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818隔壁总裁和他的喵 > 第53章 黑猫与狂犬
    辛辣的酒精的味道在口腔之中蔓延,温七白那双碧瞳之中仿佛荡漾水波,眼睫微颤。

    苏景跃低叹一声,手掌摩挲了两下他裸、露在外有些略微滚烫的皮肤,随即往上拉开温七白的浴袍。

    发烫的皮肤和冰冷的空气相接,温七白白皙的皮肤微微泛红,配上那双仿佛蒙上一层水雾的碧瞳,漂亮到不可思议。

    “知道我在干什么吗?”苏景跃捧起温七白的脸颊缓声问道,自从知道温婉其实是叶温婉之后,苏景跃每天都在想万一暴露了怎么办?

    温七白会不会永远都不再理他,他们会不会就从此形同陌路,甚至互为仇敌,每每想到这里,苏景跃连心都是疼的。

    若是永远锁起来,除了他之外再也不见任何人就好了,这个不止一次浮现在心里的念头被苏景跃一次又一次地压下去。

    他要的是温七白的心,若是玩弄一具空壳,那还有什么意义。

    温七白眼睫忽闪脸颊酡红,半躺在苏景跃身下大口地喘着气。

    “怎么了?很难受吗?”苏景跃没想到温七白会这么大反应,手掌贴住他滚烫的皮肤的时候,苏景跃才感觉有点儿不对劲。

    地上还躺着另一个空荡荡的酒瓶,苏景跃拧眉,拿起来看,是幻想的酒,十有八、九是秦知书的杰作。

    温七白整整喝了一瓶,不出事就怪了。

    苏景跃的手掌顺着温七白光洁的皮肤往下滑,刚刚探入浴袍内,就被抓住。

    “你干嘛!”温七白喘了两口气,才拢了拢自己的浴袍,从窗台上翻下去。

    不得不说温七白有些太高估自己了,手脚绵软无力,翻下去的时候差点儿没摔倒在地上。

    苏景跃眼疾手快地勾住他的腰,这才勉强逃过破相的命运。

    “去给我倒杯水。”温七白揉了揉涨的发疼的太阳穴,不耐烦道。

    苏景跃太清楚这种酒了,喝水如果管用的话,幻想早就关门大吉了。

    不过温七白要喝,他也不会拒绝。

    倒了一杯温热的水,苏景跃把玻璃杯凑到温七白口边。

    流过喉咙的液体并没有能缓解身体的灼热,温七白低低地喘着,眼梢泛红,这到底是什么酒啊?

    苏景跃低笑着吻上他,一旦吻上就再也分不开。

    苏景跃的动作强势而急切,在冰凉的地板上,两个人滚作一团。

    被一口咬上锁骨的时候,温七白一巴掌就拍过去,“你他妈属狗的啊。”

    苏景跃压根儿没费什么力气就握住他的手腕,眸中满是笑意,“属狗的话,咬一口怎么够。”

    乱搞带来的下场就是,当天晚上,温七白就开始发烧,烧的一塌糊涂。

    能在地板上滚床单的勇士,不发烧就怪了。

    温七白在接受剧组人员探病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不好的,病号服的领子根本挡不住苏景跃啃出来的牙印,他只能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把自己从头裹到尾。

    苏景跃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双腿交叠,低头一言不发地看着文件,时不时地翻上一页。

    这本来是很正经的表情,但是如果总裁的脖子上没有牙印就更正经了,

    等剧组的人都走光了,温七白这才从被窝里钻出来,简直闷死了。

    苏景跃合上文件夹,放在一边,靠坐在椅子上,十指交叉,尤其是那双平静无澜的黑眸,仿佛能让人深陷其中。

    “昨天的那瓶酒真的不是我的。”苏景跃张口解释道,“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

    因为一瓶酒和酒后乱性的事情,温七白已经一天都没有理苏景跃了。

    温七白本来心情就不好,听苏景跃又提,憋了一天的火气又被勾出来,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你让我也上一次我就相信你。”

    苏景跃一滞,当作没听见。

    温七白躺在床上继续玩儿手机,苏景跃就继续看公司的文件,一整天都赖在医院里也不肯去上班。

    “小白。”卫卿在外面敲了敲门,这才走了进来。

    第一眼看到的是温七白脖子上的牙印,第二眼看到的是苏景跃脖子上的牙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你怎么过来了?不用上课吗?”卫卿马上就要比赛了,应该很忙才是。

    卫卿眼眶一红,一副想哭出来的模样,温七白这是嫌弃他不想让他过来?他那天说的话果然惹小白生气了。

    “哭什么哭。”温七白头疼地扶额,“多大人了还哭。”

    卫卿一抽一抽地坐在一脸面瘫的苏景跃的旁边,被温七白哄了半天这才勉强把眼泪憋回去。

    苏景跃脸上的面瘫都快绷不住了,凭什么他被冷嘲热讽,惹温七白生气的罪魁祸首却要被好声好气地哄着?

    卫卿这次参加的比赛在这周六,今天已经周五了,温七白特意没告诉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卫卿在病房里哼哼唧唧了一下午,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去,小白没有生气,他表示很开心。

    卫卿一关上门,苏景跃就放下手里的文件夹,钻进被窝里。

    “苏景跃!”温七白踹他,“你干嘛!”

    苏景跃笑的痞不拉叽的,“主人帮你检查一下昨天晚上到底有没有受伤。”

    高级病房的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苏景跃今天憋了一天卫卿的气,更是可劲儿折腾。

    第二天,温七白又发烧的时候,一巴掌就拍苏景跃脑袋上,禽兽不如。

    接下来的几天,苏景跃稍稍克制了一点,但是叶温婉的事情就像心中的一根刺一样,拔也拔不掉,拽也拽不掉,只能由着他在心里,慢慢地腐烂血肉。

    直至那颗心被彻底腐蚀。

    一片黑暗之中,苏景跃猛然惊醒,伸手拥住熟睡的温七白,极尽眷恋地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如果真的能这样下去就好了,不过苏景跃比任何人都清楚,纸是包不住火的,他越是想掩盖的事情,就越欲盖弥彰。

    等温七白发现真相的那一刻,他就会被打下地狱,永无翻身之日。

    苏景跃比任何人都清楚,温七白的执念在他的母亲身上,牵一发动全身,温婉是温七白的禁区。

    这辈子都走不出来的禁区。

    然而,苏景跃担心的事情最后还是发生了。

    温七白还是碰上了叶封安,在一次的晚会上。

    容向晨面无表情地冲擦肩而过的叶封安点了点头,温七白靠在走廊上和苏景跃打电话,抬眸撞上叶封安之后又转移了视线。

    叶封安微微一滞,顿下脚步。

    方夏阳见叶封安停下,也扭头好奇的问,“怎么了?程天意还等着你呢。”

    “你戴了隐形眼镜吗?”叶封安眸色一片淡漠,缓缓问道。

    温七白微微拧眉看向叶封安,摇了摇头。

    天生这个瞳色?叶封安后退一步,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不好意思,打扰了。”

    叶封安继续往前走去,留下在原地还一脸懵逼的方夏阳。

    方夏阳追上去的时候也满脑子好奇,叶封安这个科学家可是一贯懒得搭理他们这群凡人的,怎么突然就跟人家搭话了。

    “哎,你不会是要对人家下手吧。”方夏阳提醒道,“那可是苏景跃的人,你最好小心点儿。”

    苏景跃的人?叶封安这时候才侧眸看过来,“方夏阳,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我那个哥哥的事情。”

    方夏阳隐隐约约记得叶封安说过他有一个大五岁的哥哥,但是后来因为先天性心脏病去世了。

    “我哥他,就是碧瞳。”叶封安研究的就是遗传学,他太清楚这种基因变异出现的几率了。

    方夏阳挠了挠头,思考了一会儿才郑重地开口,“你的意思是,温七白是你哥的转世?”

    叶封安抿了抿唇,没理方夏阳,转头就走。

    “哎哎哎,叶封安,你等我一下。”

    方夏阳和叶封安的声音不算大,却也清清楚楚地通过话筒传入苏景跃的耳中,不过刹那,周身的血液都凉了,从头到尾,凉的彻底。

    程天意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玩儿游戏,听见叶封安推门进来,笑眯眯地冲他打了个招呼。

    叶封安抬手捏了捏眉心,“有刚才那个人的资料吗?”

    刚才那个人?程天意脸上出现一种类似吃了屎一样的表情,他知道刚才那个人是谁啊,上来就要资料。

    “温七白,刚才他在走廊上看见人家,非得说人家是他哥的转世。”方夏阳颇为认真地开口。

    程天意继续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在桌子上一堆杂志里翻了半天,才翻到,“恰好,我对他也很有兴趣。”

    叶封安一页一页地翻过去,在家属一栏找到了一个名字,温婉。

    要说叶温婉,叶封安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也没有记忆,整个家族有关叶温婉的事情都被抹去。

    可叶封安还有一个哥哥,叶封安记得他经常和自己提到过的一个人,叫“温婉阿姨”。

    叶轻安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他长大了一定要去找温婉阿姨,家里那些人都是坏人,只有温婉阿姨最好了。

    叶封安扶额,他只听说过“温婉阿姨”,但是,这个人是谁,他也从来没有去深究过,是家人呢?还是佣人呢?没有人知道。

    “程天蓝最近跟你杠上了吧。”叶封安翻了一页资料,侧眸看了一眼程天意,“装傻的本事是越来越高了。”

    程天意撇嘴,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我又懒得管公司,让他和他那个便宜后妈一起管不是更好吗?”

    程天意在沙发上趴着,从桌子上捞起一本花花公子,漫不经心地开始看。

    反正公司最后也是他的,程天蓝也好,易芳柔也好,他都懒得理,现在让他们作会儿妖也成。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程天蓝虽然和你父亲长得很像,但是根本不是父子,我建议你做一下dna检查再说。”叶封安从不认为程天蓝是正统,毕竟相差太多了,虽然长得相似,却没有一丝一毫程家其他人的影子。

    这是不科学的,一个孩子,若是长得只和父母中的某一方尤其相似是不科学的,要不然也不会有外甥和舅舅像这一说了。

    程天意嗤笑一声,“你不会真以为我觉得那个怂包是我弟弟吧。”

    从程天蓝被领回来的那一天开始,程天意就没把他当过程家人,不过,他的目的是弄死老头子,程天蓝的目的也是弄死老头子,坐享其成,何乐而不为呢。

    程天蓝就这么装着傻,一直到现在,程天蓝还是傻不拉几地,以为他是个莽夫。

    若是他十几年前没有听到老头子筹划杀死他母亲,接那个贱人回家的计划的话,他或许会和小时候一样,一如既往地傻。

    真是可笑至极,为了接小三回家要杀死原配?

    程天意还记得自己母亲从程家大宅的顶楼跳下来的场景,血肉模糊,漫天遍野都是血迹。

    整个世界都是一片血红。

    真不知道那个肮脏又恐怖的地方,他那个所谓的父亲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住在里面,难道不怕恶鬼过来找他吗?

    程天意合上那本花花公子,忽的笑了,“叶封安,你觉得苏景跃会不会和我联手?”

    叶封安合上资料,侧眸看过来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他会不会跟你联手我不知道,但是,你若是想和他联手,我们两个就一拍两散。”

    程天意无趣地在沙发上打了个滚,叶封安真是个小心眼儿的,“人家几个不就是上学的时候没有听你指挥服从命令吗,你至于记这么长时间吗。”

    程天意说起来对叶封安也很无奈,当班长当到叶封安这么尽职尽责,简直是百年难得一见。

    他小时候都想揍叶封安,更别说苏景跃,章其还有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秦知书了。

    当然,最主要的梁子还是那次,苏景跃他们几个逃课,叶封安去抓,被苏景跃捆在单杠上,最后尿裤子了,从那之后,叶封安就跟苏景跃杠上了。

    苏景跃倒是一如既往,叶封安就不一样了,每天看苏景跃的眼神就像是要杀人。

    程天意和秦知书两个还多次暗地里嘲笑这件事。

    “那你现在还喝牛……”程天意嘲笑的话没说完,脖子上就被抵了一把精巧的手术刀,吓得快哭了。

    程天意这边有功夫玩玩闹闹,苏景跃就不一样了。

    秦知书撑着下巴故作认真地一页一页地翻着合同。

    “是不是很后悔上次把叶封安捆单杠上?”会议室只剩下秦知书和苏景跃两个人的时候,秦知书一下子就把合同甩到一边,趴在桌子上。

    “不过也不怨你,谁让他天天喝牛奶,喝那么多,不尿裤子就怪了,个子也没长高。”

    秦知书嘟嘟囔囔了半天,这才正色起来,“现在你准备怎么办?干掉叶封安?”

    苏景跃交叠着双手,指腹相互摩挲了一会儿,这才抬眸看了一眼秦知书,“你的意思是,你能干掉他?”

    秦知书差点儿没被吓哭了,“大哥,我开玩笑的,你不会真想干掉叶封安吧。”

    苏景跃说:“未尝不可。”

    秦知书没想到苏景跃能魔怔到这种境界,扶着额考虑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毕竟苏景跃和叶封安的梁子结了十几年了。

    其实在秦知书眼睛里,男孩子嘛,打一架之后还是好朋友,问题就在叶封安身上,他跟普通人不一样,心眼儿小的要死要活的,一个梁子能结十几年。

    叶封安是肯定不能动的,苏景跃就算有这个想法秦知书也要拦着,毕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说白了叶温婉在叶家呆着的日子还不如她离家出走。

    秦知书说了自己的看法之后,苏景跃苦笑一声,站了起来。

    “秦知书,你不了解。”

    秦知书不了解温七白到底对温婉有多大的执念。

    秦知书不了解温七白到底对当年的事情有多大的怨恨。

    时隔多年也不肯再提及,避之如蛇蝎。

    宁凡蹲在化妆室门口漫不经心地等着温七白,一边等还一边用手戳着墙上挂的海报。

    “哎呦,这不是宁凡吗?”一个阴阳怪调的声音想起来,宁凡脸色一变,扭头看过去,果然是程天意。

    “不去深山老林里呆着,你过来干嘛了?”程天意这句话刚说完,化妆室的门就打开了,温七白手里拿着外套走出来。

    宁凡懒得理程天意,跟着温七白就往外走。

    “哎哎哎,别走啊。”程天意追上温七白,“我就是过来找你的,你能不能教教我打架?就是那天的那招就行。”

    温七白顿了顿脚步,神色诡异地看了一眼程天意,“你真的要学?”

    程天意:“要学要学。”

    温七白一脚就把程天意踩在脚下面,程家的人他想揍已经很久了,管他是程天意还是程天蓝还是那个便宜爹,他都想揍很久了,

    程天意压根儿没有反应的机会儿,直接被踩在脚下,居然还一脸呆萌地以为温七白是在教他。

    “你太快了,我没看清,再来一遍。”

    温七白微笑,“好啊。”

    第十次程天意被踩下去的时候,宁凡露出一种于心不忍的表情,什么仇什么怨居然这么玩儿。

    “七白,走吧,吃饭去吧。”宁凡劝了一句,他怕一会儿程天意被踩死。

    程天意还不自觉,又跟了上来,“我也没吃饭呢,一起去呗。”

    温七白弯眸笑了,“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程天意:“我不吃辣椒。”

    吃饭的时候,宁凡看着满桌子的辣椒欲哭无泪。

    他不知道程天意到底怎么惹了温七白要被这么报复。

    程天意撑着下巴看着满桌子的辣椒也笑了,温七白这么针对他,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温七白。

    若是说话唠的话,秦知书、章其和他比起来不相上下,若是因为那天头发的事情的话话,那温七白未免也有些太过于小心眼儿了。

    “如果有哪里惹到你的地方,我向你道歉,不过,我很好奇,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程天意不是喜欢憋着的人,不喜欢说出来就好,当面解决才最好,越拖仇恨积压地越深,像滚雪球一样,最终一定会无法压抑。

    温七白抱着胸靠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程天意,“你从头到尾,从上到下,从前到后,从里到外都惹到我了,如果想改的话,麻烦回炉重造。”

    程天意:……我头一次看到有人这么直白地嫌弃我。

    宁凡给程天意点根蜡。

    温七白话毕就站起来,“宁凡,我先回去了。”

    宁凡忙不迭地点头,虽然他不知道程天意哪儿惹到温七白了,可他绝对肯定,温七白如果再呆下去,绝对有更多损招对付程天意。

    程天意坐在原地,用筷子夹了一只红辣椒,咬了一口,果然是好辣。

    温七白在一片黑暗之中被苏景跃压在地板上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拒绝的。

    “你喝酒了?”酒精的味道辛辣,在口腔之中蔓延,温七白躲开苏景跃的吻,用手抵着他的下巴,拧眉问道。

    苏景跃也不说话,只管发了狠地吻,拖出温七白的舌头又啃又咬,最终被成功地一巴掌拍开。

    温七白打开灯,舔了舔嘴角的血迹,低头去看一脸笑意的苏景跃。

    “得狂犬病了。”嘴唇被咬破皮了,温七白不满地“啧”了一声。

    苏景跃从地上爬起来,笑眯眯地拥住温七白,“弄疼你了?”

    温七白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冲散口中的酒精味,这才拉开椅子坐在餐桌旁边。

    “今天我碰见程天意了。”

    苏景跃撑着下巴也笑了,他已经猜出温七白绝对会把程天意欺负到哭。

    不过程天意表面傻不拉几的,心里精明着呢,其实这世界上最恐怖的就是韬光养晦的人,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给你一刀,让你永无翻身之日。

    “程天意不简单,你自己小心点儿。”苏景跃交代了一句。

    温七白点头,又喝了一口水,

    苏景跃笑眯眯地又亲了上来,不同于刚才的急切和凶残,温柔而绵长。

    清晨的阳光洒进室内的时候,温七白缩进被窝里,遮住刺眼的阳光。

    窗外突然传来拍窗户的声音,一下一下,非常有节奏感。

    温七白侧眸逆着光看过去,一个绿色的鹦鹉蹲在窗户上,贱兮兮地往里看。

    披着睡袍,温七白从床上下来,打开窗户和杜甫对视。

    杜甫的绿脑袋一歪,似乎是在思考要说点儿什么。

    温七白伸手弹了弹它的脑袋,把杜甫往后弹得一个踉跄,丫的这货绝对又在想什么话来骂他呢。

    杜甫抬起翅膀,扑棱了两下,明显,它的小鸟脑袋还没想出来要怎么黑温七白。

    只能又张口,“大~脸~猫~”

    温七白把他弹下窗户,杜甫扑棱着翅膀又飞了起来。

    “苏~景~跃,你他~妈的属~狗的~啊。”杜甫一边扑腾一边吆喝。

    李白蹲在旁边的树枝上也看了过来,黑脑袋一歪,好奇的看向温七白。

    温七白顿时就被气的要抓杜甫过来烤。

    苏景跃从背后拥住温七白,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笑眯眯地看杜甫。

    “所以我说你叫的声音太大了,连对面都能听见了。”

    温七白的脸色瞬间就黑的彻底,一脚踹开在他身上赖着的苏景跃,“滚。”