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却听得翁一白干笑了一声,道:“圆光大师此话,说得有些太过绝对了!这座岛上有两多名高,也并非只有我们几个才能杀人于竣的名气虽是不小,谁知道他是不是浪得虚名,我倒听说昨日午间,他就被华少爷门下的一个少年一掌倒在地,如若他只有那么一点点本事,这岛上能杀他之人可就太多了!”
圆光大师却肃然道:“于长老的剑芒绝技,在听涛阁中你我均已亲眼所见,绝非徒有虚名之辈他昨日被华檀越门下的弟倒,定是因为对方乃是后生晚辈,他太过轻敌之故于长老为人心高气傲不假,但贫僧相信,能在正面交时杀他的,在这座岛上,也只有此厅之中的我等几人而已”
华不石听了圆光大师的这一番话,也暗自点头这位少林高僧昨天并沒有亲眼瞧见于竣和朱洪的拼斗,但是在言语之间,已将当时的情形猜得**不离十,朱洪能倒于竣,确是十分侥幸,若论真实的武功,于竣的确要强得多
唐紫鳞的目光在桌前的众人面上扫了一圈,才道:“圆光大师所言不错,为今之计,自是应当尽力找出凶,即使一时找不到,也不能让他破坏了我等乘船脱身的大计”
宝境真人却摇头道:“现下是谁杀人,根本凭据,你我这般相互猜疑有何用处,只会坏了大事!”
先前宝境真人曾一度怀疑于竣是凶,只因为岛上一众高之中,只有于竣的剑法高强,可以一击刺杀正德道长可是如今于竣也被人杀死,岛上剑法最高,最值得怀疑之人反成了宝境真人自己,他当然不希望别人根据剑法高低來推测凶
秦桑道:“话虽如此,可如若不想些办法,那凶定会再度杀人,我等想要平安乘船脱身又谈何容易?”
唐紫鳞道:“今日晚间海潮一起,我等便可乘船脱出此岛,在此之前,自是要有所应对,决不能让那凶再度行凶!”
圆光大师闻言眼睑一动,道:“莫非唐檀越已经有了应对凶的妙计么?”
唐紫鳞道:“妙计谈不上,唐某倒是有一个办法,可让那凶分不出身來行凶作恶”
他略一停顿,道:“圆光大师所怀疑的甚是有理,那个凶极有可能便藏在我们之中既然如此,从现在起,直到从这座海岛乘船脱身为止,我们六人分作三组行事,两人为一组,彼此决计不可分开,凶的武功再高,想必也法胜过我们之中的二人联,我等也会安全得多”
如今于竣已死,“七大门派”之中的六位高,分属于三方联盟,相互之间并不十分信任,两两为一组,既是联合作,也是互相监视这么一來,假使凶是他们六人之一,在这等情形下多半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要想摆脱同组之人再去行凶殊为不易,而一旦六人之中再有人被杀,那么与他在一起的另一个人则肯定难脱嫌疑
这些话唐紫鳞虽然沒有明说,但此时在议事厅内的诸人个个心计深沉,根本用不着说也各自心里明白
而如今要想从此岛上脱身,最为重要的事情便是修船,守卫,以及对海面上船只的监视,六大高分为三组,正好分管这三项的事宜
圆光大师只略作思索,便点了点头道:“唐檀越此计可行,贫僧赞同”
宝境真人也道:“本真人也异议”
唐紫鳞的这个办法,虽有让各人相互监视,互不信任之嫌,但在当前情势下,确是一条不错的计策,如果谁要反对,反而会显得心中有鬼秦桑、翁一白和“普陀派”的灵音禅师,当然都不会做那种事情
唐紫鳞见众人都已同意,朗声说道:“好,既是如此,事不宜迟,唐某就擅作分派了秦师妹,你与翁长老为一组,负责这座庄园的守卫事宜;宝真道长与灵音禅师为一组,负责统领岛上各处岗哨,监视四周的海面上的动静”
他目光望向圆光大师,道:“大师可与唐某一组,负责监护庄外的那艘宝船,以免生意外”
圆光大师道:“唐檀越的指派,贫僧自当遵从”
唐紫鳞如此指派,其实用意也很明显,他故意把分属于三方势力的六人混杂分组,就是为了防某一方势力与6秋鸿串通,可谓是用心良苦
唐紫鳞的分派,众人之中人反对,而计策已定,这次议事也很快就结束了如今事态紧急,各组人马立时就分头行事而去
厅内之人大多都已离开,唐紫鳞和圆光大师却要留下善后唐紫鳞叫來了门下弟,吩咐他们将于竣的尸抬下去寻地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