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云的面色有些尴尬,笑得很勉强,“臣妾是中宫之主,应当为皇上分忧”眸色一转,“若是姐姐还在,想必也会这么做”
手中的笔骤然停下,鼻尖的墨汁深深渗入纸张之中慕容元策顿了很久,才放下御笔抬头,“皇后好似近日瘦了些”
“臣妾连日来常常梦到与姐姐生活时的情景,夜不能寐,所以精神不甚很好,请皇上见谅”苏流云故作虚弱之态,眉目含情,脉脉望着慕容元策
“好生休息,朕最近很忙,确实冷落了你”慕容元策幽然长叹
苏流云心中窃喜,面上却不留痕迹,“皇上不必想着臣妾,臣妾虽然是皇后,但臣妾心知肚明,不过是抵了姐姐的位置罢了能替姐姐照顾皇上,臣妾已经铭感五内,再无任何奢求”
慕容元策别有深意的看她,“皇后就是皇后,你姐姐就是你姐姐,从未有过替代之说”
苏流云一怔,到底,她是比不过姐姐苏青宁的然而要想拉回皇帝的心,她必须借着苏青宁的名头可惜她忘了,苏青宁死去多年,就算慕容元策念念不忘,也不会像曾经那样爱得刻骨铭心就连酷似苏青宁的兰姬,这样一个大活人尚且被施以极刑,何况苏青宁虚无缥缈的爱恨纠缠
顿了顿,苏流云有些哑然,也有些高兴莫非皇帝对她也是有情谊在的,否则怎么会说,从无替代过呢?
正欲开口,床榻上的若倾城发出轻微的呻*吟,眼皮下的眼珠子转了转慕容元策急忙起身走到床沿,焦虑的唤着,“夕儿?夕儿你醒醒?夕儿?”
窦辞年上前,“皇上,夕妃娘娘刚刚退烧不久,太医说过,没那么快醒转想必娘娘还要睡上一段时日,皇上不要心急”
见到此情此景,苏流云的美梦算是彻底破了,那一刻,她恨不能若倾城沉睡不醒,一辈子躺在床上又或者,直接背过气去,死了算
“皇上,不如让臣妾照顾夕妃,这样皇上才好安心政事啊”苏流云殷勤无比,急忙在床侧的水盆中捏了把毛巾来到床沿岂料她的手还未碰到若倾城的脸,慕容元策已经扣住了她的手腕,目色如霜凄寒
当下一顿,苏流云的手抖了一下,心慌不已
慕容元策面色一沉,“不必了”一把接过苏流云的毛巾,慕容元策亲自为若倾城擦拭脸颊,神情宛若情痴
苏流云登时急了,“皇上?”
“跪安”慕容元策不容分说
“皇……”苏流云恨然,奈何慕容元策已然眼中唯有若倾城,再容不下任何人咬住下唇,苏流云悻悻行礼,“臣妾告退”
窦辞年忙引了苏流云出去,刚回到慕容元策身边,却听得他无温道,“以后不许任何人进入夕妃的寝殿即便是皇后,没有朕的旨意,也不准靠近半步违者,格杀勿论”
“是”窦辞年心头一惊慕容元策分明是怕有人趁机害夕妃,才会这样小心的保护,可见其用心至深
羽睫颤了一下,若倾城缓缓睁开眼睛,迎上的是慕容元策一扫倦意的欣喜,以及失而复得般的激动,“夕儿你醒了?感觉如何?窦辞年,快去传江泰安过来,就说夕妃醒了”
窦辞年一溜小跑,“奴才马上去”去&nbp;读&nbp;读&nbp;om)</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