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吃早饭的时候,楚桥飞故意当着阿巷的面问艾叶猪:“哎我说,你丢掉的银子有多少?”
艾叶猪咬着一只猪耳朵低头认真的想了想,伸出五只油腻腻的胖指头比了比:“嗯……有五十多两呢!”
五十两对于楚桥飞來说不过是几天的饭钱和住宿费,可对于攒了几年的艾叶猪來说,那可是一笔巨款,所以楚桥飞不出意外的扬高眉毛:“这么多啊!可惜了可惜了,那小偷真是有够缺德,放着大好的富贵人家不去偷,偏偏來偷你这头猪,喏,这是五十两的银票,你收好。”
大大方方的从怀里掏出银票一把塞给艾叶猪,艾叶猪憨笑着连连道谢,楚桥飞大手一挥,不在意道:“是兄弟就别跟我提谢字,这回你可收好了啊,再丢了我可不认你这头猪当兄弟了。”
“嘿嘿,嗯嗯,还是桥子好!”艾叶猪三两口吞掉猪耳朵,把两只油蹄子搁身上胡乱擦了几把,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去碰银票,把银票折好,放进了自己里衣贴身的口袋里。
楚桥飞偷瞄阿巷一眼,那人只是一言不发的吃着饭,顺便给茵丫头夹菜倒水,沉默起來的样子和平时沒什么两样。
“哦,对了!”艾叶猪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丢掉的那几只罐子里,有只里面还放着我娘留给我的传家宝。”
“传家宝?是什么?”南风好奇的问。
楚桥飞插嘴责备道:“你怎么不把你自己也丢掉,那玩意儿是能放在那里头的吗,这下好了,我看你上哪去找回來!”
哦哦,看起來好像很贵重的样子呢!
“可我又笨又丢三落四的,放在身上总觉得不安全,就、就……”
“哼,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不过你笨成这样,那东西放哪儿都不安全。”
“桥子……”艾叶猪委委屈屈的揪着衣角,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不过这并不能使他看起來可怜兮兮,反而有种狗熊撒娇的滑稽感。
“别叫我!这次我也沒办法了,等你回去,去你娘的坟头前切腹谢罪吧。”
“呜呜……”
一顿早饭吃的无比不安生。
沒问出个所以然,南风不觉得尴尬,他觉得既然是珍贵的宝物,那么自然不能轻易说给他这个‘外人’听,万一引起江湖动乱什么的那就不好了。
早饭过后,阿巷很贤惠的拿着木梳给茵丫头梳头,扎麻花辫,南风看的啧啧称奇,这男人的手也未免太巧了些,他还以为这么漂亮的麻花辫是小姑娘自己编的呢!
如此,相安无事的过了两天。
忽如一夜春风來,千树万树梨花开,不过一夜的功夫,仿佛天就变暖了,杨柳就抽嫩芽了,青草就长出新苗了,花儿就开的满地都是了。
“咦?丫头今天怎么沒跟着阿巷出去?”在外面逛了一上午顺便把午饭解决了的南风和楚桥飞一进门就看到茵丫头正在拿着把破的不能再破的扫帚扫地,果然家里还是有个女孩子才行啊……
看到桥哥哥回來,茵儿毫不吝啬的送上一个大大的甜美笑容,清朗的应道:“阿巷说,他今天不讨饭了,要出去办事,还让我跟你们说一声,他今晚也不会回來了。”
楚桥飞眉一皱:“他沒说他去哪儿了么?”
茵儿摇摇头:“我问了,他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