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掉下水,卫南薰的心中便是一阵慌乱他倒也并非不会游水,甚至水性比普通人还强一些,可是他早听说过“湘江五鱼”擅于水战,这一中计落水,自是大大的不利
他一只持剑,一只水,睁着眼睛四下观瞧,却没有现于老大的影过了片刻,卫南薰心神稍定,朝着乘坐而来的那一般小艇游了过去那艘小艇就是数丈之外,在他想来,只要登上了小艇,便可立时解除危机
即使身在水中,卫南薰也并非全还之力,他反应灵敏,是紧握着长剑,只要于家老大敢欺近来攻,他仍然可以第一时间刺击对方然而,于老大并没有近身进攻,等待卫南薰的却是一面鱼!
卫南薰刚游出丈许,倏然现于老大在前方的水面上探出头来,双一挥,一面黑黝黝的大已扑面而来!
这面鱼定是早就被藏在了江中,于家老大适才入水后不见踪影,一定是去取这面大去了!
若是在6地上,卫南薰自是可以轻松闪避,可是身在水中,身形移动远没有6地上那么灵活,这面大迎面撒来,笼罩的面积甚大,顿时就将他套在了中间
卫南薰又惊又怒,挥动中的长剑想要划开绳,却现这面看似与普通的鱼异,其实却异常坚韧,剑刃割在上面,居然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而大瞬时便已收紧,将卫南薰拉到了水面以下!
二十丈外的双桅座船上,里荫站在船头,眼看着卫南薰落入水中,然后与于家老大双双消失在江面上
虽然相隔太远,被江心的风浪遮挡视线,里荫并没有看到卫南薰是被巨住拖下水面,但却也猜到他的那位嫡传弟大概遭了暗算,凶多吉少,脸色不由得更加阴沉了几分
里荫身边的一众“衡山派”弟也俱是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出声
果然,过了半盏茶的工夫,江上一道水波涌起,于家老大跃出水面,跳上了先前卫南薰所乘的那艘小艇,他伸探入江中,把一个人拖了上来,正是卫南薰
此时的卫南薰两眼翻白,足瘫软,已全还之力,而且腹部胀起,显是被灌进了不少江水
于家老大一只大脚踩在了卫南薰的脸上,哈哈大笑道:“你刚才说输了就给爷爷磕头,现在还有何话说,快快磕头讨饶,爷爷就不杀你!哈哈,甚么‘衡山派’的高,在爷爷看来,就连江里的王八也不如!”
这话骂得极为嚣张恶毒,里荫听得两眼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向,暴喝道:“江上的小贼休得猖狂,老夫这就来取你的性命!”
于家老大却丝毫不以为意,应声喊道:“里老儿,有本事就过来,爷爷就在这里等着你哩!”
里荫一转脸,对下的弟吩咐道:“老夫去杀了那些个水贼,你们把船驶到前方的铁索前,砍断铁链,通前方的水路,明白么!”
此时的形势,已不是在比武赌胜,里荫当然不能指望对方自已撤去铁索,而掌门岳寒山的指令是通湘江水路,此时他出击杀人,正是令下冲破铁索封江的好时机
一众“衡山派”弟闻言,均齐声应是
里荫点了点头,走到了船舷边,深吸了一口气,猛然间身形跃起,朝着大江上腾纵而去!
双桅座船与于老大所在的小艇相距约二十余丈,即使再高明的轻功,也法直接纵跃过去却只见里荫纵身而起,跃出了十余丈远,似乎就要坠入江水之中,但他的两只脚在江水之上连点数下,好似在江面之上行走了几步,身形又再度腾空而起,再飞十丈,有如一只苍鹰,已扑到了小艇的上空!
里荫所施展的竟是传说中“登萍渡水”的绝顶轻功!
轻功之道,最难的并非是腿脚之力,而是运气轻身的内功一个人腿力再强,横飞十丈已到了极限,必定要坠落而下,一般轻功高纵跃了十丈之后,一口真气已经衰竭,必须换一口气才能再行飞纵,而“登萍渡水”的轻功,却须得连续气纵跃,一口真气必须循环不竭,否则身体沉重,就会沉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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