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跟我來,邹保和想瞒天过海,以为我不识货,可惜他打错如意算盘了,”李国楼挥手让手下人,跟着來到庭院,假山花木之中,指着两块巨大的石头,说道:“花再大的代价也给我搬回京师去,这是新疆和阗田玉原料,饭师爷,给我想办法尽快运走,否则夜长梦多,留在这里会坏事的,”
“李大人,到时别忘了有功之臣,”饭大慧一个箭步上前抱住肮脏的巨石,哪里抱得起來,一双贪婪的眼睛恋恋不舍的看着,一双手不停的抚摸着,金银对他來讲不稀奇,这块石头才是宝贝疙瘩,
“放心吧有功之臣都有份,我赚钱还不是落到你们手里,自己用的玩意越來越低级,连娘们也比不过你们,”李国楼说不出的苦恼,爱国情结让他把钱财都用在收买人心上,落在手里的宝贝,到头來都赏给手下人了,
“这倒也是,李大人为国为民,从來沒有以权谋私,”饭大慧贼兮兮的奸笑,高达一丈开外的巨石,他要敲一半下來,旁边的人,点头犹如小鸡啄米,认可李国楼的说法,跟随这种主公,才能升官发财,
李国楼环顾周围的亲信,字正腔圆的说:“收复新疆我们一定去,和阗地区一定要插上李字营军旗,大西北也就这么回事,接下來不是苦战,就是接收起义者,把造反提高民族的高度,回民会不要命的反抗至死,我们李字营以配合为主,不做无谓的牺牲,对于李字营里那种个人英雄主义思想泛滥要狠狠批评,穷兵默武不可取,更不能把生命当儿戏,”
李国楼就有这个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牢牢掌控手下人的思想教育,以长官喜好随时改变部队的求战**,
“可是我们刚打了大胜仗,战士们求战**很高,连那些校官也变了,我怕不好做思想工作,”饭大慧眼巴巴的瞅着李国楼,做两面三刀的面糊,虽说他最为擅长,但人家不吃他一套,李字营有些特殊,为了学习打仗,分成各个小队,跟随其他部队的老兵一起战斗,造成人心不好把控,
李国楼左思右想,退而求其次,无奈道:“那就慢慢來,把新武堂的学生调回京,养育兵都给我送回去,这些人是国家的未來,死一个我要肉痛三天,你们和营官、哨官、督导官合计一下,以提拔长夫、民夫为骨干,这些人中间也有美玉,不能用学历死搬硬套,还有不许搞血书这种玩意,我们还沒到山穷水尽的时候,要拼命的时候,我会下狠心的,现在由左宗棠操练三个月的新兵为主,要让那些人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饭大慧、魏涵宇、许岚、郑横担,把李国楼的话记录在案,一场战役之后,李字营将有改变,把七八百名学生兵以及负伤的战士送回天津卫,李字营收缩编制,要以机动能力为主,把队伍压缩至七百人之内,
李国楼有长远目标,规划的是未來的蓝图,以这几名案掌控军队是有好处的,李国楼不希望他手下的军队出现小军阀,效忠于他的那些军官,要有枷锁绑住他们,军队以官掌控,利大于弊,千百年以來,历朝历代都这么干,武官太贪婪了,而且对国家是个包袱,既不能甩掉,又不能越背越重,把武官压制下去,是既定国策,决不能因为战功,而让武官凌驾于官头上,李国楼给自己定下的基调就是官,治才有武功,否则穷兵默武,一个国家必将消亡,
李国楼离开碉楼,带领一帮军官,有五十多人,一起到副帅徐占彪住所,军官们休息好了,今晚要摆庆功酒,大家一醉方休,
十社镇街道上,有平民走动,虽说看见军官们都害怕的让道,老百姓站在道路两旁,但李国楼看着这一幕,已经非常满意,含蓄的说道:“你们瞧瞧,这些就是你们的功劳,要懂得自重自爱,只要回民不搞游击战术,在十社镇搞破坏,我们就和老百姓和睦相处,”
巴特尔憨憨的问道:“李长官,要是有回民放冷枪呢,”
“笨蛋,这还要我说吗,你手里拿着烧火棍吗,”李国楼边走边骂,这么多人跟在屁股后面,难不成让他背上永世的骂名,
巴特尔吃瘪,急忙后撤半步,老老实实跟在李国楼身后,
成昆扬声道:“你们喝酒别乱说话,多讲打仗的经过,其他话别炫耀,否则被小人参一,连军队都不能容你,还有进门把枪给解下,你们沒到那个级别,”
“是,知道喽,”一群军官有机会和最高军事长官一起喝酒,走路都有些轻飘飘,
李国楼转头,呵斥道:“你们现在还沒醉呢,像什么样子,听我的口令,排成二列纵队,齐步走,”
“是,”军人天生是贱骨头,被长官一骂,就來精神了,很快五十几名军官,有模有样的行进在大街上,
“于斯万年,亚东大帝国,三月纵横独立帜,江河蔓延明波,四百兆民神明胄,地大物产博,揭我黄龙帝国旗,唱我帝国歌,”
军歌嘹亮,破哑的嗓子嘶声力竭的吼叫,李国楼带领一帮丘八,器宇轩昂的走入大院,
“李长官,威武,十社镇百姓都知道大清的赵子龙啦,”一阵感人心扉的笑声,副帅徐占彪亲自率领几位长官迎接胜利的勇士们,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徐副帅,我的祖辈都姓李,”李国楼听出另一种含义,徐占彪在取笑他悖祖忘宗加入满族,只能含蓄的表达不满,
“李长官,别多想,今天都是好事好事啊,”徐占彪兴奋的抚摸大胡须,一副志得意满的大将风度,
李国楼瞥眼旁边的黄鼎,但见黄鼎那张笑脸沒有合拢过,马上跟着大笑起來,喜上加喜,今晚要站着进去,躺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