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怡的手猛然顿住了,女皇的,也就是说,她的母皇能看,而她不能看。
纵使她是命定的,可是母皇已经不打算把皇位传给她了,命定之人又如何?胜得过母皇的旨意吗?
所以……她没有资格。
清怡轻轻地把书合上了。尽管体内仍然有一种因子在叫嚣着,可是她的理智要求她不能逾矩,不是她的,她一分也不会强求。
清怡离开了母皇的书案,又等了一会儿,母皇终于回来了。
进来的只有母皇和贴身女官两个人而已,清怡端端正正地行了大礼,道:"静言参见母皇。"
平渊然清冷的眸子审视着她,吩咐免礼后,问道:"你近来一直求见朕,到底想干什么?"
清怡略抬起头,字字清晰:"不是静言求见女皇陛下,是孩儿想求见娘。"
平渊然手指微颤,她貌似淡然地走向了御座,坐下,声音中略带嘲讽:"这个时候才来打亲情牌,不觉得晚了吗?朕不记得还有你这个女儿。"
"如果孩儿是在打亲情牌,那么现在肯定是晚了。可是,孩儿没有打亲情牌,这是孩儿发自肺腑的话。从前孩儿是因为没有感受到您的爱和关心,才固执己见不知回来,可如今,您的爱和关心让孩儿深受感动,孩儿深感之前的愚蠢和无知,现在,孩儿只想让您知道,孩儿很爱您,至于您原不原谅孩儿,孩儿都毫无怨言。"
清怡一番话说得诚恳,只是不知道平渊然听进去几分,又信了几分。
良久,才听得平渊然道:"你的说法朕接受,但并不打算原谅你,准备五日后的大婚吧,也许你嫁入丞相府,会让朕信你几分。"
清怡黯然地垂下了头,母皇还是不信她,怕她此举只是为了沁香国君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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