
“嗯?”,马可笑了,韩雪佳抢先一步发了短信。
“哎——慢着!白静说了,要等你哪天想去北京的时候才能打开的。她说我要是不跟你交代清楚,回去就把我的脑袋拧下来呢!”,杜辉赶紧制止了马可。
“我忙完了。你出来吧,我在h大南门等你呢。”
她即将成为他的新娘,
“嗯,还有苏梅,我更想念苏梅,可惜今生今世也没机会见到苏梅了。”,马可笑得很凄凉,低头弹起了吉他。
这种留恋是一种拥有吗?害怕错过她?害怕失去她?
“是吗?”,韩雪佳妩媚地笑了笑,羞涩地低下了头。
他又闭上眼,找了找梦境里的感觉,才满足地爬下了床。
两个人似乎都把那看作玩笑,仿佛有默契一般,仍旧像好朋友一样相处。
马可笑了笑,有些苦涩。
怎么办!!!
这里的市场,曾以出售便宜的假冒伪劣服装而闻名青岛。鞋子穿一天就断帮掉底,裤子一伸腿就变成开裆裤,t恤洗一次就缩水缩成了女人文胸,内裤能把男人的某些部位染成多彩的鹦鹉——产品质量之差令人瞠目结舌,叹为观止。
“雪佳,我对不起你,你别怕!我会对你负责的。我那晚上真的不知道你是处女!还有你怀孕的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早知道我就陪你去医院了。我真的——”
马可把思绪从海水里捞了回来,笑着摇了摇头。
“暂住证”?名字就挺别扭的。即便舍不得丢了“暂住证管理费”这笔不菲的财政收入,不取消“暂住证”制度,那也搞个形式主义换个名字嘛。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幽默感,竟给取了个“暂住证”的名字。此举严重破坏了当前我国各族人民和阶级兄弟间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实乃居心叵测也。这不是明摆着挑拨离间,搞内部分裂嘛。嗯,马可明白过来了,这个人一定是潜伏在我党内部的“美帝苏修”敌特分子。我们一定要提高警惕,不让**势力的罪恶阴谋得逞。人民的江山万年红,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很有才华。仅凭“暂住证”这三个字,他即可跻身世界顶级黑色幽默文学大师之列,拿一个“诺贝尔文学奖”或者“奥斯卡最佳创意奖”应该都会全票通过的。林无辛甘拜下风,自叹弗如也。
“知道了。”
“呵呵,如果晚上能在海边的小屋子里烤着炉火,看着窗外的雪花,听着肖邦那细腻多情的钢琴曲——啊,天堂呀!”,马可开始了幻想。
“为什么呢?”,韩雪佳有些奇怪,这个厌世者怎么忽然这么热爱人生了呢?
两个人久久地吻着。
“算了,我已经和朋友约好了。”
韩雪佳冷笑着走了。
“因为误会?”,韩雪佳也有些遗憾了。
“也算是当年我们的约定,他们还记得。”,马可凄然一笑。
“我们也是一对喜鹊呀。就像它们一样幸福,一样浪漫。”,马可温柔地笑着说。
杜辉就是存心想玩死马可。
“马马虎虎吧,前些日子刚从俄罗斯回来,算是开了眼界了。”,老秦喝了口二锅头,“嗯,还是***二锅头过瘾呀!”
“我是‘柏拉图式爱情’的受害者。也许我只能接受与苏梅那种的爱情,我追求完美的。爱情是陪伴与守候,而不是刺激和**。”,马可淡淡笑了。
“啊!”
“好野蛮呀!”,韩雪佳看着马可吐了吐舌头。
老秦尴尬地笑了笑,叹了口气。
“嗯,好看,真浪漫,真美啊!”,马可一脸的陶醉,显然另有所指。
“呵呵,别自恋了。你真的能舍弃吉他?”
“哼!这要是让人家看到,还以为咱们是情侣装呢。”,韩雪佳继续谴责这个色狼的无耻行径,她把这次偶然事件定性为马可的反革命阴谋。
“哼,不行,你给我回去换衣服去。”,韩雪佳撒娇地拖着马可的胳膊。
“啊,明天就走了,什么事?”,马可问。
“啊?你怎么回来了?”
沉默——
“不会。”
韩雪佳暗藏杀机!
马可静静地听着。
“嗯?我怎么了?”,马可被他弄得一头雾水。
“没什么的,不要把事情憋在心里,你就把我当成苏梅——”,韩雪佳愣了。
马可轻轻叹了口气,发觉韩雪佳的琴声已经停了。
“那我把t恤拖了得了,这样咱们就不是情侣装了,我光着膀子陪你逛街。当然,你要嫌我拖了难看,那你就拖自己的,怎么样?”
“醒了?”,韩雪佳放下吉他,给他倒了一杯水。
“所以说呢,把猫放生,也许是还它们自由呢,只可惜它们生在城市,到处是汽车,到处是水泥,可怜的猫。”,马可耸了耸肩。
马可站起身,到韩雪佳的身边轻轻坐下,
“那你的第一个女朋友呢?”
“是吗?”
有人说愤青是一个国家的希望所在,认为愤青是民族主义和爱国主义的热血青年。愤青们要么仇视日本等国,呼吁抵制日货,血债血还,精心筹划着未来的东京大屠杀,有着狂热的爱国热情;要么痛恨当今国内的社会问题,抨击时弊,呼吁社会改革,整天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出谋划策,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然而,这把吉他却不能为这片雪而奏,
“准备好了?”
“我一点半就来了,结果就发现你跟死猪似的不省人事了!”,韩雪佳撒娇地抱怨了一句。
“错的?束缚?为什么?”
“吴姐呢——阿嚏!”,马可打了个喷嚏,大概刚才出去时冻着了。
“嗯,很幸福。”,马可笑得比韩雪佳还阴险。
为什么?
“风?”
“哦,好的,我尽快过去。”
“我在找手电筒呀,我忘记它在哪里了。我再摸一摸,咦?在哪里呢——”,马可继续摸索着。
马可的小脑袋一会儿就乱成了一锅粥。杜辉的恶作剧可把他害惨了,让他得出了一大堆骇人听闻的结论——
“小傻蛋,我教你吧。”
“没问题,别我买了票,你**的又不来了啊!”
“老秦,你现在——”,马可还没说完,老秦就亮出了一张名片。
“最近还好?”
这就是男人的理想吗?为何不能停下bohemian的脚步呢?
中午的时候杜辉过来了。
马可摸索着从床头找到了手电筒,然后就找了根绳子,把手电筒吊到了桌子上方的晾衣绳上。小屋子被晃动的灯光照得半黑不亮的,有点儿恐怖。
“哈哈,干杯!”
“让人捉摸不透的风。”
“啪!!”
“我不敢说——”,马可还算头脑清醒。
3 暧昧与爱情的距离
那一刻,他在心里许下了一个恶毒的愿望——
“嗯,一起吹吧。”
刚才这小子梦到和韩雪佳在月亮上种萝卜。结果天气不好,一直下雨,地里的萝卜都烂掉了。两个人就抱在一起放声痛哭,因为他们已经穷得没有东西喂屋里的七个孩子了,本来还指望那些萝卜养活全家九口人,没想到——
“你呢?”
她放下小蛋糕,伸手试了试晾衣绳上那几件湿漉漉的衣服,就知道马可是淋感冒了。韩雪佳赶紧打扫了一下马可吐的那堆污秽,然后就打开门通了通风。她摸了一下昏睡中的马可的额头,这一摸可把她吓得不轻,马可那滚烫的额头几乎可以煎鸡蛋了!
马可只感觉自己在一个巨大的漩涡里漂浮着,整个世界都在缓慢地旋转。马可在里面毫无知觉地沉浮着,四周都是奇怪的幻像。他在感冒病毒的引导下,畅游着昏睡后的迷幻世界。
今天是个大晴天。
“老毛子也算是吃的以前的家底吧。他们在苏联时期,积累了大笔的财富。虽然苏联解体了,但是在后来的改革里,老毛子将这部分高积累的财富按照社会主义的原则平均分配给了自己的公民,让这些财富成为福利,造福社会。想起这个就他妈来气,操,中国计划经济时代的积累的那些财富呢?!不是进了私人腰包,就是被挥霍掉了。真***!”,老秦骂得气喘吁吁的。
“也不是的,要看你遇见谁了。如果是苏梅,你们会更幸福的。”
“嗯?这么说你一直都是按照‘柏拉图式的爱情’去爱?”,韩雪佳问。
“也只是一部分吧,都是上天注定的缘份。我感性,她理性,我看重爱情,她看重事业,我们不一样的。我很可笑是吗?恐怕我比女人还要留恋爱情,很多女人都能够潇洒地去放手,去忘记,而我却做不到。” ,马可苦笑着抚摸着自己的吉他。
“美丽富饶?老毛子的经济不是很萧条,日子过得比咱们还穷吗?”
“现在想想很可笑的,以前还不懂事呢。那时候我们三个抱在一起哭得好狼狈,我们约定不管以后他们两个是不是结婚,只要我们三个结婚,都要告诉另外两个,我们要为彼此做伴娘和伴郎的。很可笑是吗?”
“你——**!老秦!兵马俑!酒瓶子!”。
“哼,讨厌啦——大色狼!”
自己呢?
“救命啊!我不会游泳啊!”
“它们以前都是宠物,人们养猫时只是贪图小猫乖巧可爱。但是猫一旦长大,就不好玩了,还会破坏家具之类的,所以这些猫一长大,也就被人们扔了,成了野猫。它们又不搞计划生育,所以老猫生大猫,大猫生小猫,猫子猫孙到处都是了。”,马可笑着说。
“好可怕啊,你说我看到什么了?”,韩雪佳把吉他一放,就开始像个女人一样散布新闻。
“大概是吧。爱了两次,失败一次,成功一次。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爱了。”
“这个呢?”
“操,你小子干什么呢?”,马可被他吓了一跳。
两天后的一个黄昏——
也许愤青就是一种朋克群体。
“嗯?柏拉图?古希腊的那个哲学家?”
“你说呀——”,韩雪佳的声音甜得让马可有了自杀的冲动。
“不是的,柏拉图式的爱情是恰恰相反的,是很完美的爱情,完美到让你很难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海边,炉火,晚上,雪花,蓝,红,黑,白?还有轻柔的音乐?”
自己为什么去北京呢?自己在渴望些什么呢?
韩雪佳把水递给他,马可接过来喝了几口,润了润嗓子。
“是不是该去爱了呢?”
“啊!!还是处女——”
已经九点了。
大盒子里是一条白围巾,一副蓝手套,还有一张漂亮的卡片。
“我很自私,有时会不择手段。我像只狼。”,马可的语气不像开玩笑。
乖乖,竟然遇到这么好的女孩子!
“猫会去想这些问题吗?”
难道她对我又爱又恨?不能原谅我那晚上的事?
“什么约定?”
“**的早点过来啊!”
“她和你在一起不快乐吗?”,韩雪佳有些怀疑,马可是一个如此阳光快乐的男人,怎么会——
“咱们不管怎么说也还是中国人不是?”,老秦笑了笑。
h大附近就有火车站的售票口,所以马可不必再跑远路了。
难道真的就是她吗?她就是自己的归宿?
该吃蛋糕了。
第一,女人是可怕的魔鬼!
“啊!!!孩子?!还怀孕了——”
离天黑还早呢,但是他已经在盼着太阳落山。
还是在为这把流浪的吉他祈祷?
“我去找你学吉他吧,好久没有学了呢。”
“啊!流氓!”
唉,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是在向自己倾诉她的心事吗?
“嗯,不错,裤腰要是再低点儿就更好了。”,马可色迷迷地说。
“啊?大色狼!你怎么穿的和我一样呀?”,韩雪佳已经强烈抗议了。
不知道为什么,马可想去看看张扬了,毕竟也是两年的好兄弟。乐队解散的事,马可一直感觉自己有点儿对不住张扬的。
“啪!”,一声巨响,惨白光芒。
“嘣!”,木屑纷飞,火星四射,蛋糕两半了。
“雪佳,其实我很喜欢你的,真的——”,马可在幻境中开始了爱的倾诉。
暧昧?还是爱情?
“走吧。”,马可笑了笑。
“知道了,过会儿见。”
“你看起来好可怕呀。”,韩雪佳看着暗处的马可不禁笑了出来。
两个曾经深爱的女人,
“那你换一个呀,红旗倒了彩旗飘,天涯何处无芳草。”,马可这种卑鄙的家伙就是见不得别人恩爱幸福,马上开始别有用心地鼓动杜辉叛乱了。
“哦,我知道。寒假我还要回去相亲,我妈在老家给我找了一个地税局的,听说很有钱。”,韩雪佳淡淡地说。
“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那你想回老家?”
两个人弹了一会儿吉他,便开始聊了起来。
这将是结束?
两个人静静地肩并肩坐在夜色中的礁石上。
听说在拆迁的时候,这里拆出了一堆百万富翁。为何?以前这里因为破落贫穷,房价低得可怜,所以很多人在这里有着大片的土地。有的住户,更是拖家带口的,一个大院子就差不多有个足球场那么大。这一拆迁,他们就走了狗屎运,拿到了巨额的拆迁费,一下子成了腰缠万贯的富翁。
butone person you maythe world.
两个人都感觉到了尴尬,又是一阵沉默。
远处的楼房里已然亮起了灯,路灯也亮了。
“我没来过——不知道——”,马可老实地承认。
“好了吗?要睁开眼睛了哦!”,可怜的韩雪佳还没有发觉自己正被色狼偷窥呢。
“生,一定要生下来,说什么也要生下来!”,马可坚定地说。
to the world you mayone person,
“愤青?”,马可看着老秦的背影不禁笑了笑。老秦虽然肥头大耳,一副**的样子,也让俄罗斯洋妞腐蚀了,但还是个挺可爱的小愤青。
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让这头色狼抱得佳人归呢!
北京真的有自己的梦想吗?
“嘿嘿,继续放心大胆地吃豆腐吧。”,马可忽然感觉自己像个恶魔,便阴险地笑了。
“哇,看呢,那两只喜鹊在接吻呢!好浪漫好温——啊——”,韩雪佳的嘴巴也被马可紧紧吻住了,二人做少儿不宜之动作一分钟——
“真的决定了,就是她了?”,马可不禁笑了。
韩雪佳忙活了整整一个下午,跑遍了台东的大街小巷,货比三十家,终于决定回到他们去的第一家店里,买下了一条裤子一件外套。
“滚,快点过来!”
“哦——”
也许她也本可以留住他——
“用你管呀!”,马可闷着头,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神啊!
夕阳斜照之际,马可再次难受了。这次他又嫌时间过得太快,竟然这么早就要去面对那个女魔头。马可想一想韩雪佳就直冒冷汗,自己该怎么与这个女人告别呢?
“闭上眼睛,赶快许愿,过一会儿吹灭蜡烛你就二十七岁了哦!”,韩雪佳温柔地笑了笑,将自己的双手举在额头,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你——”,韩雪佳张了张嘴,没有说。
“人类智力很高,却虚伪狡诈;有固定配偶,但性行为很乱。”
马可撅着屁股从桌子下找出了菜板和菜刀,就把蛋糕上的蜡烛扔掉,将蛋糕放到了菜板上。
“会做泡菜吗?”
怎么办???
喜鹊触电了,它们死掉了。
杜辉同情地拍了拍呆若木鸡的马可,就撑开伞走了。
说着,马可就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在韩雪佳的脸上稍稍刮了一下。这也算是在清醒状态下,两人之间最亲密的一次接触了。
“嗯,好温馨哦。”
也许该拿男人的勇气,面对残酷的现实了。
“嗯”,韩雪佳也笑了。
“一定会的!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像喜鹊——”
“真的?”,韩雪佳羞涩一笑。
“吃点什么?”
也许他本可以选择留下,
韩雪佳是个人妖!
“到北京那边吃住都没问题吗?”,韩雪佳问。
“全***是幻想的!”,马可冷冷一声,结束了两个人的集体幻想。
“嗯?为什么这么说?”,韩雪佳有些奇怪。
“操!你上了人家还问我你该怎么办?!那天晚上你们完事后就睡死了,白静过来把她扛了回去,你喝醉了,当然忘光了!听白静说,韩雪佳还是处女呢,哎呀,流了那么多血,好可怜呀。”,杜辉眼珠子一转,就开始折磨这个白痴了。
“怎么了?”,马可吃了口牛肉。
“sex?”,韩雪佳选择了一个比较容易出口的词。
“怎么?”
“马可波罗,你怎么了?”,韩雪佳用力地晃了晃他的脑袋。
“朋克,就是怀疑这个世界上的那些虚伪可笑的东西。就像人类的那些贪污犯,你不认为一只小兔子一顿饭要了一吨胡萝卜是很愚蠢的吗?它只需要两根就能吃饱的,剩下的只能放在那里烂掉。但是人却不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
“如果三个人住在一起,你看到你最心爱的女人,和你最好的朋友在一起那么开心,那么快乐,而与你一起时她却笑都不肯笑一下,你会怎么办?你能怎么办?”,马可苦涩地笑了笑。
韩雪佳是个外星人!
男人最珍贵的,不是山盟海誓或甜言mi语,而是他的一滴眼泪。
“啊?有那么夸张吗?也许小猫们喜欢呢。”
“嗯,所以,除非遇到像苏梅那样的好女人,否则我永远不是一个好男人。”
昏黄的路灯下,她是如此的温柔可爱。
“明天几点的火车?”,韩雪佳抱着吉他,望着满是雾气的海面。
自己是不是已经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子呢?
自己与韩雪佳到底算什么呢?
“还是瞎搞呗,上次招了几个大学生,没干几天就全跑了。我日,咱们公司的岗前培训班都快***成了保险知识普及班了!”,杜辉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拨弄着马可的那把ibanez js1000。
“出生在这个世界值得庆祝吗?”,马可笑了笑,“人一出生就如同上了贼船,想找上帝退票都不行。”
马可正在韩雪佳天使的怀抱里忏悔自己的罪过,忽然感觉耳边传来一声巨响,眼前闪过一阵耀眼的光芒。啊!马可明白了,上帝没有原谅自己的罪过,老天打雷把自己劈了!这小子把那一巴掌当成打雷了。
“无法实现?”
“昨天白静陪她去医院,韩雪佳已经把孩子打掉了。”
“今晚上有事没有?”
“你怎么知道的?”,韩雪佳问,她知道马可与他们已经不联系了。
“有点不舒服。”,韩雪佳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还是开始?
“很可怕?”
马可如咏叹诗一般长长鬼叫了一声。
“明天我们学院有活动,白天不能过来了。”,韩雪佳说。
韩雪佳是个色狼!
马可很快他就开始想别的事情了——想想老秦那辆崭新的马自达轿车,这小子就感觉心里边不舒服。也许当年的那些同学里,就自己还是一无所有吧。一顿饭吃得马可有些胸闷,他便想回去练吉他了。
“嗯,其实,蓝色是海,红色是火,黑色是夜,白色是雪。”,马可罕见地有了一丝诗意。
校园里,后勤工人正在修剪草坪,虽然那剪草机的噪音让马可无法忍受,但是他很喜欢闻空气里那股青草味。
手机的铃声把马可从散乱的思绪中唤醒,是阿风。
两个人各怀鬼胎,便坐到一起,开始了马可波罗的27岁生日晚宴。
他蓦然发现昨天陪自己过生日的韩雪佳,
12 临行的日子
两个人爬到操场的看台上。马可把带过来的报纸铺好,两人便坐了下来。
“没有啊,我就这个样子的。”,马可笑了笑说。
“嗯,他昨天打电话说,让我最迟一周之内赶过去,乐队要去报名了。”,马可说。
“怎么才一点钟呀?”,他看了看表,有点烦躁。
“那就先帮我订一张十八号济南到北京的火车票吧,硬座的。”
“嗯?”
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离开这座城市?
这片海见证了自己曾经的爱情——
“用大菜刀?”,韩雪佳吃惊地看着他高高扬起的菜刀。
一天没有见韩雪佳,马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嗯?”
“什么呀?”,马可想要拆开看看。
“也许你更像一阵风,自由的风。”,韩雪佳看着马可,淡淡地说。
“操,留在青岛吧,和我一起做彩铃得了,怎么样?”
那会不会已经太迟呢?
“她?我之所以留恋她,更多的是因为她是我的第一束麦穗。”
“嗯?”,韩雪佳一愣,“大概就是一个男人遇到一个女人吧。”
“前几天他们给我发过短信。”
“嗯。”,马可也不再思考腮帮子的问题,就下床洗脸了。
“正好是你生日呢。”
“两个月前——那晚上你和韩雪佳都喝醉了,当然不记得了。”,杜辉已经笑岔气儿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从钢筋水泥里抠面包吃?”,韩雪佳也笑了。
“胡同里好多泥,黑不隆冬的,我送送你吧。”
“嗯?真搞不懂你的,一会像个色狼,一会又好忧郁。有的时候感觉你比谁都能唠叨,一条舌头能把活人气死,死人气活。可是有的时候呢,你却又半天也不说一句话,老是自己发呆,好深沉的样子。”,韩雪佳笑着说。
“你认为那些猫被养在家里很幸福很快乐吗?”,马可笑了笑。
“为什么呢?”,韩雪佳凑了过来,拳头已经捏得咯咯响了。
“怎么了?见到你未来的老公,结果发现他长得还不如我帅?”,马可笑着让她坐在床边。
“就这样子的,光线一暗,什么都感觉不一样的。甚至你连看自己都感觉害怕呢!”,马可夹了一块鸡肉吃了。
也许韩雪佳也被触动了自己心里那段曾经的爱情吧。
“事实上呢?生命就一定需要这样的条件吗?人总是按照自己的臆想去理解世界。后来那些伟大的科学家们就发现海底的火山口的高温高毒的环境下也有生物,他们就大惊小怪地惊叹为生命奇迹,然后岩浆里的活细菌更是让他们吓得尿了裤子。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却难以理解,这就是人类。真希望有一天来一堆呼吸二氧化硫以石头为食的外星人,把他们这群猪脑袋统统抓到宇宙黑洞里关起来!人类不是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了,就是把复杂的事情搞简单了。总有一天,我们会发现爱因斯坦的狗屁理论全是错的,我们被一个疯子骗了几百年。宇宙是无限未知的,所以世界上注定不该有规则。一切都应该是自由的。”
这已经是一把雪吉他——
——
“嗯,人都是孤单的,有人陪着是最大的幸福。真希望有个女人陪我过一辈子呢。”
也许越是暧昧就越不会陷入爱情吧,真是奇怪的逻辑。
“你——”
“嗯——”
“这个世界上所谓的最纯真最神圣的爱情与婚姻,本质也是如此的可笑。到底多少人能真的找到自己的麦穗呢?也许都是随便就砍了一棵树带回家了吧。”,马可用手晃着吉他,对着夜空笑了起来。
“哦”,马可淡淡回了一声。
大色狼赶紧摆出一副虔诚祈祷的样子,也学着韩雪佳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我呸!一只死猫,好可怜呢!”,韩雪佳惋惜地说。
“雪佳呀——我——孩子——我对不起你啊——雪佳——怎么会怀孕——疼吗——”,神志不清的马可开始满嘴说胡话了。
韩雪佳轻浮放荡!
韩雪佳是个性变态!
现在的自己对爱情是不是有些恐惧呢?
“不低于200。”,马可笑了笑。
这家伙躺在被窝里,拆开了韩雪佳的礼物。
马可感觉到了,自己舍不得这个女人。
“啊?怎么会这样?”
韩雪佳深不可测!
他心乱如麻地躺在床上,呆呆看着水泥屋顶的细微裂缝。
过了许久,马可才醒了过来。
“白色。”
“酥炸生豪,五香牛展,鸡沙律,来两个汤吧,西葫牛肉羹和竹笙烩生翅,嗯?再来两瓶二锅头!”
“两年了。上次我们四个人在大街上相遇过,当时我正和苏梅在一起呢。以后我只跟他偶尔联系一下,问一问她过得怎么样。也许他们以为我现在还跟苏梅在一起吧,所以才会邀请我和我的女朋友去为他们做伴郎伴娘的。”
“那倒是,老毛子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的。”
这位英雄已然视死如归了。
“和你?情侣装?想得美!就算你愿意,我还不肯呢。”,守身如玉的马可还生怕被女流氓占了便宜。
“里面什么东西呢?”,马可有些奇怪。
“啊呀!”,这个色狼的脑袋马上就被一巴掌拍进了面条碗里。
“城市里没什么值得相信的,除了自己。走,去操场吧。今晚上本流浪猫不抠面包,要教某些猪弹吉他呢。”
“再见。”
“哦——”
她会希望自己怎样呢?
他的脑子里充满了沉重的大问号。
“不难的。一般来说,只要肯下功夫苦练,每个人最后都能够达到200的四连音水平。极少数变态的人可能会达到几乎疯狂的240,我顶多220。”
“嗯?”,韩雪佳有些意外,她一直以为那两个故事就是所谓的‘柏拉图式的爱情’。
“人应该像动物一样去对待爱情与婚姻,还有性?”
“嗯。”
“怎么这么慢呀?”,韩雪佳幽怨地看着他。
“嗯,好过瘾啊!”
由于昨天下午睡多了,他早早的就醒了。
8 人只不过是动物
“哈哈,爽着呢!**的,扣了!”
这家伙正愁眉苦脸呢,韩雪佳的短信到了。
“啊?你们三个到底怎么回事啊?”,韩雪佳听晕了。
韩雪佳在电话里还以为马可喝醉了呢,到了小屋里才发现这小子病了。
“顶多两天,我已经让张扬帮我买了去北京的火车票了。”
10 感冒发烧的精神病人
现在的中国到底需不需要“愤青”呢?
马可换了件levi‘s牛仔裤,套上那件穿了三年的jeanwest的黑色t恤,这是他的最奢华的一套衣服了。马可把自己打扮得就像个傻姑爷似的,然后就赶到了h大。
“白静送你的生日礼物,呵呵。”,杜辉神秘地笑了笑。
竟然还害得她怀孕了!!!
“你的吉他怎么会留在青岛了?”
恐怕只是被愤青们揭到了自己的痛处和既得利益罢了。
“韩雪佳”
马可和她肩并肩地慢慢往海边走去。
“嗯?为什么?”
“也许世界上不该有爱情与婚姻的。”,马可低头吹了吹热气腾腾的面汤。
韩雪佳看了马可那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她拿过毛巾,擦了擦马可额头上的冷汗,“这个神经病,估计是烧糊涂了吧。”。她被这个昏睡的大色狼弄得哭笑不得。韩雪佳给他掖好被子,就撑开伞到附近的诊所给马可拿了一些感冒药片。
“他们真的要结婚了?”,韩雪佳有些奇怪,这次马可竟然主动提起了自己第一个女朋友。
“讨厌!”
“你不认为城市很可怕吗?”
“等很久了?”,马可笑了笑。
“我们一起去住旅馆呀!”
“嗯,这个故事听说过的,还有一个是婚姻的。好像是说,在这以后,柏拉图又问他的老师什么是婚姻,他的老师就叫他先到树林里,砍一棵全树林最大最茂盛,最适合作圣诞树的树。同样只能砍一次,只可以向前走,不能回头。这次,他带了一棵普普通通,不是很茂盛,但也不算太差的树回来。老师问他,怎么带这棵普普通通的树回来,他就说:‘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当我走到一半的路程还两手空空时,看到这棵树也不太差,便砍下来,免得错过了它,最后又什么也带不出来。’,老师便告诉他:‘这就是婚姻’。是不是这样,马可波罗先生?”,韩雪佳调皮地问。
马可下了公交车,发现h大对面的麦岛商业区已经开工建设了。
马可吃惊地看了看眼前的老秦,这家伙隆着孕妇一般的啤酒肚,脖子上的赘肉已经成叠了梯田一般。老秦一身的名牌西装,手挎闪闪发亮的真皮公文包,猪头一样的圆脑袋上,还戴着副文绉绉的金丝眼镜。估计这小子是发达了。
两个人提起各自的吉他就锁上门出去了。
天呢,怎么回事?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奇怪呀?!
“后天就走,我想从济南转火车,过去看看你小子,咱们喝两杯?”
那些欢乐的日子,似乎就在昨天,真的恍然如梦——
“嗯,如果天气好,我们去海边弹吉他吧,不然后天早上你就走了。”,韩雪佳有些伤感。
现在的自己有资格去爱她吗?
“因为在我出生的时候,肯定会有很多小女孩同时降生。按照概率算,其中一定会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再按照概率算,她们之中的某一个就极有可能成为我未来的女朋友。然后再按照概率——啊!”
很快,台东的街道就被马可的口水给淹没了。
——
“在月亮上种萝卜?七个孩子?和韩雪佳?好浪漫呀——”
天呢!
她平息了自己的暴虐,化解了自己的愤恨,
“刚和几个哥们喝完酒,正在香港路上飚车呢,操,刚才**的差点撞了一辆奥迪。行了,不***和你废话了!”
他的头越来越昏沉,慢慢的竟然有了睡意,很快,马可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他依稀记得自己吐了一次,又稀里糊涂接了韩雪佳一个电话,然后就彻底进入迷幻状态了。
朋友?恋人?
“我不知道。”,马可很遗憾地说。
“好的,今天麻烦你照顾了。”,马可笑了笑说。
也许两个人都不想去触摸那份暧昧的感情吧。
“什么可笑?”
也许女人就喜欢风流一些的男人吧,我不再提那件事就是了,马可想。
“扑通!”
“我杀了你!”,韩雪佳一拳把马可揍倒在床。
“操,你看,咱们感觉不可思议的事,在人家那里是天经地义!有法比吗?!”
“嘭嘭嘭”,羊羔敲门了。
天呢!
逐渐恢复平静的自己才厌倦了那种死亡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